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的話都了,原本想方雅丹只是一時地衝動,等她回去好好想一陣子,再加上偉的一糾纏,不定她就淡忘了我。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執著,事先已經想好要跟我睡一塊兒,估計今天晚上想讓她離開是不可能,而且又給我下了命令,我真要離開的話,恐怕後果一定無法收拾。
我看到旁邊的兩張沙發,如果合在一起的話完全可以睡一個人,所以就走到衛生間,從架子上拿出兩條未用的浴巾,準備在沙發上將就一夜。
看到我拿著浴巾出門,方雅丹突然掀開被子,氣沖沖的朝我走過來,我瞪大眼睛看著她,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她直接從我手裡奪過浴巾,一聲不吭地放回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裡出來後對我了句:「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
完直接回到床上,用被子捂得緊緊的,只露一個腦袋出來,而且是背著臉對我,但卻睜著眼睛躺在那裡發呆。
我算是徹底沒轍了,走又不能走,留也不能留,連想睡沙發都不行。傻愣愣地站了一會,我嘆了口氣,走進衛生間裡洗了把臉,回到床邊坐下,雖然鑽進了被子裡,但卻沒躺下,而是靠著床頭坐著,腦海里一團漿糊地看的電視,也不知道電視裡在演些什麼。
就這樣我坐了將近兩個時,其中還抽了兩支煙,方雅丹卻一直背對著我,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悄悄地湊過去一看,她已經閉上了雙眼,究竟睡沒睡著還不敢肯定。而我的瞌睡已經來了,連打了幾個哈欠之後,我脫下了外衣,躺進了被子裡。
這一躺下不要緊,整個被子裡都氤氳著方雅丹的體香,即便是我極力地克制著自己不去想那些事,但一陣又一陣撲鼻而來的香味兒,還是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強烈的反應。我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趕緊背著她,一邊數著羊,一邊促使自己儘快入睡。
為了防止尷尬的事情發生,睡前我故意沒有關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摟著一塊軟軟糊糊的東西,特別愜意,也特別享受。
睜開眼睛一看,房間裡的燈已經熄了,只有外面的車燈照在窗戶上一閃一閃的,再一看自己的雙手,正緊緊地摟著方雅丹,而方雅丹已經轉過身來,正依偎在我懷裡。
暈死!
雖然燈不是我拉熄的,但她的人卻是實實在在地被我摟著,而且她顯然已進入夢,勻稱的呼吸,依舊吐納著那種青澀的芬芳,我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把她壓在身下,不顧一切地親吻起她。
開始她還緊緊摟著我,像是非常享受的樣子,沒過多久卻使勁把我推了下,雖然是在黑暗中,我也能看見她那雙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問道:「你……你幹什麼?」
我去,這也太令人尷尬了吧?
我以為她故意把燈拉息,就是為了讓我摟著她親熱的,沒想到才親了一會兒,她卻把我推開,好像我是個壞人似的。
「不是,我……」
被她這麼一問,我都不知道該什麼了。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了句「快睡吧」,趕緊又鑽到被子裡,蒙著頭睡了起來。
我也是沒誰了,不知道她究竟什麼意思,離開她一段距離之後,我睡了半天也沒睡著。想想都已經這樣了,根本用不著裝模作樣,於是又轉過身去從背後緊緊摟著她,卻感覺到她全身都在顫抖。
我現在才意識到,剛才我們相擁而眠,真的完全都是在睡夢中無意識而為,現在她清醒了,即便是我從背後摟著,她都緊張的不要不要的。
看來她還是沒有準備好,雖然牛哄哄地過來要跟我睡一起,卻不明白跟我睡在一起究竟會是怎樣一種真實的感覺。而當我緊緊擁抱她的時候,從未被男人碰過的她,恐怕不僅僅是緊張,甚至還會感到幾許恐懼。
這與愛不愛我無關,就好比陸雨馨,她那麼愛我,而且又是那樣一種火爆的性格,可跟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緊張得不要不要的了。
我緊緊地摟著方雅丹,甚至感覺到她渾身的哆嗦,對於我來都是一種享受,我也沒想到再幹什麼,就這麼緊緊摟著她,讓她接著緊張,看她還纏不纏我。
不知道摟了多長時間,感覺到她不再顫抖的時候,卻發現她全身都已經汗濕。
我悄悄地問了句:「起來洗個澡,換件衣服吧?」
