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瑪西亞王國正在快速走向地獄。
密銀城,這座由人類叛徒治理的城市已經淪為了戰場,被染魔的罪人們牢牢控制著。墮落的掌權者放任國門敞開,任由冰原的惡魔們入侵這個國家
德瑪西亞人的命運正及及可危。
她必須將這些惡魔全都驅逐出去。一個不留!
而第一個該死的,就是
「拉克珊娜·冕衛。」薇恩遠遠眺望著這個「惡魔」一般的女孩兒。
在別人眼裡,拉克絲是德瑪西亞的光輝女郎,冕衛家族的驕傲,法師平權鬥爭的先驅。
但在薇恩眼裡,拉克絲就是徹頭徹尾的害人精,是她毀了德瑪西亞。
說害人精都有些輕了。
對薇恩來說,拉克絲就是惡魔在人間的邪惡化身。
因為她的父母家人,就無辜慘死在一個頭上長角的女法師手裡。是染魔者害得她家破人亡。
自那時開始,她的人生使命就只剩下了復仇——向所有染魔者,所有魔法生物復仇。
為此,薇恩一直遊歷在德瑪西亞的各個角落,扮演著「民間搜魔人」的殘忍角色。
她會毫不留情地獵殺她見到的任何魔法生物,不管是魔獸,還是會魔法的人。
在以前,薇恩的努力可謂是取得了不少成效。
搜魔人兵團的禁魔高壓,再加上她拾漏補缺式的自發獵殺,讓這片土地看起來十分「純淨」。
可這一切,都因為拉克絲的出現而改變了。
「這個惡魔」見到目標離自己越來越近,薇恩不禁暗暗攥緊了拳頭。
這傢伙憑著一張人畜無害的漂亮臉蛋迷惑了很多人。但她不會。
如果不是拉克絲滲透了德邦高層,蠱惑了嘉文王室,禁魔法桉就不會被撤銷,邪惡的魔法就不會徹底籠罩這片大地。
因為她,那些惡魔竟然也能以「人類」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太陽底下了!
這簡直是
「罪不可恕!」目標漸漸進入聖銀弩箭的射程,薇恩的怒火也隨之攀至巔峰。
但作為冰冷的復仇機器,無情的暗夜獵手,她從來不會讓憤怒影響到自己的狀態。
她的眼神仍舊冷靜如水,如水面下潛伏的鱷魚一般,靜悄悄地盯著那不斷靠近的獵物。
而拉克絲還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身邊還有一位藍發雙馬尾的同伴。
「娑娜。」薇恩也認得她。這位出身於布維爾家族的少女法師,同樣排在她獵殺名單的前列。
而薇恩也大致能猜到,拉克絲和娑娜現在是要去哪兒。
她們是要去前方山腳下的那座廠房嗯,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工廠廠房。
】
但那裡實際上,應該不是工廠。
因為薇恩今天才親眼看到,進出那裡的不僅僅有普通工人,還有一群隨身攜帶著冰霜法杖的弗雷爾卓德人。
看樣子,他們都是來自極地的薩滿巫師、冰霜血脈。
一群異族法師,在拉克絲這個惡魔頭子的組織之下,借著工廠為掩護,成天神神秘秘地聚在一間大屋子裡,做著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
這裡在薇恩看來,無疑是一個神秘而邪惡的地下法師結社,一個德瑪西亞版的黑色玫瑰。
拉克絲顯然是在勾結那些弗雷爾卓德染魔者,在秘密地策劃什麼驚天陰謀。
「她必須死。」薇恩思緒一動,拉克絲就又多了一個該死的理由。
而這時,拉克絲和娑娜已經步入了聖銀弩箭的最佳射程。
得益於薇恩那猶如使了隱身魔法般的強大隱匿技法,她們還對自己面臨的危險一無所知。
「來吧,老夥計。」薇恩緩緩舉起她的聖銀連弩,將拉克絲的腦袋鎖定在那準星之下。
「讓我們來獵殺那些陷入黑暗中的人吧」她冷漠地扣下了扳機。
休休休——
三聲再微弱不過的破空輕響。
三枚威力無匹的聖銀弩箭,就這樣毫不留情地射向了拉克絲的頭顱要害。
薇恩的心沒有任何波動。她相信自己不會失手。
她動作迅速地再度扣動扳機,準備趁著目標慌亂的那一瞬間,將娑娜也給順手幹掉。
然而
「誰?!」一開始對襲擊毫無察覺的拉克絲和娑娜,竟然在弩箭飛來前的最後一刻,捕捉到了那再微弱不過的氣流變化。
再然後
「風之壁障!」拉克絲幾乎是本能地揮動法杖,召喚出一面無形風牆。
「什麼?」薇恩微微一愣。
情報不是顯示,拉克絲只是一個光魔法師麼?
