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那圖戰俘營。
這裡被關押的美軍中,軍銜最高的,是桑德·溫士頓上校。
這個倒霉蛋,又還算是個幸運兒。
日本人雖然殘暴,但並不傻。
他們知道,必須要有一個軍官,來幫助他們約束那麼多的戰俘。
而這個人就是桑德上校。
桑德上校打心底里痛恨這些日本猴子。
他親眼看到自己的部下,受到了非人的虐待,並且經常有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
但他必須忍耐自己的情緒。
因為還有那麼多人,必須要依靠自己。
他發誓,一定會帶著這些人活到戰爭結束的。
戰俘營里,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剛剛吃過今天唯一的一頓飯。
天知道那是什麼做成的。
戰俘們有的坐在那裡聊天,暢想著自己一旦獲得自由,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麼。
有的麻木的看著天空,也許在那裡想,會不會有一架美國人的飛機從天而降,把他們從這個可怕的地方帶出去。
孟紹原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甚至都沒人多看他一眼。
天知道今天有哪個運氣不好的,又會落到日本人的手裡。
在不遠處,是一個軍官休息處。
搭建著簡陋的頂棚,放著一張搖搖欲墜的桌子和幾把椅子。
那是以桑德·溫士頓上校為首的,美軍戰俘軍官團吃飯和休息、開會的地方。
今天,又有幾個戰俘,被帶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桑德上校無數次的向植村司提出過抗議。
但每次,植村司總是告訴他,戰俘們被帶到別的地方去了。
桑德上校心裡再清楚不過,這些人,都死了。
但他沒有辦法,他知道,反抗只會帶來更大的殺戮!
「不能再這樣了,長官。」普凱斯中尉開口說道:「從昨天到今天,一共有七名士兵被帶出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們都死了。」斯特里少校一臉絕望:「植村司那個該死的屠夫!他會遭到懲罰的,我發誓,他會的。」
「先生們,請冷靜。」桑德上校明白自己在這個時候必須在部下們面前保持理智:「對於小伙子們的遭遇,我也感到同情,但現在不是難過傷心的時候。
我們都很清楚,繼續這樣下去,我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會遭到一樣的悲劇,所以,在幾個月前,我們就開始制定越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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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桑德·溫士頓上校。」
「我是谷口澀中左,上校。」孟紹原看了桑德上校一眼:「今天的天氣不錯,上校。」
這個日本軍官能夠說一口流利的英語。
桑德上校接口說道:「是的,天氣不錯,先生。」
谷口澀?
在他的記憶里,戰俘營里沒有這麼一個日本軍官。
孟紹原澹澹說道:「我有一些事情想向你請教,可以找個單獨的地方嗎,上校?」
「可以。」摸不清對方來意的桑德上校說道:「或許可以在我的宿舍里談。」
桑德上校是整個戰俘營里,唯一擁有自己單獨監房的人。
當然,他更喜歡把這稱呼成自己的宿舍。
「先生,現在你有什麼需要問的,可以問了。」
桑德上校一直都在考慮這個日本人這次來的真正用意。
在確保這裡是安全的之後,孟紹原開口說了一句話:
「麥克阿瑟將軍讓你們堅持下去!」
桑德上校先是一怔,然後眼中露出了狂喜,接著又有了懷疑的表情:
「先生,麥克阿瑟將軍?啊,我們會堅持下去的,也許通過美日兩國的談判,我們很快就能得到釋放。」
「上校,你是擔心我來試探你們的嗎?」孟紹原笑了笑:「你們正在準備越獄,對嗎?」
桑德上校一驚:「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們不想越獄,更加不想面對機槍的子彈。」
「上校,請不要欺騙我。」孟紹原澹澹說道:「學會觀察,你就能發現很多有趣的事情,我也特別喜歡觀察。
在我進來的時候,我發現,戰俘營地面的角落,有一些新鮮的泥土。我還發現,一些戰俘的衣服儘管骯髒,但有些顏色不對。
一些破損和骯髒,是存在了許久的,還有一些,是才弄到的。還有一些戰俘的手上、指甲縫裡,都有泥土的痕跡,而且看起來也是才沾染上不久的。
戰俘們看起來對我的到來無動於衷,但從進入到戰俘營,到我見到你為止,一直都有人在悄悄的觀察我監視我。
這就讓我不得不猜測,你們正在挖掘地道,而且,如果我現在走進右手第八間監舍的時候,也許那裡面的人會殺死我的。因為,你們挖掘的地道就在那裡!」
這其中,有孟紹原觀察判斷出的。
還有,是他所知道的歷史。
在美軍展開營救計劃之前,完全不知道外界情況的卡巴那圖戰俘們,也曾經開始了一次自救行動:
越獄!
只可惜,這次越獄遭到了慘敗。
二百名左右的戰俘遭到殘殺。
他們挖錯了地道方向。
而且,隨後,鑑於這次越獄,再加上美軍的不斷靠近,日軍著手準備把戰俘營里的戰俘全部處決!
萬幸的是,在日軍沒有完成準備之前,美軍營救突擊隊及時趕到。
從而,這也挽救了五百多名美軍戰俘的生命。
然而那兩百多名美軍戰俘,在自由到來之前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而孟紹原出現在了這裡,由桑德上校指揮的越獄,結果卻造成的這場悲劇也可以成功的避免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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