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靈護盾之中,夏冉露出嘲諷的笑容。
在他頭頂正上方的夜空之中的厚重鉛雲,此刻已經化作了遮天蔽日的巨大漩渦,其中雷鳴電閃,恐怖的能量閃光簡直好似是通往地獄的通道。
在這一瞬間,無論遠近,所有關注戰場的人都提心弔膽或者目眥欲裂,知道只剩下了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如果沒有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下一個眨眼的工夫就將分出生死。
吉爾伽美什卻是獰笑起來,向前快步走去:「你以為這樣就安全了?我要讓你死得無比悽慘……感到榮耀吧,本王決定要親自砍下你的腦袋……」
轟隆隆!
神威車輪的轟鳴聲在往昔一向都是整條街道上最靚的仔,比什麼鬼火炸街強的不是一倍兩倍的事情,然而這一刻混雜在局部的暴風以及夜空之中的電閃雷鳴的自然現象裡面,卻是絲毫都掀不起什麼浪花。
不過最終這輛威風凜凜的戰車,由兩頭神牛拉動著,在虛空之中拖出一長串的紫色閃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破開大氣,呼嘯著從柳洞寺之中衝出來。
從開始戰鬥到戰略性撤退,其實是非常短暫的一段時間,以至於佐佐木小次郎和蘭斯洛特都沒有在混戰之中攔住一行人,畢竟兩個人的專精都是點在近戰上面的,一般情況下沒有專門的對空戰能力。
蘭斯洛特除非找到一架飛機,用「騎士不徒手而亡」將其化作寶具,否則的話,他自己飛不起來。
佐佐木小次郎的對人魔劍「燕返」,雖然說是專門為了斬落燕子開發的劍技,但是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對空戰能力。
在能力參數的不足被補上,甚至強化到足以與一線英靈爭鋒的程度,幾乎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正面對決瞬間斬下其他從者的首級還可以,用來斬下空中的巨大戰車就有些異想天開了,說到底那不是寶具,而是他達到第二魔法高度的劍技,局限性其實非常大。
況且阻礙他們的不是只有laner和rider,還有竭盡全力抵抗令咒命令的saber,雖然後者沒有正面戰鬥的能力,但是就在戰場之中
美狄亞也不願意自己費盡心思才抽出的ssr,一下子就被撕了,雖然她的確想要殺了衛宮切嗣,但是還不至於為了這麼一個目標就將好不容易才到手的saber搭進去。
所以,佐佐木小次郎儘可能的不傷及saber,而蘭斯洛特失去理智瘋狂亂打,美狄亞也得在關鍵時刻微調他的空間位置,免得他失手了……
結果就是讓rider和laner配合著,搶了人就跑。
在神威車輪迅速衝出去之後,金閃閃才剛剛與夏冉拉近了一半的距離,然而下一個瞬間,他就突然轉頭看向了某個方向,無比憤怒的咆哮出聲:
「時臣!你怎麼敢如此大膽……」
話音未落,他的實體就消失了。金黃色的鎧甲失去了質感,只剩下一些殘留的光亮,然後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似乎一瞬間就被傳送走了一樣。
大概是遠坂時臣察覺到情況不妙,卻發現金閃閃還要留下來死磕,勸誡不成就果斷的再次將人拉走了吧……說起來,那個優雅的魔術師一共三劃的令咒,有兩劃都是用在了強制使得金閃閃脫離戰場的用途上去了。
居然就這麼跑掉了?
夏冉扯了扯嘴角,揮了揮手,身周颳起的局部暴風就突然戛然而止,消散無蹤!頗有一種駕馭風雷操縱天象,呼之則來,招之則去的瀟灑感覺。
天上的雷雲漩渦雖然仍然還在徐徐轉動著,但是卻不再被魔力推動、碰撞、摩擦,迸發出強勁的電能。
毀滅性的天災似乎在降臨之前的一剎那,就被製造者取消掉了,這種收發自如的表現,使得剛剛衝出去的征服王等人,還有遠遠的觀察著圓藏山這邊的某些魔術師或者教會中人,都是臉色微變。
然而實際上,夏冉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真的再召喚一次風暴這種殺招只有初見殺的時候最有威脅,之後大家都有了防備,就很難起到效果了。
畢竟能不能全滅對手還不確定,然而美狄亞以柳洞寺為基本展開的魔術陣地卻肯定留不下來。
搭上自己的大本營,可能還打不死敵人,這本來就沒有什麼意義,甚至還可能主動將地下大空洞之中的大聖杯的秘密暴露出來,完全不符合他的利益。
他只是想要趁此機會幹掉吉爾伽美什而已,而且前面非常順利
雜種王氣昏了頭,怒氣完全壓倒了理智,支配了其行動。在夏冉表現出準備再次釋放的大招的時候,他就果斷地使用寶具進行轟炸,並且準備利用近戰壓制了。
大概是被夏冉之前的表現誤導了,得到了一個順理成章的邏輯,堅信夏冉的大招同樣需要讀秒,雖然這個時間不足以他解放自己的最強寶具,但是直接進行攻擊卻是可以打斷的。
金閃閃不是真的完全沒有近戰能力,雖然達不到那些戰士的專精,不過作為一個不講道理的氪金玩家,他靠裝備就能夠擁有不俗的近戰能力,畢竟攻擊力和防禦力都堆上去了。
所以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的他,為了發泄之前的憋屈與憤怒,大概是真的恨不得親自手刃夏冉,因此打算直接衝過來撕碎這個一直都在侮辱他的雜種。
對方是一個魔術師,以為撐起魔術結界就能夠高枕無憂的放大招了?