這種光魔法師攻高血薄、手長腿短,明明是最好對付的。
可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反應靈活,而且還能駕馭最克制她的風元素了?
薇恩想不通。但她很快意識到,這次致命的情報錯漏會給她帶來什麼。
「娑娜,那裡有人!」拉克絲很快就從慌亂中反應過來,又循著弩箭飛來的方向找到了她的藏身之處。
而緊接著,都不待薇恩逃跑
她便絕望地發現,那個理應是精神系法師的娑娜,竟然也在一瞬間乘風飛上了天空。
借著那狂風相送,對方很快就接近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距離。
然後:「狂舞終樂章!」
娑娜的纖纖細指輕輕拂過琴弦,一片具現化的金色音符便在那琴弦顫動間四溢而出。
薇恩根本來不及逃走,就被這金色音符定住了身形。
「可、可惡!」她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勉強恢復了清醒。
但就是這短短一秒的停頓
「不准動!」拉克絲那光芒綻放的法杖,就已經頂住了她的頭顱。
這場戰鬥,就這麼結束了。
拉克絲和娑娜一左一右,將薇恩牢牢看住。又揮手召喚出一股狂風,將她手中那具危險的聖銀連弩給吹飛了出去。
薇恩努力地想要掙脫,但卻還是被那無形氣流給重重地「釘」到了樹上。
而這時,拉克絲才終於冷著小臉,厲聲問道:「你為什麼要刺殺我?說!是誰派你來的?」
「」薇恩沉默不語。
她惡狠狠地瞪了回來,眼神冰冷而又瘋狂。
「這」拉克絲不能理解。
這是誰啊?怎麼這麼恨她?
她也沒開始在德瑪西亞打土豪啊,只是借著加里奧的威勢,嚇了嚇幾個不願配合工作的老貴族罷了。才剛動了這麼一點蛋糕,他們就把她恨成這樣了了?
「娑娜,你幫我看看。」眼見著薇恩不肯說話,拉克絲也只好求助好友。
「嗯。」娑娜點了點頭,然後嘗試著伸出手,輕輕撫上薇恩的肩膀
「嘶——」薇恩那扭曲而偏激的精神,頓時讓她不由地打了個激靈。
拉克絲訝異地看了過來:「娑娜,你看到了什麼了?」
「我看到了她正在想的事情,她無時無刻都在回想著的一段記憶。」娑娜輕輕捂著她起伏不定的胸口,語氣複雜地說道。
「她到底是什麼人?」拉克絲問:「是誰指使她來的?」
「沒人指使她。」娑娜說:「她想殺我們,只是因為我們是法師。」
拉克絲愣了一愣,然後才說:「這傢伙是搜魔人兵團的餘孽?」
「不。」娑娜搖了搖頭:『她不是搜魔人兵團的人。我大致能從那段痛苦的記憶里看出來她這麼痛恨魔法,是因為她的父母家人都」
「這」拉克絲面色微變。她望向薇恩的眼神里,也悄然多了一絲理解和同情。
「原來如此,你是因為家人的死,才」
「夠了!」薇恩終於說話了。
她冷冰冰地說:「惡魔。是你們摧毀了禁魔法桉,讓那些邪惡的怪物徹底占據了這個王國。」
「就沖這一點,你們就活該被碎屍萬段!」
「你」拉克絲意識到了這女人有多偏激。
但考慮到對方並不是貴族那邊的階層敵人,她還是願意冷靜下來,跟薇恩好好地談上一談。
「邪惡的怪物?你是說我們這些法師?」
「呵。」薇恩用冷笑給出了肯定回答。
「你覺得我們都是怪物?憑什麼?」拉克絲耐心地講著道理:「只因為我們會魔法?」
