寶島。
龍門總部。
標誌性的雄偉塔樓前。
沈浩矗立風中,衣闕飄飄,自信,從容,以及上位者該有的深沉和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被這牲口淋漓盡致展現。
王者風範!
並肩站在沈浩對面蓄勢待的唐斬展坤產生同樣的念頭,不後悔隨沈浩脫離聖堂,脫離濟世會。
良禽擇木而棲。
賢能擇主而事。
沈浩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也是最好的選擇。
今天,兩人要聯手戰沈浩,去感受這位年輕的新主子到底多麼強大,與此同時,支撐雄偉塔樓的寬闊漢白玉台基下,脫離聖堂的幾百人和龍門的骨幹,屏氣凝神瞪大眼,等待精彩切磋開始。
「尊主,得罪了。」
穿一襲青衫背插長刀的唐斬沖十幾米外的沈浩抱拳行禮,仿佛古代俠客,話音未落,拔出長刀,斜指著地面,人如離弦之箭,射向沈浩。
展坤照舊帶著鐵面,由鈦合金鍛造的鋒利爪刀已從特製的護臂中彈出,緊隨唐斬,撲向沈浩。
出手無情的唐斬欺近沈浩,身子疾旋,迅飛升,繚繞刀影捲起的磅礴氣息,使堪堪瞧清楚這一幕的人深感震撼。
聖堂早有傳聞,唐斬有刀在手,所向披靡,現在看來傳言不假,去年進階之戰,若允許唐斬用刀,凶多吉少的恐怕是專攻拳腳路數的加爾薩了。
唐斬。
刀招如其名。
出手不留餘地,必見血。
哪怕對陣血族子爵級強者亦如此。
唐斬飄逸若仙飛旋而起,正好為後面的展坤留出攻擊沈浩下盤的空當,一上一下,配合天衣無縫。
沈浩淡淡一笑,手伸向唐斬捲起的重重刀光中,若能把動作放慢一千倍,觀戰的人應該可以感受到沈浩的隨意與淡然。
奈何這是現實情境,不是在電腦上看片,無法隨意快進慢放,別說觀戰的人,就連唐斬都反應不過來,僅僅是直覺上意識到不妙,倉促出招,繚繞刀影崩散,一道寒芒隨之迸。
可惜,遲了。
沈浩只用兩根纖長手指就將本該很華麗很霸氣的刀招扼殺,寒芒寂滅,唐斬定格在空中,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之前,沒人敢於徒手破他的寂滅斬,包括巔峰時期的天爺。
攻沈浩下盤的展坤愈狼狽,一雙與特製護臂相接的鋒利爪刀被沈浩踏在腳底,搞得展坤狗吃屎似的趴在地上,起不來,退不得。
昔日威震聖堂,被血族例外重點清除對象的兩大高手,此刻有類似的感覺,同沈浩切磋,自身實力莫名其妙大打折扣,揮不出來。
恍惚間,兩人明白過來,這是實力太過懸殊的體現。
展坤唐斬百感交集,但沒有就此認輸,唐斬眼見長刀被沈浩兩根手指夾住,抽不出來,索性使勁兒一拉,借力出腿,踹沈浩胸口,展坤則觸護臂上的機括,使之與手臂分開,脫離束縛,以最快度抱死沈浩雙腿,試圖阻止沈浩挪動閃避。
兩人配合極為默契。
只是沈浩遠比他倆想像的強大,壓根不閃不避,硬挨唐斬一腳,紋絲不動,緊接著內勁外放,衣衫驟然鼓盪。
來不及收腳脫身的唐斬和抱著沈浩雙腿的展坤,被震飛出去,宛若遭受狂風衝擊的枯葉,身不由己翻飛,最後重重跌落地面。
漢白玉台基下觀戰的數百人目瞪口呆,多數人是由於沒瞧明白怎麼個情況而迷茫,少數人吃驚聖堂兩大高手對上沈浩,竟不堪一擊。
唐斬展坤艱難爬起,暗自感慨,年輕的主子比去年在擂台上完虐馬里奧時更強更生猛,這樣的實力,差不多可以跟血族實力偏弱的伯爵硬碰硬。
「還打嗎?」沈浩笑呵呵問兩人,兩人乾脆利落搖頭,顯然心悅誠服,這時候,下面人才緩過神,肅然起敬鼓掌。
沈浩朝人們壓了壓手,待掌聲停止,大聲道:「我宣布,即刻起唐斬掌青龍,展坤掌玄武。」
青龍,玄武。
龍門實力戰力最強的兩大宗。
剛加入龍門,自認是外人的唐斬展坤不禁一愣,忙向沈浩欠身行禮,要推辭,被沈浩的眼神制止。
沈浩已打定主意,把追隨他脫離聖堂這些人培植成龍門的新勢力,新舊勢力相互制衡、監督,龍門將更穩定。
龍門的骨幹,乃至輩分尊崇的元老,全悄無聲息,沒有誰站出來反對,之前的血腥清洗,他們刻骨銘心,哪敢有異議。
「都散了吧。」沈浩淡淡吩咐一句。
「是!」
數百人異口同聲,面對沈浩這樣的主子,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惟命是從,正當人們逐漸散去時,一人匆匆跑上幾十級漢白玉石階,面色凝重的來到沈浩身邊,耳語幾句。
沈浩聽完下屬的匯報,眼中殺機涌動,緩緩道:「安排飛機,我要去香江。」