她沒吭聲,也沒動彈,我只好鬆開她,滾到自己這邊躺了一會兒,便昏昏入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平躺在床上,而她卻半個身子趴在我的身上,你依然睡意漸濃。
恐怕這就是青春的魅力,當我迷戀她的體香時,恐怕她也迷戀著我身體散發出的男人氣息,不知不覺的就這麼糾纏到了一起。
我真想悄悄地撥開她的身體,不心卻把她弄醒,她瞟了我一眼,發現了自己那個姿勢似乎有點不文雅,臉頰頓時一紅,趕緊翻身起床,看了一下牆上的鐘,了聲:「艾瑪,該起床了,否則要遲到了。」
我等她起床,到衛生間裡洗漱完畢出來,自己才進去洗漱,等我出來時,她已經背好了吉他,而且把我的畫架和顏料盒都準備好了。
我朝她笑了笑,背起畫夾提著顏料,等她先出門後,在出去把門鎖上。
來到二樓的餐廳時,我把賓館免費贈送的早餐券遞給了服務員,同時又給方雅丹買了一張,端著兩份早餐坐在桌子上,正和方雅丹慢慢地吃著的時候,方雅丹突然湊了過來,聲的問了我一句:「國棟,我昨天不會懷孕吧?」
我嘴裡的牛奶正喝了一半,結果一張嘴,三分之一的牛奶倒是咽了下去,另外的三分之二,卻分別從鼻孔和嘴裡噴了出來,我被嗆得咳嗽不止。
方雅丹一邊拍著我的背心,還一邊直問我:「怎麼了?」
我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用桌子上的餐巾紙擦了擦臉,像是看到一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反問道:「你不是你上過生理衛生課嗎?我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幹,你怎麼就可能懷孕呢?」
方雅丹皺著眉頭看著我,想什麼又沒出來,癟了癟嘴,低著頭喝了一口牛奶之後,才又向我解釋道:「懷孕非要干那種事嗎?我們昨天晚上都那麼睡了,難道就沒有可能……」
我朝她擺了擺手:「快打住吧,你馬上都要讀大學了,居然還不清楚懷孕是怎麼回事,這要是出去,簡直就是丟國家教育部的臉。」
不過話一出口,我又覺得自己好像哪兒錯了,方雅丹不知道懷孕是怎麼回事也許不對,但不管怎麼,作為一個奇葩,她也算是打了那些現在中學女生就沒有一個是處的人的臉。
方雅丹白了我一眼:「誰我不知道懷孕是怎麼回事?問題是經常在網上看到什麼意外懷孕,我就擔心昨天我們會不會出意外。」
暈死,就算再出意外,也不會出成懷孕的意外吧?
這時已經有客人坐在了我們桌子的對面,我不便再跟她討論這個問題,等吃完早點我們走出賓館大門,我才悄聲對她:「你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不定想我們昨天晚上那樣,還真的就有可能意外懷孕,所以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分開睡。」
方雅丹「哼」了一身,白了我一眼之後,把頭一甩:「想你的美事去吧!」
我苦笑地搖了搖頭,正準備朝前走時,她突然拽了我胳膊一下,道:「拿來!」
「什麼?」
「房卡!」
我伸手掏出房卡,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怎麼,落什麼東西在房間了?」
方雅丹從我手裡接房卡,往她自己的口袋裡一放,洋洋得意地對我道:「房卡歸我保管,別想甩了我!」
看來我真的甩不了她,那就只好接受這個現實,不過通過昨天一個晚上的折騰,我覺得如果今天晚上再要跟她睡一塊的話,結果一定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實話,我現在就在想,只要今天晚上還跟她睡一起,我真的不管許多,先享受一番再,至於以後怎麼辦,那只有聽天由命了。
看到方雅丹拿到房卡後,顯得特別得意地在前面走的,我忍不住看著她清秀的背影直搖頭,不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將要給她的,究竟是你一生的幸福,還是一世的悲劇。
當我們越過馬路走向學校的時候,意外地看到冷欣和美術老師站在學校裡面的操場上,正和宋妮娜、劉凱還有瘌痢頭他們著什麼。
宋妮娜和劉凱昨天是在另一個考點,看來今天是要參加這邊的校考。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走過去的時候,方雅丹非常善解人意地對我了聲:「你也過去聽聽唄,不定對你很有幫助。」
完,也不等我回話,一扭頭,直接朝她自己的考場走去。
我朝他們沒走幾步,宋妮娜和瘌痢頭幾乎同時看到我,宋妮娜沒吭聲,瘌痢頭卻一邊朝我招手,一邊大聲喊道:「張國棟,這邊,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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