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是一棟只能建造一次的樓房,我必須讓它精準無比,不能有一厘米差池。」一次酒後,王耀祖引用電影裡的台詞。
他覺得自己的經歷,和電影中那個男主角極其像,背負太多責任和期望,卻只有一次機會,輸不起。
所以,走出農村在縣城讀重點中學時,無論別人怎麼欺負他,他逆來順受,絕不惹事,盡力將可能影響自己人生走向的不利因素排除。
小心翼翼這麼多年,受那麼多委屈,付出那麼艱辛與努力,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栽倒,淪落成囚犯。
這麼殘酷的打擊,他如何承受的起。
如今雖然化險為夷,但後怕不已,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感慨世事無常之餘,也萬分感激沈浩,學校沒有開除他,渣打銀行今天上午主動聯繫他,讓他去公司簽合同,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老大沈浩在幫他。
「真要是較真的話,那我該跟你說對不起,因為你是被我連累的。」沈浩一本正經凝視王耀祖。
不明就裡的王耀祖錯愕。
「別胡思亂想了,最壞的時候已經過去,美好未來在向你,向大家招手。」沈浩笑著拍王耀祖肩頭,然後環顧其他人,人們紛紛附和,加之眾人勸說,王耀祖終於打消給沈浩下跪磕頭的念頭,把沈浩這份恩情牢牢記在了心底。
人們落座。
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熱烈。
臨近畢業,在座男女談論的話題自然集中在未來的展上,北大畢業生,尤其是光華管理學院的學生,找好工作容易,考本校研究生也是手到擒來,出國深造同樣不成問題,路子很多,只是前景如何,難以判斷。
俗話說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一步錯,步步錯,人生也會截然不同,甚至多年後,跟原本不如自己優秀的同學比,差很遠很遠。qztbsp;&bsp;&bsp;或許沈浩是這一屆北大學生心目中最具傳奇色彩的學生,高深莫測,為前途糾結的男女爭相求這廝點撥指導。
「只要不亂來胡來,你們都會有個好前途,我唯一能給的建議,在走對路的前提下,選擇自己喜歡的事業。」沈浩意味深長,事業如愛情,自內心喜歡才方可長久,如果純粹為賺錢而賺錢,到了不缺錢那天,工作多半會成為一種痛苦,卻又因堅持太久產生種種牽掛割捨不下。
想從沈浩這取經的男女深以為然點頭的同時,心裡頭多少有點失望,牛逼的沈同學沒給出實質性建議。
沈浩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在這世上,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況且在座的男女有各自的理想、憧憬,自己的路,最好自己選擇,他不想影響他們的判斷。
「老大,我能不能跟著你干?」吳波嬉皮笑臉問沈浩,這貨心目中,老大沈浩牛逼的一塌糊塗,跟著混,差不了。
蘇麗驟然緊張,神色不自然瞅沈浩,生怕沈浩點頭答應吳波,她與吳波相戀這麼久,已是吳波父母認可的未來兒媳婦,如果吳波真跟著沈浩混,時不時失蹤一年半載,甚至兩三年,她絕對受不了。
「你還是安心幫你老爸打理公司吧,除非哪天你小子把家業敗光,再來找我。」沈浩笑著回絕吳波,為龍門效力,受的管制太多,不適合吳波的性格。
蘇麗暗鬆一口氣。
吳波則尷尬一笑,也不生氣,認為是老大所處的圈子多半太特殊或者有什麼危險,不想把在意的人牽扯進來。
「來,為我們在畢業前還能相聚一堂乾杯。」沈浩帶頭端起酒杯,其他人跟著舉杯,興高采烈碰杯。
下午兩點,十多號男女意猶未盡走出博雅國際酒店,趙美美蘇麗吳波秦奮這些人一會兒還得參加五四大合唱最後一次登台彩排。
「老大,今晚咱們去三里屯那邊,盡情嗨皮一晚。」吳波嚷嚷,幾乎所有人拍手叫好,唯獨沈浩趙美美相視苦笑。
「你倆今晚有不可告人的安排?」蘇麗審視沈浩趙美美,笑的耐人尋味。
「是我有事兒。」沈浩話音未落,一隊很有軍人范兒的平頭黑衣漢子從三輛等候已久掛軍牌的轎車下來,快走幾步圍住沈浩等人。
「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帶隊的平頭漢子繃著臉,極為嚴肅,蘇麗吳波秦奮王耀祖面面相覷,察覺到不對勁。
沈浩微笑點頭,跟著黑衣漢子們上車,離開。
「美美,怎麼回事兒?」蘇麗詫異問。
「沒什麼,他忙他的,咱們去彩排。」心裡有數的趙美美笑意盎然,搞得蘇麗吳波等人滿頭霧水。
夕陽西下,玉淵潭東側,那處被改為國賓館的皇家園林內,一棟臨湖的小樓周圍,十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
小樓二樓正對湖的大露台上,沈浩坐在搖椅上,品茶觀景,悠然自得,心想在這裡小住幾天也不錯,清淨,悠閒,愜意,遠離都市的喧囂,更不用打打殺殺,美中不足的是,身邊少個女人陪著。
閒來無事,沈浩忍不住開始琢磨在分裂聖堂壯大龍門後,該幹什麼,而此刻,他被控制起來的消息不脛而走。
不了解內情的人,或憂心,或拍手稱快。
趙家老宅,有人扔出幾掛點燃的鞭炮,噼里啪啦一陣響,好似過大年。
一進院落正屋中央的會客廳,一大家十幾口子或坐或站,僅有王珍珍倆女兒,趙美玲趙美鳳姓趙。
王珍珍環視一周,心中哀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頂多算半個趙家人,現在這個家,還能叫趙家?外人怎麼看怎麼想?
