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所有的同學,包括我在內,開始都以為冷欣會這上午我們發生的事情,畢竟我們四個人上午都沒來上課,而且同學們各種微信圈裡,都成烈火燎原之勢轉發著我們的視頻。..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冷欣對此隻字不提,只顧上她的課,後來我才清楚,這是新校長給她下的命令。在警方和社會,沒有對我們的行為,進行最終定義之前,學校和任何老師不能對我們的行為作出回應,以免引起負面影響。
冷欣講課的習慣,和過去沒有什麼區別,一節課大概三分之一的時間站在講台上,三分之二的時間在三條通道里來回走動。
大概是因為我的緣故,每當冷欣背著我們在黑板寫字,或者在通道里來回走動的時候,不再有同學在背後做鬼臉了,我想雖然大家不一定確認,我跟冷欣的關係好到哪一步,但她對我好和我對她好的那種感覺,同學們都已經心領神會了,尤其還有像瘌痢頭、富豪和刑警隊長這樣的主,一定會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到處發布了我和冷欣的道消息。
而冷欣每一次走過我的身邊的時候,從她身上撲鼻而來的香味,不止一次的讓我心猿意馬。在島國有太多的女人讓我忙不過來,這突然間回國之後,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尤其是剛剛與陸雨馨鬧掰,讓我更想在她的身上得到安慰。
當她再次路過我的身邊的時候。我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下課到畫室去!
同時用眼神暗示了她一下,雖然我沒看到她是否看了我在本子寫的字,但我相信,從我的眼神中,她應該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果然,下課之後,如正常情況下,如果她要回辦公室的話,應該從左邊離開,可她夾著課夾往右邊走去,我就知道她是要到畫室去。
這時瘌痢頭他們三個,都低著腦袋在忙著擺弄手機,估計他們都是在給方雅丹信息,我悄然起身從後門離開,看到冷欣走進了美術老師的辦公室,估計她是去拿畫室的鑰匙。
我立即下樓朝畫室那棟樓走去,走到畫室的門口的時候,看到冷欣剛剛走到樓下,我先走進畫室邊上的衛生間接了個手,聽到畫室的門鎖被打開之後。立即從衛生間出來溜進了畫室。
沒有更多的語言,我們倆都急不可待地互相擁抱著對方,像是一對久違的戀人拼命的親吻著。
她一邊親吻著我,一邊氣喘吁吁的道:「你就喜歡尋找這樣的刺激嗎?為什麼晚上不到我家去,那樣的話。我們可以好好的、盡情的放鬆一下。」
我道:「剛剛回國有很多事要辦,尤其是晚上抽不出時間,就想在這裡跟你快餐下。」
「既然這樣那就快動手吧,否則時間來不及了。」
在這不到二十分鐘的、簡短的課餘時間裡,我和冷欣就像是在畫室里做了一次課間操。雖然意猶未盡,但也能讓我感到心滿意足。
上課的鈴聲打響之後,我才匆匆離去,冷欣故意等到我離開了畫室的大樓之後,才慢慢出門走進了衛生間。
別看這短短的十多分鐘。我的心境已經不像開始那麼焦躁了,就像是盛熱的夏季,忽然經歷了一陣迎面而來的涼風,不是徹底放鬆,至少是卸下了心裡最大的一個包袱。
下午放學的時候,因為知道瘌痢頭他們要去赴約,我故意最後一個離開教室,估計他們已經坐上了的士,我才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口,沒想到他們三個居然在門口等我。
瘌痢頭和富豪故意不搭理我,刑警隊長卻跟我頭笑著:「老大,今天動作怎麼這麼慢?大家都在等你一塊打的呢!」
我佯裝一愣:「打的,上哪?」
刑警隊長瞟了他們倆一眼,轉而問我:「幾個意思呀,你別告訴我們方大美女沒給你發簡訊?」
「沒有哇,發什麼簡訊?」
刑警隊長一臉愕然的看著瘌痢頭和富豪,瘌痢頭轉過臉來看著我,道:「怎麼可能?方雅丹給我們三個都發了信息,是請我們到水晶宮娛樂會所去吃飯,居然沒給你發?」
