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好!」
「辛苦了,辛苦了!」
看著面前一水的精銳士兵,孟紹原眉開眼笑。
賺到了,賺到了。
岳陽?
岳陽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算什麼啊。
自己靠坑蒙拐騙……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這些士兵,那才是自己的得意之作啊。
瞧瞧面前這一水的精幹士兵!
整整一個加強排,整整四十五個人啊。
那都是和日本人拼過刺刀,從死人堆里扒拉出來的。
那用起來,不得一個當十個用的?
薛叔叔啊,要說還得是你疼我。
嗯,不對,短時期內,那是絕對不能再見到薛叔叔的了。
他脾氣再好,恐怕下次見到自己也沒那麼輕鬆就放過自己了。
這時候,警衛排的人,也終於見到了李之峰長官嘴裡念叨的這位長官了。
善良、正直、無私、大愛、品德高潔、道德楷模!
儘管,看著似乎有那麼一點點不太像。
「長官,這位是易鳴彥排長,參加過前次的長沙會戰,帶著一個班死守陣地兩個小時……」
「好,好!」
孟紹原連聲說「好」。
易鳴彥心裡忽然冒出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這位長官看自己的眼神,為什麼好像是貓看到了一條魚?
「長官,這位是一班長蘇俊文,帶領敢死隊強沖日軍陣地……」
「好,好!」
蘇俊文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害怕。
這位長官看自己的眼神,為什麼好像是一頭餓狼看到了一隻小白兔?
李之峰一一介紹著警衛排的人。
警衛排所有的人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為什麼這位長官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是一個流氓見到了一個正在洗澡的女人?
「好得很。」
孟紹原把警衛排所有人都記了下來:「弟兄們辛苦了。都做了介紹了,我也來做個自我介紹。我呢,是薛岳司令長官的侄子、軍統局行動科科長、蘇浙滬三省督導處處長、緝私處處長、蘇浙滬忠義救國軍總指揮……」
好傢夥,這麼一長串的頭銜。
孟紹原的自我介紹這才剛開始呢:「上海愛國總會名譽會長、大慈善家、道德模範、足球雙料mvp、大魔法師、日本公敵、地表最強特工、盤天虎……孟紹原!」
這一口氣說下來,不帶喘口氣的!
「唰」的一片掌聲。
這一來是表達自己對於長官口才的敬仰。
二來,也慶祝孟紹原終於結束了這長達兩分二十八秒的自我介紹。
孟紹原!
這個名字,當真是如雷貫耳!
即便是這些當兵的,也都多多少少聽過他的故事。
易鳴彥一聽面前這位長官就是孟紹原,頓時大起敬佩之心:「孟長官,我聽當日你在侯家村,帶著兄弟們,以絕對劣勢之兵力,堵住日軍一個旅團的攻擊,您一個人就殺了上百鬼子?」
啊?
一個旅團?瘋了啊?
自己一個人殺了上百鬼子?自己他媽的有這本事?
這故事果然是越傳越邪門啊。
孟紹原一臉謙遜:「也沒有那麼誇張,當日,我帶著我衛隊的幾十號人,在游擊隊的配合下,的確是個日軍的旅……那個一個聯隊血戰過……李之峰也參加過嘛……我呢,沒殺那麼多,也就殺了四五十個鬼子吧……」
要點你的x臉吧。
李之峰在一邊心裡直嘀咕。
誰想到,孟紹原又加了一句:「李之峰也殺了二十來個鬼子嘛。」
李之峰頓時挺胸凸肚,得意洋洋。
警衛排的所有人,此時沒有一個不敬佩的。
孟長官,果然是軍統第一悍將啊!
孟紹原深知言多必失這個道理,生怕對方繼續追問,急忙換了一個話題:「弟兄們,這次在長沙,一來呢,是設伏了日軍一個重要人物,二來呢,接應本長官有功……主要還是接應本長官的功勞……本長官決定,排長賞兩千元,班長賞一千五百元,其餘人,全部賞一千元!」
警衛排人人臉露興奮。
萬萬沒有想到,就這麼簡單的一點事,居然賞的那麼大方?
開始了。
長官釣人計劃開始了。
李之峰心中一片雪亮。
先給你點甜頭嘗嘗,然後……
自己當年不就是這麼被拐騙過來的?
「本長官言出必行,一到上海,即刻對付。」
「謝謝……嗯?」易鳴彥感覺到了不對:「長官,上海?」
「是啊,上海。」孟紹原一臉詫異:「薛岳沒和你們說過?」
「我們臨行前,薛長官讓我們協助您執行特別任務,任務完成後歸隊。」
「沒錯,特別任務。」孟紹原表情凝重:「你們以為任務完成了?這才剛剛開始。」
「長官,職部斗膽,是什麼任務要讓我們從長沙到上海?」
「本來,你們是無權知道的,可你們都是國家之棟樑,民族之精英,鐵血忠勇,本長官即便告訴了你們也無妨,但一定要注意保密。」孟紹原緩緩說道:
「刺殺,日本天皇!」
……
「哎喲,孟長官,你這吹牛吹出天際了,你還刺殺日本天皇,你床上去找天皇他表妹吧你!」
一個人躲在樹林裡,李之峰捂著肚子狂笑。
剛才差點憋不住就要笑出來了。
瘋狂的笑了個夠,李之峰拼命搓揉兩邊臉頰。
看起來恢復正常了,這才急匆匆的跟著了大部隊。
「李之峰。」
「長官,請吩咐。」
「這次,幫我挑的這批人,不錯啊。」
「長官,這不是我應該做的。」李之峰一臉諂媚:「你別獎的太多,獎勵個萬兒八千的就夠了。」
「是啊,要獎。」孟紹原點了點頭,忽然問道:「李之峰,你以前也是跟薛岳的吧?」
「是啊,怎麼了?」
「問你個事啊,當兵的,最重要的品質是什麼?」
「勇敢!不怕死!」
「對長官呢?」
「服從命令,忠誠!」
「是啊,忠誠。」孟紹原一聲嘆息:「你本是薛岳培養出來的啊。」
壞了。
李之峰心一沉,少爺又不準備放好屁了!
孟紹原眼含熱淚:「薛長官待我恩重如山,情同父子,你卻出賣你的老長官,誰知道什麼時候你會出賣我啊。我心甚疼,我心甚疼。」
「你腰子疼不?」
「疼,哪都疼。」孟紹原的聲音透著無限悲傷:「我又不忍心處罰你,隨隨便便罰你半年薪水就算了。哎,我就是善良啊!」
「孟紹原,你,你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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