「媽,咱們現在應該趕緊動所有關係,向上頭施壓,嚴懲沈浩。」趙美玲提到沈浩,咬牙切齒,恨到了骨子裡。
「姐說的對,這個機會,咱不能錯過,把爸那些老部下老戰友全動起來,聯名上書,絕對管用。」趙美鳳也鼓動母親王珍珍大幹一場。
王珍珍揉著額頭尋思許久,緩緩點頭,若不鬧一場,恐怕外人真以為她這趙家老佛爺好欺負。
…………………………
都機場,一架波音-大型客機緩緩降落,機身上卻沒有任何航空公司的標誌,顯得很神秘。
機場方面已經按照上面要求,為這架飛機劃出專門的停機區域,這片區域停著數十輛防彈轎車越野車。
荷槍實彈的軍警構成外圍警戒線,警戒線內,數十號氣勢迫人的黑衣壯漢分散巡視,大多是老外。
機場的工作人員看了這陣仗,以為是哪國元來訪,可迎接的場面又不像,無比詫異觀望著。
飛機降落,停穩,舷梯到位,艙門打開,一行人走下來,為的,是個年輕女孩,金披肩,藍色眸子很美很迷人,相貌亦如此,就像大多數漂亮洋妞,五官精緻,臉型有層次,立體感強。
只是她顯得憂心忡忡,在扶梯邊警戒的黑衣型男們紛紛沖她欠身行禮,畢恭畢敬,負責接機的高官匆忙迎上,與她握手,然後一輛防彈的加長版奔馳s開過來,女孩被請上車。
保鏢隊長關上車門,帶著十幾人隨車小跑,並警惕著周圍,其他禮賓車和警衛車輛很快跟上來。
迎接的場面不大,可安保級別到達最高。
因為這個女孩此次出訪,多國政府已提前為她做好鋪墊,而且,她還代表另一個龐然大物,濟世會。
羅斯柴爾德就是她的姓。
由數輛警車開道的長長車隊所經路段,實行交通管制和戒嚴,負責迎接的高官都納悶兒,上頭為啥給予羅斯柴爾德家族一個小姑娘如此之高的禮遇。
這位官員哪裡知道,這並非禮遇,是以防萬一的措施,最高層已得知老羅斯柴爾德和下一代繼承人身處險境,凶多吉少,如果這個家族最看重的小輩兒來訪過程中生什麼意外,麻煩就大了。
車隊一路向西,最終駛入玉淵潭東側的國賓館,露絲一下車,顧不上不休息倒時差,急切要求會見沈浩。
半個鐘頭後,露絲走入名義上軟禁沈浩的小樓,坐在餐桌邊享用晚餐的沈浩以為國兵館的服務員,仍邊吃邊看報紙。
「是我,露絲,沈浩,我需要你的幫助。」
熟悉的話音搞懵沈浩,畢竟露絲來的太突然,自從跟濟世會撕破臉,彼此掐斷了所有聯繫渠道。
沈浩還曾命令下屬防範濟世會的報復。
露絲見沈浩一臉迷茫,快步走到沈浩面前,誠懇道:「沈浩,我真的是來尋求幫助的,代表濟世會。」
「尋求幫助?」沈浩皺眉盯著露絲,從露絲的神色判斷出,這妮子不是忽悠他,是真遇上事兒了。
露絲展現出典型的西方人辦事風格,不遮遮掩掩,不含糊其辭,不兜圈子繞彎子,有啥說啥,講述整件事。
沈浩聽到最後,神色已變得凝重,怪不得濟世會不計前嫌來求助,原來已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
露絲見沈浩久久不語,補充道:「如果你能幫助濟世會度過難關,將獲得極大的好處,聖堂由你全權掌控,同以前獨斷專行的李樂天比起來,會擁有更大的權限,調動濟世會更多的資源,和一個長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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