富豪貌似反應過來了,伸手一拍瘌痢頭的肩膀,道:「算了,我們也別去了!」
「別呀!」瘌痢頭道:「哦,沒請他,我們就不去,憑什麼?」
富豪眉頭一皺,不耐煩的道:「我們當初怎麼就會認你做老大,你大腦缺根弦是嗎?你這是用屁股都可以想出來,張國棟明顯這是在拆我們的台呀!」
我佯裝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我是富豪,你把話清楚了。我朝拆你們什麼台了?」
富豪怒道:「張國棟,你丫的玩什麼腦子呀?打架比不上你,並不意味著我們的智商就比你低。」
「誰你們智商比我低了,我看是我的智商不夠用吧?這方雅丹沒有發信息給我是事實,我怎麼就變成了拆你們的台?」
富豪頭腦清晰的分析道:「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問你,如果方雅丹沒請你,市里那麼多豪華酒店,她憑什麼非要我們到水晶宮去,還不就是因為你的前表嫂在那裡嗎?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不去就是兩個原因:第一,方雅丹首先就是發信息給你,讓你叫我們一塊去,無非是上午我們不歡而散,你為了向我們證明跟她沒什麼關係,除了向她表示不去之外,還讓她來請我們。第二呢,那就是你跟我們一塊收到信息,為了表示你跟她沒關係,所以你不打算去。問題是今天晚上你又不去,你覺得我們去很有意思嗎?」
刑警隊長這時道:「我國棟,不管富豪的是否正確,我認為,不管你是否接到方雅丹的簡訊,今天晚上我們哥四個必須一塊到場。今天上午那場面,別是方雅丹,所有在場的人都看見了,咱們哥四個都是盡心盡力了,她請我們就是為了感謝上午的事。這一我站在富豪一邊,要去大家一塊去。要麼大家都別去。」
富豪眉頭一皺:「我是隊長,你把人家當哥們,人家可沒把你當兄弟。按方雅丹又不是屬於我們誰的,咱們哥兒幾個誰追都是追,憑本事吃飯,誰特麼也怨不了誰。可我就見不得有人把我當傻瓜耍,我可以是傻瓜,但我也可以不讓人耍。你對嗎?」
這時瘌痢頭把手一擺:「行了,行了,行了,今天來去不就為一個女人嗎?這樣吧,張國棟,不管將來咱們有沒有兄弟做,也不管方雅丹今天發沒發簡訊給你,今天就算是陪我們。你也得去。怎麼咱們四個也是大老爺們,別讓娘們看咱們笑話,你行不行?」
富豪推了瘌痢頭一把:「我你下課的時候,腦袋被教室的門給擠扁了?張國棟現在想的,不是這頓飯吃不吃的問題,而是想著怎麼圓回昨天晚上的那個謊,怎麼才能向我們證明,他確確實實心裡沒有想過要泡方雅丹。你想呀,如果情況正如你所,他背著我們已經把方雅丹給泡上了,今天晚上他去吃飯幹嘛?難道當著我們的面,跟方雅丹眉來目去暗送秋波?或者忍著心中的醋意,看著我們三輪流去泡方雅丹?我算是想明白了,不管是今天我們三人去,還是我們四個人去。都特麼不如一個都不去,要去讓他自己去!」
我不得不承認,富豪的頭腦確實清醒,平時還真沒看出來,怪不得他寫的有那麼多的追讀。應該是裡面的邏輯思維比較強。
寫不像寫作文,由於篇幅和字數的限制,作文的話就是華麗辭藻的堆砌而已,則不一樣,它需要前後貫通的情節。和時不時製造出來的懸念,以及細膩的人物心理刻畫,才能深深抓住讀者。
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富豪的底線就是,兄弟們在一起,不管誰喜歡上了誰,誰被誰喜歡上了都無所謂,哪怕兄弟們爭風吃醋打一架又怎麼樣?他最討厭的,就是兄弟間的欺騙。
而我不得不承認,從某種意義上來,我確實欺騙了他們,但也絕對是善意的。
這時瘌痢頭道:「富豪,你也別賭這口氣了,方雅丹如果真的喜歡他,那也就是命,我們沒什麼好嫉妒的。張國棟,你給個痛快話,今晚到底去還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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