「女士,我知道你經歷過很不好的事。但你不該將個體的行為上升到整體,然後再憑藉著一個身份標籤,就去恨所有帶著這個標籤的人。」
「法師中間的確存在一些壞人,但」
「一些?」薇恩冷笑著打斷了她。
她很不客氣地說:「如果你們完整地讀過我的記憶,就該知道,我殺死的法師里有多少惡棍。」
「我殺死的邪惡法師至少有上百個。這也能算是個例?」
「當然。」拉克絲面不改色地回答。
個例再怎麼「海量」,也是個例。它不能證明一個群體的所有人,都是這麼壞。
拿這種刻意搜集出來的「個例合輯」來形成密集的信息轟炸,製造偏見、扇動仇恨、分化群眾,本來就是當年皮城財閥們用來團結皮城人、對付祖安人的拿手好戲。
他們給皮城人優握生活及一定特權,又故意縱容皮城人對祖安人的歧視和壓迫,就能製造出事實上的分裂,將階層矛盾,轉化為皮城人和祖安人之間的族群矛盾。
這種不同身份之間的矛盾,客觀存在麼?當然存在。祖安人的確一直受著皮城人的欺負,這不是嘴裡念幾句理論,就能假裝它不存在的。
但它是根本矛盾麼?不是。如果只想著戰勝另一個身份的人,不去解決根本矛盾,那世上便永遠會有受欺負的「祖安人」。
這些李維早寫在文章里了。拉克絲可懂得很。
「刻意搜集?呵呵」薇恩不屑一顧:「你覺得我還能『刻意』找到那麼多邪惡法師,再將他們一一殺死麼?」
她平時見到法師就殺,哪會管對方邪不邪惡。
但她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戮,卻又往往不會殺錯人。
在她遇到的那些法師里,十個裡面有九個是死了也活該的壞人。
全殺了肯定有冤枉的,但要是隔一個殺來一個,那就肯定有漏網的。
這就更讓薇恩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法師就是天生的惡魔。他們全都該死!」
「這是我親眼所見,親自驗證來的結果,絕對不會有錯!」
「不!」拉克絲針鋒相對地搖了搖頭:「女士,或許你的經歷是正確的,你統計出來的那個『十分之九的法師都是壞人』的數據是真實的,但」
「你的結論仍舊是錯的!」
嗯?薇恩微微一愣。
經歷是真實的,數據是正確的,怎麼還會有錯?
「因為你的數據,是在過去的德瑪西亞王國統計出來的。」
過去的德瑪西亞王國是什麼情況?法律上對魔法嚴厲禁止,文化上對法師強烈歧視。
整個社會都沒有法師的容身之處。
就像塞拉斯。他只是少年時覺醒了魔法,還什麼壞事都沒做呢,就被自己的親生父母舉報,送去了搜魔人兵團,
而法師們一旦暴露身份,如果幸運地沒被搜魔人抓走,又會立刻陷入被全國通緝的絕望境地。
他們沒辦法正常工作、生活,只能成天東躲西藏,靠一些見不得光的工作過活。
「你覺得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法師,能長成好人嗎?」拉克絲語氣嚴肅地問道。
一旁的娑娜也隨之暗暗點頭。
她和拉克絲都是貴族小姐出身,天龍人開局,尚且因為染魔而經歷了那麼多委屈和痛苦。
那那些民間的法師呢?
他們一直生活在全社會的歧視和壓迫之中,甚至天生就背負著染魔重罪,又怎麼可能成為遵紀守法的好人?
一個已經被判死刑的逃犯,難道還會害怕殺人放火麼?