…………………………
清水灣,楊家大宅內,楊老闆愁眉不展坐在沙上,任由夾在指間的昂貴雪茄一點一點燃燒。
醫生初步確定,向天椎弓骨裂,是否傷及脊髓,需進一步的檢查判斷,一旦傷及脊髓,輕則導致功能障礙,重則高位截癱,而打傷向天的人,恰恰是他請來的「貴客」,怎能不憂心忡忡。
他和向天父親相交莫逆,而且兩家有太多的利益鉤掛,說的直白點,他姓楊的在很多方面仰仗著向家。
向天若有個三長兩短,彼此的關係還怎麼維持?到時候損失最大的,是他,該死的趙小寶,為倆個賤貨,犯得著自找死路嗎。
楊老闆陰沉著臉,思來想去,決定再給老友打個電話,繼而無比忐忑擺弄手機撥號,對方直接掛斷。
前前後後已經打十一個電話,都被掛斷,下午去登門拜訪,吃了閉門羹,楊老闆回想這兩天種種遭遇,心裡不是個滋味,咬牙切齒將手機狠狠拍在大理石茶几上,以此泄滿腔怨念。
家人、菲傭探頭探腦觀望,不敢靠近客廳。
咣當!
別墅的門被踹開,突兀巨響把屋裡人嚇一跳,楊老闆也是一哆嗦,面無人色望向門口,以為老友來興師問罪。
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禿頂胖子走進來,後面跟著四個氣勢迫人的黑衣漢子,他們敞開的風衣擺動時,隱約可見掛在胸側的槍套和銀光閃閃的槍柄。
「譚先生,您怎麼來啦?」楊老闆戰戰兢兢起身,很詫異,很迷茫,來人雖然不是那位主宰香江地下世界的老友,但他也認識,姓譚,名耀文,回歸前,是多位總督的座上賓,回歸後,出席過前兩任特的就職典禮,至於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很少有人說的清楚,總之很神秘,來頭不小。
「有人要見你。」譚耀文笑意深沉凝視不知所措的楊老闆。
「見我」楊老闆神色變幻,弱弱問:「譚先生,誰,誰要見我?」
「見了你就明白。」譚先生笑意漸冷,側過身子,做出請的手勢,漫不經心催促:「別傻站著,走吧。」qztbsp;&bsp;&bsp;楊老闆面露難色,猶猶豫豫。
「你們什麼人,難道不知道擅闖民宅犯法嗎?」楊老闆的潑辣夫人風風火火從二樓走下來,瞧見譚耀文,不禁愣住,這個陪著丈夫白手起家多次為英皇化解危機的女人可不孤陋寡聞,早就意識到姓譚的禿頂胖子惹不得。
「放心,帶你去的地方,你很熟悉,義安會香堂,走與不走,你自己決定,走,頂多一你一個人倒霉,不走,你們全家不得安寧。」譚耀文直言不諱,分明沒把也算香江大佬的楊老闆放眼裡。
譚耀文這麼一說倒是激起楊老闆骨子裡的驕傲,不信對方敢把有頭有臉的他怎麼的,咬咬牙,道:「我走。」
楊老闆跟著譚耀文離開。
楊老闆的夫人慌忙抓起電話,聯繫那些能跟譚耀文說上話的人,至始至終沒有報警,因為沒用。
義安會。
追本溯源,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年的歷史,起初是一幫泥腿子互幫互助反抗欺壓而結社,傳承至今,淪為徹頭徹尾的黑惡勢力,並且是香江最龐大的地下幫會,鼎盛時期,幫眾十餘萬,如日中天,也臭名昭著。
敬而遠之。
這是外人對義安會的態度。
那些每年都要組團去都受領導人接見的香江大佬,亦如此。
重傷入院的向天,正是義安會當家人向強的獨子,無數香江小混混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太子。
趙小寶情急之下打傷並挾持向天,當然沒有好果子吃,此時被吊在義安會香堂入口的門樑上,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前胸後背幾十處淤青,
香堂內,四五十號堂主、話事人,正隨著一個中年男人拜關公,這是行家法或懲治仇人的前奏。
趙小寶不是義安會成員,為他開香堂,只能是後者,大佬們拜完關公,開始抽籤,誰抽到死簽,誰就要派得力小弟去行刑,對待仇人,往往是虐殺,殺人的小弟,會由社團安排跑路或自。
聚在香堂外的百餘人卻躍躍欲試,為大哥殺人,為社團賣命,風險大,獲益同樣大,是上位的捷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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