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辛苦了那麼久,孟紹原也決定好好的犒勞一下大家。
讓吳靜怡找了家飯館,到了晚上時候,把王南星、老臘肉、孫祥斌這些人都叫上了。
還有孫祥斌新收的手下郝敏德。
好好的喝上一頓。
回去後,好好的睡上一覺。
明天,繼續和那些王八蛋干!
「關於草森瀨子。」
孫祥斌才準備自己對這起案子新的分析,便被孟紹原打斷了:
「今天,喝酒,不說案子!誰說案子,自罰一杯!」
喝酒就是喝酒,別把工作扯在一起!
這就是他孟少爺的脾氣。
可話雖然這麼說,但說著說著,總會繞到案子上。
幾乎每個人都被罰了酒。
除了他孟少爺。
倒不是他沒有提起過工作,而是這人有個本事:
賴皮!
誰也不敢真的逼著他罰酒啊。
這家飯館掌柜的夥計全都倒了霉了。
這幫人從下午六點,一氣喝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都不帶結束的。
飯館也不敢得罪這幫大爺啊。
好不容易,將將快到十二點的時候,總算是結束了。
個個都喝的是醉醺醺的。
孟紹原還算好,他賴皮賴得多,自然也就喝得少。
看看太晚了,孟紹原乾脆直接和李之峰說,今天還是住在單位宿舍里。
反正當初的孟公館已經賣了。
等回到單位,守夜的一見孟處長這麼晚了還來,以為又有什麼突發的大案子了呢。
「嗯,怎麼還有人在辦公?」
孟紹原看到二大隊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湊過窗戶那一看,居然是剛上任二大隊大隊長的方意夫正埋首在卷宗里。
這麼晚了。
孟紹原看了下時間,把李之峰叫了過來:「你去找個宵夜攤,買碗抄手來。」
「知道了。」
李之峰一走,孟紹原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還沒下班啊。」
方意夫一抬頭,見是孟紹原,趕緊站了起來:「處長,還在處理一下文件,一會就好。」
孟紹原看了一下。
有些,是最近任務的情報,有些,是過去的積累。
方意夫正在分門別類的整理,在一些重點處還劃上了記號。
這樣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孟紹原問了聲。
「老婆,還有個八歲的孩子。」方意夫回答道。
孟紹原「哦」了聲:「重新回到第一線工作,適應嗎?」
「適應。」
方意夫急忙說道:「請處長放心,職部一定……」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情。」
正說著,李之峰買了抄手回來了。
往桌子上一放,孟紹原說道:「吃吧。」
「這?」方意夫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工作要緊,身體一樣要緊,好了,你慢慢吃,我不打擾你了。」
孟紹原走到門口,停下,又說了一句:
「早點回去,多陪陪老婆孩子,工作總是有時間做的。」
這是方意夫吃的最特殊的一碗抄手。
那麼多年了,他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可是根本沒人重視他。
只有個王南星看他可憐,還算是照顧他。
一直到他遇到了處長為止。
他的命運,完全就是處長改變的。
吃著吃著,他的鼻子一酸,差點有東西掉到抄手裡。
……
早上六點多,方意夫就起床了。
「這麼早啊。」他妻子沈翠桃問了聲:「今天又有任務啊?」
「是啊,今天有個監視對象。」方意夫順口說道:「我今天回來的還會很晚,你別等我了。」
「嗯。」
沈翠桃關心自己丈夫:「你也注意一點身子,別那麼拼命,昨天到現在你才睡了多久啊。」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趕緊幫我弄點吃的。」
方意夫點著了一根煙,吸了一口緩緩說道:「士為知己者死。不是孟處長,哪有我方隊長。孟處長這樣的上司,我不為他賣命還為誰賣命?」
……
黃泰寧也起來的很早。
他是心事重重。
一起來,坐在床邊,一根煙一根煙不停的抽著。
霍秀珠也醒了。
她從背後抱住男人:
「怎麼了,有心事?」
「那是大事啊。」
黃泰寧憂心忡忡:「一旦暴露,我們都要掉腦袋的。」
「袁先生不是都安排好了。」霍秀珠在那安慰著他:「沒事的,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渡過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日本,再也不用擔心誰了。
孟紹原那麼對你,你難道還為他賣命嗎?就算不幫袁先生做事,我們之間偷偷摸摸的,也遲早都會暴露的,到時候你以為孟紹原會放過我們?」
看到黃泰寧還有一些遲疑,霍秀珠把他抱得更緊了:「為了我,好嗎?我真的不想死。」
黃泰寧扔掉了半支煙,轉身,一把抱住了霍秀珠:「為了你,我拼了!」
……
黃泰寧走了。
沒一會,外面有人敲門。
霍秀珠打開了門。
進來的,是羽原光一。
「袁先生。」
「怎麼樣了?」羽原光一一進來便問道。
「他答應了。」霍秀珠忙著請功:「就剛才,我讓他終於下決心了。」
「好,繼續盯住他。」
羽原光一看起來很滿意:「你的父母被軍統的殺死了,只有我才可以為你報仇。」
「是,謝謝你,袁先生。」
當「袁一光」找到她,提出為她父母報仇,雙方展開合作的時候,霍秀珠幾乎沒有一秒鐘的遲疑就答應了。
她不想再這麼提心弔膽的過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和黃泰寧之間沒有未來。
她試探著問道:「袁先生,到了日本我該怎麼活下去?」
羽原光一注意到了,她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
於是淡淡一笑:「我會給你一大筆錢,很大的一筆錢,只要你監視好了黃泰寧。」
霍秀珠放心了。
她忽然溫柔的抱住了羽原光一,就好像之前她抱住黃泰寧一般:「你累了嗎?需要休息一下嗎?」
羽原光一當然知道她說的「休息」是什麼意思。
他承認,霍秀珠很有姿色,可惜啊。
那次擂台,讓他徹底的失去了做男人的權利。
他輕輕的推開了霍秀珠:「現在不行,我必須留著充分的精力去對付孟紹原。等到了日本之後,我和你,無論你想怎樣都可以。所以現在請你暫時忍耐。」
霍秀珠是他手裡很重要的一枚棋子,所以在目前這個時候,他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穩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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