所以在過去的德瑪西亞,那些艱難倖存下來的民間法師,十個有九個都是壞人。
「可這是因為他們是天生的壞種?還是因為,那令人窒息的種族壓迫逼得他們不得不走上這條道路?」拉克絲認真質問。
「這」薇恩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錯了。」拉克絲乘勝追擊道:「你完全沒有考慮環境和變量之間的強相關性,就因為個人仇恨,而主觀地得出了一個錯誤的結論。」
這其實是一個統計學陷阱。
在極端歧視壓迫法師的舊德瑪西亞做統計,當然只能統計出「法師都是壞人」的結果。
同樣的,過去的皮城財閥總是不斷地告訴民眾,祖安人是犯罪率最高的族群。這話對麼?
當然對。
祖安人窮得都要賣腰子了,犯罪率當然高。
祖安人社區更是名副其實的糞坑,連李維這樣的祖安人自己都嫌棄不已。
但這能得出結論,說祖安人是天生的壞種,是天生的犯罪者麼?
他們是真的天生就壞,還是社會環境將祖安人塑造成了這個樣子?
「用同樣的邏輯,你還能得到更多離譜的結論。」
「比如說,大醫院的病人死亡率比小診所高,所以小診所的醫生水平更高。」
「密銀城煤礦還從來沒有女礦工出過事故,所以女性比男性更適合挖煤。」
「德瑪西亞在過去的邊境防禦戰里勝多輸少,所以德瑪西亞才是世界第一強國,諾克薩斯根本不值一提。」
「」拉克絲一連舉了好幾個例子,將薇恩嗆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現在,你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吧?」
「你根本就不是在做科學的統計,而是抱著仇恨,主觀地對數據做了解讀。」
這一招,其實過去的搜魔人兵團就用過。
他們的目的是以此證明染魔者的「種族劣根性」,扇動凡人對法師的排斥和仇恨,以此保證自身存在的合法性,保障自身的利益。
而薇恩則是
「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女士。」拉克絲輕聲嘆道:「你只是在相信,你願意相信的結果。」
「不信的話,你可以再重新做個統計你去問問現在的德瑪西亞人,他們見到的法師里,還有那麼多壞人麼?」
隨著禁魔法桉的廢除,許多原先不敢暴露身份、低調過著日子的法師良民,都漸漸漸漸地站到了陽光
這時候再做統計,法師里肯定是好人更多。
「不我不信!」薇恩咬著牙不願低頭:「這只是你們的偽裝!就像你,惡魔」
「你表面上扮得像個受人愛戴的好領主,但你背地裡還不是跟那些弗雷爾卓德法師勾結了在一起,還在這兒組織秘密的地下法師結社!」
「誰知道在你們那美好的外表背後,還藏著什麼陰謀!」
「哈?」拉克絲微微一愣:「勾結弗雷爾卓德法師地下結社?」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回頭看向那不遠處的廠房:「你是說那座工廠?」
「沒錯!」薇恩冷冰冰地看了過來:「說吧,你打著開辦工廠的幌子聚集起這麼多冰原法師,到底是想幹什麼!」
「額」拉克絲和娑娜互相對視一眼。
然後,她們才無奈笑道:「當然是開工廠啊!」
拉克絲指著那工廠門口掛著的招牌說道:「你沒看見麼?上面都寫著了——」
「密銀城製冰廠。」工廠的招牌是這麼寫的。
這裡是一座製冰工廠。而那些弗雷爾卓德法師,之所以被組織到這裡,就是為了
「製冰?」薇恩愣了一下。
然後她又立刻冷笑:「呵!你當我是傻瓜嗎?」
「用法師的人力來製冰,你們的冰難道要賣得比金子還貴?」
她雖然極度厭惡法師,但也認可魔法是一種稀缺的資源。
讓法師這種高級人才手工製冰,那還不得虧到姥姥家了?
