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識到紫衣女子的下場之後,在場的眾人皆是不敢再搗亂,生怕步了其後塵,而那名全身上下籠罩在血霧之中的人影率先開口道:
「那個,首……哦不,村長,既然禍獸的目標不是我等,那想必,一定和海岸邊的那群人有關吧。」
「嗯,沒錯,確實是這樣,畢竟那禍獸,最喜好人血嘛。」
老者一邊沉思著,一邊用手撫摸著乾乾淨淨的下巴,表情上似乎很是為難。
「這就是我找你們來的原因,在那群人裡面有位少年,我希望你們可以去一個人,務必保他周全,此人對我族的未來至關重要。
雖然我知道,你們並不想與人類交好,甚至其中有些還與人類有莫大的仇恨,但是在這裡,還請各位賣我這個老頭子一個面子,拜託了。」
說完,老者站起身來,朝著在場的其他人深深鞠了一躬,而他們也是不敢受這份大禮,同樣也紛紛站起身,但是除了兩人……那就是老者左右兩邊的白袍女子和黑袍男子。
「呵呵呵,村長大人~妾身有一事不明,既然是區區人類,為何能牽扯到我族的命運,這其中,到底是有怎樣的關聯呢?」
那名白袍女子依舊是發出魅惑的聲音,手持一柄摺扇打開擋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那雙誘惑無比的眼睛,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雙眼睛裡,正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
「三當家的,收起你那等小伎倆吧,首領還沒有老糊塗。」
那名黑袍男子緩緩開口道,但是全程他始終是沒有睜開過雙眼,保持著令人驚奇和敬畏的神秘感。
「呵呵呵呵,二當家的,妾身這不是和村長開開玩笑,我想他老人家也不會介意的是嗎~」
「行啦行啦,你們兩個也稍微安分一點,給下面的人做個榜樣,我是不知道你們前世有過什麼矛盾,但是現在不一樣!懂嗎?」
老人的慈祥面容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莊嚴肅穆的神情。他銳利的目光掃過眼前眾人,似乎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嚴,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慄。
「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裡快百年了,我可不想族人們一生都被這樣限制著,這就是我的目的,我們需要那位少年,嗯……老五,你去走一趟吧,如果見到他的話,可以的話就把他帶回來。」
「是!村長大人。」
說完,那名隱藏在血霧之中的身影便是憑空消失了,除了空氣中殘留的刺鼻的血腥味之外,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呃,忘記讓他好好洗洗再去了……真是的,這股子味道連我都受不了。」
老者尷尬的撓了撓頭,神情有些不自然。
「好了,大家都走吧,三當家的,你把小八帶下去吧,我沒有用太多的力量,她也許晚些就能醒了。」
「是!村長。」
眾人紛紛起身,開始逐漸散去,而那名黑袍男子還是始終坐在原地。
「怎麼了?二當家,還有什麼事嗎?」
「首領,你之前是不是讓黑羽他們去過一趟了,為何當時不把他帶回來?」
老者聽聞,短暫的一愣,隨後又恢復了自然的表情,他整理了一番思緒,隨後說道:
「我明白,他們作為你的手下,我這樣做是有些魯莽了,但是我這都是為了大局。當時,那位少年表現出的意志還不夠成熟,與我預想中的還差了些,所以我打算先讓他再磨練磨練。」
老者如此的說道,眼神竟然夾雜著一絲愧疚,而那名黑袍男子也是沒有再追問什麼,只是站起身,一把抓住身後的黑色長槍奮力往地上一震,霎時間整個屋子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在空氣中掀起巨大的煙塵。
「二當家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老夫嗎?」
老者面容沉鬱,眉宇間凝結著不悅,如秋水寒潭,深邃而冷峻。
「不,我剛剛只是……手滑了。」
說罷,黑袍男子也不等老者做出何等反應,便是提起那杆黑色長槍,朝著大門處走去。
見此情景,老者深感有些無力,眼神里透露出些許的疲憊,「這群傢伙,心始終是不在一處啊,也不知想要完成此等夙願,還需要多久呢……」
……
就這樣,時間來到三日之後的傍晚。
「喂!喂!隊長。」
「啊?哦,是強尼啊,怎麼樣,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強尼此時找到了海岸邊悠閒散步的迪克森,看到迪克森居然玩起了沙子和貝殼,強尼覺得有些莫名的好笑。
「沒想到隊長你,還有這樣的童心呢哈哈哈哈。」
「怎麼?不行啊?我跟你說,每一個男人心底都住著一個小孩,我們也是需要放鬆的好吧,行了行了,快說正事兒吧。」
「嗯!此次前去的人員,經過了統計,有六十三人,另外簡易帳篷,乾糧,淡水,少量的急救物品也帶了一些,足夠支撐我們在戶外生活十日左右,另外……還有這個。」
強尼此時樂滋滋的,揚了揚手中的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裡面裝著一些淡淡粉紅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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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是什麼?拿來給我看看。」
迪克森接過瓶子,在眼前晃了晃,隨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打開瓶蓋,倒了一些在嘴裡。
「唔啊!真棒,好久沒有喝到這麼烈的酒了哈哈哈哈,這是哪兒來的?」
「是陳博那個小胖子搞的,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咋了,就跟變了人似的,成天也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東西。
這個啊就是剛剛他拿給我的,說是用之前釀造的葡萄酒蒸餾出來的,我覺得隊長你也一定會喜歡,這不,我不是立馬就來找你了嗎。」
迪克森此時臉上浮現出難以掩蓋的喜悅之情,自從上島以來,天穹號之前儲備的烈酒早就消耗殆盡了,他想這一口想了好久了。
「太好了,太好了,誒!這下子你們可得看好了,可別再讓迪亞哥那混蛋傢伙偷喝了去,對了,那傢伙現在能下床了嗎?」
「迪亞哥隊長他,前兩日剛剛能動彈一些,現在的話,應該是可以慢慢嘗試起身了吧,隊長你也真是,我還沒有見過你下手那麼重,他這個人雖然不討人喜歡,但好歹也是一條船上的同伴。」
迪克森並沒有把迪亞哥殺害David的消息透露給其他人,在這種時候,他也不想激起更多的矛盾。
「哎呀,我們當時就是鬧著玩……誰想到他居然那麼不經打,我發誓我就打了他十幾拳而已……」
「十幾拳……而已嗎,隊長你還真是敢說啊,就正常人誰能接的住你十幾拳。」
「哈哈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行啦,說回正事,既然準備好了,我們明天就出發吧,記得多帶些酒哦……嘿嘿。」
說完,迪克森便搭著強尼的肩膀,一邊大笑一邊往營地走去,剛剛那口烈酒給他帶來的,是久旱逢甘露的喜悅,是苦盡甘來的喜悅,是終於等到這一刻的喜悅。他笑了,笑聲中充滿了滿足和釋然,仿佛所有的疲憊和困苦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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