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興趣。」呼延暖心側過頭,身子往後靠了靠。
「那可真是遺憾了。」鄧風搖搖頭,臉上的笑意不減。
呼延暖心目光掃他一眼不再理會。
「唉。」鄧風嘆息一聲,「爺我都快要成了你的護衛了。」
「你大可以放了我,不用這麼辛苦。」呼延暖心冷笑一聲。
「放你?」鄧風道,又低聲稍稍靠近了呼延暖心一點,「放肯定是要放的。不過,怎麼也要等爺的計劃施行完了,不然怎麼交差。」
他這麼一說,呼延暖心頓時明了,他說的計劃是什麼。
呼延暖心目光越過鄧風,看著遠處的山巒,心裡有些不舍,有些酸澀。最終她只輕輕嘆口氣,從身上取下一枚玉佩來,遞給鄧風。
鄧風不明所以,並沒有接,只是看著呼延暖心。
「把這個放在你找的替身上,墨流池他更容易相信一些。」那種痛,似乎在蔓延,讓她呼吸都有些苦難,說出的話都帶著微微的喘息。
鄧風深深看她一眼,最終接過了玉佩。
「我會儘快安排。」鄧風說,「不過你最好不要出現在京都。」
「她在京都。」呼延暖心問。
鄧風看著呼延暖心臉上淺淡的笑意,默默的轉過了頭。雙腿一夾馬肚越過馬車跑到了前面。
呼延暖心嘆口氣,伸手在之前放玉佩的地方碰了碰,露出一個慘澹的笑來。
搜索的範圍擴大到了城外,並一路向四方延伸,只是,天下之大,哪有那麼容易就找得到的。
「七弟,你這般模樣,就算找到了太子妃,你能撐到她回來嗎?」墨流風看著墨流池說道。
「五哥。」墨流池喚了一聲,「這次還要多謝五哥將流風閣借給我。」
「這都是小事,倒是你,母后很是擔心。」墨流風道,「昨日母后將招我進宮,她很擔心你。」
「我沒事。」墨流池蒼白著臉端起桌上的茶來喝一口,只是茶還未入口,他便氣血上涌,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小九連忙幫著順氣,終於才止了咳,只聽墨流風又道:「我們都會幫你,你不要逞強。」
「五哥放心。」墨流池拿過小九遞過來的方帕在唇邊擦了擦,話卻是說得有些漫不經心。
「朝廷上……」
「朝上的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墨流風截住他的話,「其實父皇暗中也派了人。父皇他還是顧念著的。」
「父皇一直不喜歡她,我以為這次父皇會借題發揮。」
「朝上倒是有人提過,但是,一則人還沒有消息,二來,也有父皇的壓制。」
墨流池點點頭。
「你好生休息,外面的事有我,不要她回來你卻病倒了。」說著墨流風起身邁出了涼亭。
「天氣這麼涼了,不知道心兒有沒有加衣。」墨流池低聲道。
小九聽言,看著周圍的景致,呼延暖心失蹤的時候還是綠意盎然,可是自打那天的雨過後,這才幾天,這裡已經蕭條了,連風都帶了涼意。
又輾轉了幾日,深夜門被扣響了,不等呼延暖心開口鄧風已經推門進來。
呼延暖心坐在桌前看他一眼,問:「這麼晚了有事?」
「見你這還點著燈,所以進來問你一件事。」鄧風坐下道。
「什麼事?」
「我們已經走了很遠。」說著鄧風嘆口氣,「現在有幾方人馬都在暗中找你,不知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從很多天之前呼延暖心就已經盤算過了,京都是不能回的,而大宋她也並不打算待下去。
「我想各處去轉轉。」呼延暖心笑道。
「嗯,也好。」鄧風點點頭,「為解你的後顧之憂,明日晚太子府就會發現你的屍身。」
「那替身……」
「你放心,我不會濫殺無辜。」鄧風道,說著他又拿出了幾日前呼延暖心交給他的玉佩,「這個你真的捨得?」
呼延暖心看著這玉佩有些恍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是他送的,我從未離身過。」
鄧風聽了點點頭,又收好,「夜深了,早點睡吧。」
鄧風往外走,當他的手搭在門上的時候,卻是回了頭:「我不明白,看得出來你是愛他的,為什麼還要離開?」
「太辛苦了。」呼延暖心道,燭光晃動,她的臉隱在燭光里,讓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聽得她的聲音又響起來,帶著這疑惑。
「倒是我也不明白,你為何不殺我,不要說什麼罪孽深重這種話。」
聽了她的話,鄧風笑了起來,確實,他這種人哪裡怕什麼罪孽深不深重。他不殺他,只是因為……
「因為你哥哥。」
「我哥哥?」呼延暖心望著他,他卻不再說,拉開門走了出去。
鄧風回到自己的房間,立時有兩個大漢站了起來,鄧風將那枚玉佩交給其中一人,道:「這個放在屍體上,做的乾淨一些。」
「是。」那大漢應了一聲,將玉佩收好,又問道,「在哪裡動手?」
鄧風思索了一下,道:「蘆城吧。」
「這個恐怕來不及。」大漢搖搖頭。
蘆城位於京都以北,緊挨漠北,而他們行走的方向卻是京都以南,行了這麼久,恐怕很難在一天時間趕到。
「此事不急,辦妥就好。」鄧風一句話,時間上就寬限了許多。
「可是京都那邊已經在催了。」大漢道。
一股煩躁湧上心頭,鄧風雙唇不自覺的緊緊抿住。
兩個大漢明明顯顯感到了鄧風的不快,只覺得周邊氣壓低下。
「告訴她,三天之內。」
大漢點點頭,三天,也就是說他有三天的時間,不禁哀嘆一聲,說一聲去準備轉身出去了。
「爺為何選在蘆城?」另一大漢問。
「舒親王哪裡有那麼好騙。」鄧風嘆一聲,「呼延暖心的屍身出現在北邊,以後舒親王尋找的重點也會在北邊,況且有消息稱南疆太子剛剛從漠北回來,這一點可以轉移一下那些人的注意力。」
「爺這是在幫呼延小姐。」大漢道。
「嗯。」鄧風應一聲,卻又道,「也不全是。」
「若是舒親王往北找不到呼延小姐,那也自然信了,秦小姐的希望也多一點。」大漢接下了鄧風沒有說完的話。
鄧風沒說話,只是目光微微閃了閃。大漢見此忍不住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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