這個雜種根本就不知道本王的寶庫里藏著多少的寶具,破魔的寶具同樣也有,而且就算是本王再怎麼不擅長近戰,近身剁碎你一個雜碎魔術師也是綽綽有餘了。
大概就是這樣的想法吧,畢竟遠程用寶具轟炸殺死一個自己無比痛恨的人,哪有近身之後,慢慢的一刀刀的虐殺對方,看著對方那驚恐絕望,哭喊求饒的表情來得更加讓人舒爽呢?
之前一直都在夏冉這裡得不到順心如意的感覺的金閃閃,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機會的,畢竟他就是一個以虐待他人為樂的人渣嘛。
只可惜的就是,遠坂時臣卻非常謹慎,在最後關頭可能是看到征服王等人迅速撤退了,於是也果斷地用令咒拉走了金閃閃……
以至於夏冉準備好的龍吼,還有魔刀都沒有能夠派上用場,這讓他感到很是失望。什麼人啊這是,互相之間難道就不能夠有一點點的信任了?
嘆了口氣,魔術師看向邊上燃燒起來的山林,伸手向著那邊輕輕的往下一壓,火焰霎時間就似乎受到了什麼壓制似的,火勢迅速的減小,也不知道是空氣被抽離,還是火元素不再繼續支持燃燒的緣故。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是隆隆的聲音響起,夏冉輕輕的一挑眉毛,回頭看向去而復返的神威車輪。
「是rider啊,還有什麼事情麼?」他語氣平靜的向著懸停在山道上方的夜空中的征服王打起了招呼,發現對方已經將laner還有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兩人放下去了。
也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是放在了什麼地方,是不是隨便找了個地方殺人拋屍什麼的……不過想想征服王的性格,這個應該不可能才對。
「你不是cast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在神威車輪上,看著下方的那個魔術師,很是有些困惑的伸手撓了撓後腦勺,然後一臉凝重嚴肅的開口問道。
「對啊,我不是caster……」夏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直接就承認了下來,「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caster這種話吧?」
「根本就不止這樣好不好!你甚至根本就不是servant!」韋伯似乎終於忍不住了,從巨漢身後探出頭來,無比氣憤卻又義憤填膺的指責著下方山道上的魔術師。
「對啊,我不是servant……」夏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直接就承認了下來,「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servant這種話吧?」
「……」
「……」
現場一片沉默。
韋伯頓時語塞,仔細想想的話,似乎還真的是這樣,從那天晚上海濱公園之戰,這個魔術師就是以與御主的姿態露面的,從來就沒有說過自己是caster、是servant這種話。
說到底,其實都是別人的猜測,猜著猜著就覺得事實肯定就是這樣,而夏冉也沒有出來在冬木市的本地報刊或者電視節目上發表一個公開聲明之類的,結果誤會就這樣子造成了。
所以說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一個人一開始就以御主的姿態出場,結果大家都覺得他是冒充御主的caster……於是就以這個錯誤認知為基礎,大家一層一層的陷入了套路之中。
後來發現這個人的大本營就在柳洞寺,於是有人計劃突襲,結果一頭撞上鋼板,親自把自己送到了真正的caster手裡去……
再加上違規召喚,搶奪他人英靈之類的套路,居然硬生生的讓柳洞寺一方藉助混亂的局勢,以及他人對於情報的誤判,湊夠了打一台麻將的servant數量。
beerker、caster、assassin、saber……
還有這麼一個兇殘到能夠使用寶具級魔術,對戰一流servant也完全不落下風的御主本人,這陣容配置簡直就是使得柳洞寺直接升華成為地獄級的高難本。
誰來誰死,根本沒有別的道理可講的。
也不只是在柳洞寺這裡,他們之後打出來,橫掃聖杯戰爭也是一樣的結果,剩下的三方人馬根本就不是一條心的,怎麼可能和柳洞寺一方打?
越想就越是覺得前途無亮,人生灰暗,大概是認為自己的生命就到這一次的聖杯戰爭結束為止了,韋伯頓時在戰車上失意體前屈,幾乎要痛哭流涕。
要死了,要死了……這根本就沒法打嘛,誰知道只是一個晚上局勢就急轉直下,惡化到了這麼一個程度啊!
早知道會這麼糟糕的話,他就不攔著rider,而是要讓他儘快過來阻止事態惡化,至少不讓saber收到柳洞寺的黑惡勢力控制,情況也不會糟糕到這種地步。
「我本來是想要勸說你將聖杯讓給我,然後我和你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的……」
征服王卻是沉思良久,然後苦笑出聲,無力地搖了搖頭。
「不過仔細想想,在這個時候未免太過異想天開,倒是顯得我像是那個英雄王一樣了……也罷,今天晚上就先到這裡吧。」
說完這句話,他很是興致索然的調轉戰車,在隆隆的雷聲之中迅速遠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夏冉注視著消失在天邊的小黑點,然後回過頭來看著來到自己身後的魔女,開口問道:「saber怎麼樣了?」
「很麻煩啊,就像是你說的那樣,她不肯配合……實際沒辦法的話,只能夠依靠契約的束縛力還有令咒在關鍵時刻的強制命令了。」美狄亞有些惱火的說道。
「嗯,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剛剛我在上山的時候,在半山腰的樹林裡發現一位無家可歸的太太,所以我好心答應了要收留她,你先去把她接回來吧……」夏冉一臉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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