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旁邊的地上有幾粒小石子,我伸手揀了起來一揚手,三粒小石子「嗖嗖嗖」地划過夜幕,三人「噗通噗通」地接著倒下。 .
我的本意是悄無聲息地進入西川會所,直接找到西川父子,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了他們,沒想到還沒靠近會所就開始動手。
猶豫感到與瓊斯太太一夜的雙修功力大增,我下手還是注意到了分寸,僅僅是以重創對手為主,並未想到要輕取他人性命。
看到我一下放倒五個,山田洋子顯得很意外,叫我上車後問道:「先生,我怎麼感覺到你的功夫與日俱增,比第一次在別墅門口見到你的時,好像提高了不少呀?今天在村上一郎客廳里的那一手,也是技驚四座呀!」
我微微一笑,說道:「很正常,這不恰好證明我在逐漸長大嗎?」
我們一路駛進會所,路上每隔一段都有保鏢把守,不過沒有人再攔阻我們,大概檢查外來車輛和人員的事,都是路口那道關卡的事,這些保鏢僅僅只是負責路上的安全吧。
轎車停在停車場後,山田洋子推門下車,帶著我沿著一條鵝卵石鋪就的林間小道,朝會所最深的一棟別墅走去。
西川會所真是一個守備森嚴的娛樂場所,不僅從路口到大門口的那段幾百米的距離上,隔三差五的都有保鏢放風,一是盤查閒雜可疑人員和車輛進入,二來一旦誰要在會所里鬧事,想一走了之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山田洋子一邊帶著我朝後面走,一邊向我介紹,靠近大門的第一排別墅,大約有十多個,裡面經營的是咖啡、茶點和酒吧之類的合法生意。在第一排和第二排別墅之間,是一個可供上百輛轎車停泊的停車場。
第二排別墅與第三排別墅共有二十棟,裡面經營著電腦、路機等賭博遊戲,以及各種轉盤、撲克、牌九和骰子賭博場所。
第三排和第四排之間,是一條寬約五米左右的人工河,上面有各種曲徑通幽的小橋五、六座。
第四排別墅主要經營溫泉。
第五排、第六排別墅是客房,一般接待的是商賈政要以及明星。
第七排是連體別墅,也是整個會所的食品製作基地和倉儲。
第六排和第七排別墅之間,又是一塊大型的綠化帶,中間有七、八條可供電瓶運輸車通過的小路,所有客人的消費品,都是用電瓶車通過這裡,把食品酒水送到前面各棟別墅的。
正常情況下,從第七排別墅開始,是不允許任何外人或者貴賓進入的。
第八排則只有三棟兩層高的別墅。旁邊兩棟是會所保鏢頭目的居住地可監控室,老西川則住在中間那棟別墅里,通常情況下,西川良夫則以銀座里的娛樂世界為主。
不過剛剛進來是,山田洋子認出了西川良夫的車子停在這裡,看來至少今天晚上,他應該是在老西川的別墅里,我估計是接到小野的電話後,正在商量崗村死後的對策。
山田洋子挽著我的手臂,直接朝老西川所居住的別墅走去,當我們來到第六棟別墅後,準備穿過綠化帶里的小路時,被兩個身穿西裝革履的保鏢,彬彬有禮地攔住了去路。
「對不起,這裡是食品加工場所,貴賓止步。」
這時我掏出渡邊的金牌往他們面前一亮,他們仔細看了一下,又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臉漠然地重複剛才那句話:「對不起,這裡是食品加工場所,貴賓止步。」
麻痹的,我特麼還以為這塊金牌有多大的威力,居然連兩個保鏢都打不了。
我在把金牌放進脖子的同時,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其中一個保鏢的額頭,山田洋子立即說道:「古賀君的意思是問你們,這下可以帶我們去見西川先生了吧?」
另一個保鏢對著對講機說道:「先生,有個古賀先生,他帶著渡邊先生的信物,現在又用槍指著我們,讓我們帶他和一位小姐去見你。」
對講機了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既然有渡邊先生的信物,你們就帶他們進來,為什麼還要他們動槍呢?」
