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看到瘌痢頭和富豪,不顧一切的朝譚軍撲去,方雅丹怕他們沒注意到,那些混混都撲了過來,於是大聲提醒了他們一句。
那裡頭和富豪是朝左邊撲去,刑警隊長看見右邊的那些混混沖了過來,他也一都不含糊,抄起板磚就朝他們撲去。
這個時候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打虎還要親兄弟。你他們三個人的身手和膽量,過去看到這麼多混混?恐怕早就嚇尿了,畢竟我們都是學生,人家是社會上的混混。
我想一來他們是知道我的本事,覺得有我在,至少能夠和對方有的一拼。二來都是為了保護方雅丹,而且我們都穿的是校服,對方是混混,我想他們更希望在這些學生面前,彰顯出一種正義,那就是我們的,也不怕別人鬼混的,這場景讓人感到確實有盪氣迴腸。
這時外圍響起了警車的警笛聲,周圍的學生們都拿著手機在拍,根本沒有讓開的跡象。可現在混混們都一擁而上,我不能等到警察來之前,讓瘌痢頭、富豪和刑警隊長吃虧。
當刑警隊長從我身後衝過去的時候,我伸手一拽他的胳膊往後一拖:「照顧好方雅丹!」
完,我騰身一個旋風腿,就把最先衝到他面前的三個混混踢的東倒西歪,「撲通撲通」地摔倒在地。其他的混混也非常玩命,同伴被踢飛的情景根本就沒嚇倒他們,或者因為我動作太快,他們還來不及反應。
我剛剛站穩身子,又有兩個混混撲來,我再次騰空而起,一招漂亮的剪刀分腿,只聽「啪啪」兩聲,那兩個混混象兩塊門板一樣,「嗖」地一下左右分開,「吧唧」一聲幾乎同時摔趴在地。
同時我借著踢向他們的反彈力,從引擎蓋上滑到對面,瘌痢頭和富豪,已經把譚軍壓在地上,但至少有五個混混,卻照著他兩個背心拳打腳踢。
我滑過去之後,使出連環旋風腿,「嗵嗵嗵」連續幾聲,那五個混混每人的胸口,都被我重重地踢了一腳。
這次我出腳更重,這幾個人當場口吐鮮血倒飛出去,他們落下的時候,又重重地砸在了身後衝上來的人的身上,稀里嘩啦地又撞倒了一片。
這時我又從引擎蓋上劃了回來,拳打腳踢地把這邊剩下的幾個混混,一個個的放倒在地。全場在片刻的鴉雀無聲之後,學生們突然爆發出一片歡呼聲。
在這時,四個警察沖了過來,雖然他們都沒帶槍,因為身穿制服和手持電棒,對我們的威懾力都是巨大的。
「都給我住手,誰也別動!」
瘌痢頭和富豪這才從譚軍的身上站起來,譚軍一臉都是血,躺在地下一動不動,估計這一頓也被他們倆給扁。
不過瘌痢頭和富豪也受了傷,他們一個額頭掛了彩,一個鼻血直流,兩人的臉上都是青一塊紅一塊的。
我一事都沒有,不過方雅丹首先衝過來,抓著我的胳膊問道:「國棟,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把頭一偏,暗示方雅丹去看看瘌痢頭和富豪。
方雅丹立即走過去,掏出手絹替他們擦臉上的血,看到他們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忍不住眼眶一紅,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這是學校的鈴聲響了,周圍的學生慢慢朝學校走去,但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我們幾個。不用,隨著他們拿手機的秒拍,以及回頭四處傳播,過不了兩天,估計全市的中學生,都知道我們這幾個人了。
看到現場的混混太多,警察在撥叫10過來之後,又叫了兩輛警車過來,把我們和二十多個混混,全部弄到派出所去了。
整整做了一上午的筆錄,好在微信傳播的速度快,再加上許多學生的作證,大約在中午十一鍾之前,我們就都被放了出來。
因為瘌痢頭和富豪都是輕傷,估計譚軍他們過不長時間,也會被釋放的。
我們離開派出所後,首先把方雅丹送回了學校,她對瘌痢頭他們三個千感萬謝,僅僅就是瞟了我兩眼,才匆匆忙忙的走進了學校。
我知道,雖然她貌似對我最冷淡,其實是受到了我剛剛暗示她的啟發,她對那裡頭他們客客氣氣,無疑是在感謝他們出手幫忙。
至於我的話,估計她已經把我當成了男朋友,覺得我出手是應該的。