「不。」拉克絲搖了搖頭,認真解釋道:「我們生產的可不是普通的冰塊。」
「這些薩滿巫師生產出來的,都是魔法臻冰。」
臻冰,傳說出自冰霜靈鳥艾維尼亞的翅膀。是她使用元素魔法,創造出了臻冰。
也有傳說將它描述為冰霜三姐妹的魔法造物,是三姐妹留給後人的無上珍寶。
真正的臻冰極為稀有,而且堅韌無比、永不熔融。
艾希的臻冰之弓,就是用這種材料打造的上古寶物。
而尋常冰裔法師製造出來的魔法臻冰,當然沒有這種疑似打破能量守恆定律的,千年不融、萬年不化的奇特效果。
但即便如此,這些冰裔法師製造出來的魔法臻冰,也依舊不是凡物。
視施法者個人的魔力強度差異,這種人造的魔法臻冰一般可以在室溫條件之下,長期保存1年到10年不等。
「一塊可以十年不化,連續十年散發寒氣的魔法臻冰你想想,它有什麼作用?」
「它可以用來當空調,做冰箱,用於給冷庫長期供冷,幫客戶節約大量製冷成本」
這手工製造的冰,就是比工業冰更有匠人精神。
而在這個精神力真能用來製冷的世界,有「匠人精神」的魔法臻冰,無疑是一件極具競爭力的優秀商品。
「魔法臻冰現在可是密銀城製冰廠的拳頭產品,也是為弗雷爾卓德移民項目提供了大力支援的扶貧重點項目。」
「所以,我才組織了這麼多冰原法師來這裡工作,讓他們負責生產魔法臻冰。」
「如此一來,不僅解決了薩滿巫師們的下崗再就業問題,還能為我們的生產建設事業創造收益、提供資金。」拉克絲不無驕傲地說。
「這」薇恩聽得一愣一愣的。
好吧,她倒是能勉強理解,魔法臻冰的用處了。但:
「你們竟然把法師當成工人來用?」
法師天然就比凡人更強。他們願意進廠打工?
這些超凡者可不是身不由己的窮酸學生,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上人——他們真願意脫下魔法師的長袍,去一線參與勞動生產?
「當然。」拉克絲鄭重地說:「在密銀城,法師和凡人都是平等的人。」
「為了更美好的生活,他們當然願意勞動。」
「而且,時代變了。以前的時代主旋律是戰爭和衝突,而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和平與發展,是生產力,而不是單純的破壞力。」
「所以,法師們也必須想辦法完成就業轉型,投身生產建設。」
拉克絲認真地說了一大通。
但薇恩還是不能理解。
她想不通,法師和凡人怎麼就能平等共處了。這些習慣了用暴力獲得特權的超凡者,又為什麼願意放下身段,像普通人一樣工作勞動。
「娑娜,你來告訴她吧。」拉克絲看向好友。她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解釋不通,就乾脆讓娑娜來放「ppt」了。
「嗯。」娑娜點了點頭。
她緩緩踱步上前,伸手搭上薇恩的肩膀。
一剎那間,她腦海中關於領風者的一切見聞和知識,都如走馬燈一般湧入了薇恩的腦海。
「呼呼」
良久之後,薇恩終於喘息著清醒過來。
她神情複雜地看向拉克絲和娑娜:「你們是領風者?」
因為他們是領風者,他們是迦娜女神的信徒。
在迦娜女神的羽翼之下,法師和凡人亦能平等。凡人不會再歧視法師,而法師也無法再通過暴力獲得特權。
這
「怎麼樣?」拉克絲相信迦娜思想的感染力。除了既得利者,一般沒人可以抗拒這美好的未來。
於是她不由地自信微笑:「我們已經擁有一個可以讓法師和凡人平等共存的世界了。」
「女士,你現在還覺得,所有法師都該死嗎?」
「」一陣沉默。
拉克絲主動向薇恩伸出了手。
薇恩又沉默了一會兒。
「你們的那個女神」
「嗯?」
「也是魔法生物吧。」
拉克絲、娑娜:「???」
「去死!
」
許多天後。
祖安市心理健康和精神衛生防治中心,迎來了一位新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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