兩個保鏢這才朝我們一鞠躬,說了聲「請。」然後畢恭畢敬地在前引路,直接把我們帶到了老西川的別墅里。
別墅的門口還有兩個保鏢,在我想像中,他們應該會收繳我們的槍支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我有槍,卻沒有讓我交出去,等他們把我們帶上二樓後,才知道一是因為聽到我有渡邊的信物,應該不至於是前來暗殺他的人,二是因為在房間裡,還有四個熊腰虎背,虎視眈眈的保鏢,他也沒把我放在眼裡,尤其是聽說我還帶著一個女人進來。
我們走進二樓的客廳里,先看到的是房間四個角上站著的那四個保鏢,個個滿臉殺氣,一身刺青。
老西川坐在正中間的一個巨大的沙上,那沙看上去更象是一張床。兩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學生模樣的女孩子,光著身子,一個在給老西川捶背,一個在給他按摩大腿。
老西川看上去比渡邊小,但跟村上一郎年輕差不多,應該也有六十歲左右,與村上一郎和渡邊最大的不同之處,那就是他不像他們那樣溫文爾雅,卻是一臉的橫肉,額頭上還有一道疤痕,看來他們父子倆都是憑自己的性命打出來的,所以才會藐視已經年老體邁的渡邊了。
老西川身穿和服,一隻手拿著一根拐杖,另一隻手在跪在前面的那個女孩子的背上,來回撫摸著。
我沒想到的是,老西川的左腿還是條殘疾的。
而他手裡的那根藏青得有點黑的拐杖,在燈光的照射下,讓人感到有點炫目之外。
西川良夫正坐在與他呈直角的另一個沙上,背對著我們,看來他就是來與老西川商量事情的,當他回過頭來看到並認出我來後,臉色一變,立即起身準備掏槍。
「良夫,」老西川問道:「怎麼了?」
「父親,他他就是那天和那個西洋娘們,一塊到娛樂世界去鬧事的傢伙,別看他年輕小,拳腳功夫十分了得!」
就在這時,老西川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電話是會所外的保鏢打來的,說是路口上的五個保鏢被人打成重傷,行兇的人已經開車駛進了會所。
沒等老西川開口,西川良夫就是掏出手槍,用槍指著我對老西川說道:「不用說,一定的他幹的。」
老西川「嗯?」了一聲,示意西川良夫不要魯莽,轉而面無表情地對我說道:「聽說你有渡邊先生的信物,可以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山田洋子看了我胸口一眼,我立即明白了,立即掏出金項鍊上的金牌給他看。
老西川看過之後,問道:「你既然有渡邊先生的信物,為什麼要出手傷人呢?剛才良夫說你帶著米國大兵去娛樂世界鬧事,我還不信,你該不會不承認路口的事,是你乾的吧?」
山田洋子翻譯給我聽後,我想到剛才那兩個保鏢看到金牌後視而不見,於是說道:「我給信物他們看了,但他們還是不讓我進來。」
山田洋子替我翻譯的時候,西川父子就一臉茫然,等到我開口說話,山田洋子翻譯給他們聽後,老西川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古賀君是華人?」
想到村上一郎和錢英的孩子,我脫口而出:「我是島國人,但卻是在華國長大的,所以不會說島國的話。」
老西川問道:「那你這塊信物,是怎麼得到的?」
我解釋道:「我的祖上和渡邊先生有交情,這次聽說我回國辦事,為了給我提供方便,渡邊先生把這塊金牌交給我,還跟我說,在京都有事的話,可以拿著這塊金牌來找西川先生。
「哦,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的兩個朋友失蹤了,有人告訴我在你們這,所以我想來問問。」
「兩個朋友,什麼樣的,叫什麼?」
我掏出手機,翻出6雨馨和阿龍的照片,遞給了老西傳,他看了以後說道:「我沒見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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