這是一場完勝的戰鬥,輸贏還是次要,主要是在那麼多學生面前大展身手,可以是出足了風頭,而對於瘌痢頭和富豪來,他們今天絕對是英雄救美,應該也留給了方雅丹深刻的印象。
「哎,瘌痢頭、富豪、隊長,」回來的路上我笑道:「哥兒幾個今天確實勇敢,可以是為全市的中學生揚眉吐氣了,中午的話我請客。」
刑警隊長還沒什麼,瘌痢頭皺著眉頭瞪著我道:「國棟,幾個意思呀?我和富豪冒著生命危險衝鋒陷陣,你子倒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吧?」
我一愣,反問道:「瘌痢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富豪也把臉色一甩,道:「要動手,你就先動手呀,我們打到一半了你出手,挨打的是我們,造人的是你,我們在前面玩,你倒成了護花使者?」
他們倆一下把我給蒙了,過去他們關係是不錯,可自從認我做老大之後,尤其是富豪,幾乎就不太買瘌痢頭的帳了,沒想到他們這一會兒倒是達成了默契,居然同時把槍口對準了我。
刑警隊長也看不下去了,插道:「喂,我你們倆怎麼了?人家國棟動手的時候,那是對方的人都啟動了。再了,後來照顧方雅丹的是我,不是他。」
瘌痢頭啐道:「你丫的懂個屁,我們在前面被別人打慘了,他還能在後面看著嗎?你看他一動手,先還來一個順水推舟一樣的,讓你照顧方雅丹,顯得人家多俠骨柔情呀!先把美人安頓好,再把對方一放倒,你看看最後,方雅丹來給我們擦擦臉上的血,那就是做做樣子。她第一個反應撲向誰?」
我去!
我特麼真心希望他們,能在方雅丹面前好好表現一下,而且我剛才絕對沒有玩弄任何手段的想法,這下倒好,架打贏了,人也救了,事兒也擺平,但我們哥兒幾個卻翻臉了。
我一臉蒙圈的看著瘌痢頭和富豪,問道:「我你們倆什麼意思?你們的意思是我後來就不該出手,對嗎?」
富豪道:「以你的身手,你誠心要揍譚軍的話,還用等到我上板磚嗎?」
「廢話,那時你確實比我快呀!再,上車的時候我都跟你們過,不要激動,聽我的,我沒動手你們倆就撲上去了?」我解釋道:「正因為看到你們倆撲上去了,我也希望你們在方雅丹面前好好表現一下,所以你們占上風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想到要出手。」
瘌痢頭怒道:「既然你開始沒出手,後面你也就別出手呀!警笛都響起來了,就算你不出手,我們也吃不了多大的虧呀?」
「麻痹的,我你們是狗咬呂洞賓是吧?」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哦,我把你們叫來,完了看著你們動手?」
富豪道:「瘌痢頭的不錯,問題的關鍵是警笛聲已經響起,你不動手怎麼了?反正警察能衝進來,我和瘌痢頭已經挨了揍了,無非就多挨兩下唄!」
瘌痢頭接著道:「我們倆真的被打暈了,躺在醫院裡,人家方雅丹那還不急得要死?天天到醫院去看我們不,不定一激動,就給我們倆誰,來個投懷送抱呢?你倒好,就像開會似的,我們討論的方案討論了半天,你最後一個總結髮言,結果功勞都在你的身上。」
「行行行,」我也有來氣了:「對不起,兩位大哥,今天是我的不對,今天是我處心積慮,好吧?不過我再次明,方雅丹她就不是我的菜,我有宋妮娜,不管她對我怎麼樣,我對她絕對沒有一分錢的意思,你們愛誰誰,愛信不信!」
「信什麼信呀!」瘌痢頭看來真的火了,他也不再替我隱瞞,脫口而出就道:「你丫的還是兄弟嗎?晚上在路口跟我們分手,自己跑去接方雅丹,全市的夜晚自習都是九半結束,你跟她就是爬,也不至於快十一才爬到她家門口吧?」
富豪和刑警隊長一怔,異口同聲地問瘌痢頭:「你什麼?」
「我什麼?」瘌痢頭義憤填膺的道:「昨天晚上我們四個在路口分手之後,晚上十一鍾,他一個人跑到方雅丹的學校,把她給接回來了。你們,這特麼的是兄弟做得出來的事嗎?」
富豪和刑警隊長一臉愕然的地看著我,半天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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