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過去的時光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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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彤想夥同李靜讓吳凡喝酒的計劃流產了，就因為吳凡的一句『一輩子對你好』讓她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份了。

    「真不整他了？」李若彤在木屋外的小廚房中準備做土豆泥，李靜悄悄地跑了上來。

    「算了，我覺得我們有些過份了，我也不知道他對酒精過敏到什麼程度，萬一弄出事來怎麼辦？要是讓我爸知道了，我又得挨板子了。」李若彤重新給泡著的土豆片換了一盆水，這樣能去除多餘的澱粉。

    「喂！你要搞清楚，是你不是我們，捉鬼的是你放鬼的也是你。不過說起來上次你爸半夜三更打你的時候，全小區都聽見了，我在屋裡聽你叫得那個慘呀！聽得我都心驚膽顫的，還好我的是親爸。」那晚李靜等李榮回屋後悄悄跑上去安慰了一番李若彤，看到被打得渾身是傷的李若彤時她也嚇了一跳，心想不是親爸下手果然夠狠。

    「你啥意思，在我傷口上灑鹽是吧？」李若彤沾起盆中的水彈到了李靜的臉上，接著又將切片的土豆倒進了煮沸的水中。

    「怎麼可能，我這不是為你打抱不平嗎！你說，要是親爸能往死了打你嗎？，他一個外來的人憑什麼下這毒手呀！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我謝謝你了！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女人啦，長得漂亮是優勢，要活得漂亮才算本事。我現在別的什麼都不求，只希望等我長大了以後就離開這裡，去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永遠不要再見到那個混蛋，這樣才不枉費我現在受了這麼多苦。」李若彤用勺將鍋里的土豆片壓碎，再將火關小一點，這樣才不至於被燒焦。

    「我看，難，你媽你不管了？」李靜幫她分析道。

    「唉！說得也是，你說我媽倒底怎麼想的？這麼一個臭男人要來做什麼？我都勸過她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說起這事，她要不就哭，要不就一口一個為了我，難道離開了他我們娘倆就不活了！」

    「哎，大小姐，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油鹽貴，人不能把錢帶進墳墓，但錢可以將人拽進墳墓呀！這也怪不得你媽，就憑她掃地的那幾個錢能養活你？我看夠嗆，何況她自個還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我看你呀！至少還得在他的手下呆上幾年。你這個還差點鹽！」李靜見鍋里的水收得差不多了，用勺嘗了一小口。

    「我也知道，現在也就是隨便說說，先熬著吧！」李若彤放了一小勺鹽感嘆了一句。

    「說真的，彤彤，你倒底是想把你爸跟下面那個女人弄掰了，還是想你媽跟那人離婚呀？」

    李若彤苦笑道：「你看我媽那樣，像要離婚的樣子嗎？你不是說了，我們還靠著他吃飯呢！最多也就去鬧鬧，就這樣我媽還不大樂意。你說，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唉！我看你媽這輩子也夠悲催的，遇兩男人都一個模樣。我看你也得小心點，雖說現在馮曉輝對你還行，但他畢竟是個在社會上混的，跟你也就玩玩而已，早晚有一天也得跟你掰了。這個，呵呵，我看你也別指望了，一看就是個精神主義者，真要是跟了他，你就準備挖一輩子的地吧！哎，話說回來，你見過鋤頭嗎？哈哈哈哈！」李靜說完就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

    「我本來就沒打算跟他在一起多久，哎！你說我當初是不是腦子讓門夾了，怎麼就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呢？」

    「我看像，不但被門夾了，我看還得找頭驢踢踢？」

    「滾，你才讓驢踢了！」李若彤沒好氣地白了李靜一眼，將鍋里的土豆泥盛到盤裡。

    「你要吃點嗎？」

    「算了，我看著就噁心。」李靜看了一眼那一盤金黃的土豆泥，使勁地搖晃著頭跟雙手。

    「那你剛才還偷吃？」看她那副嫌棄的樣子，李若彤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先在鍋里還不覺得，現在越看越像那什麼！」

    「滾，你惡不噁心，這可是我的晚飯。」

    「你們倆慢慢在上面燭光晚餐吧！我也回去吃飯了。對了，彤彤，這酒不喝了，那，那事還要繼續嗎？」李靜剛下兩步樓梯，突然想起她們制定勾引吳凡的事來。

    李若彤疑惑了一下，看李靜那壞笑的表情這才想起她說的是什麼事，心中糾結了一下對她說道：「你看著辦吧！我沒意見。」

    李靜回家去吃飯了，李若彤也端著兩碗土豆泥進了木屋，吳凡已經在清洗衣服上的泡沫，看他做得有模有樣的，他說在家裡常做倒不像是在騙自己。

    「來，先把晚飯吃了再洗吧！」李若彤把土豆泥放在她的書桌上，沒辦法，這整個家連一張飯桌都沒有，就算有也沒地方放得下，樓下的房間裡倒是有一張吃飯用的茶几，但這個時候她可不敢把吳凡帶到樓下去。

    「等等，我把水擰乾，一會直接就可以晾了。」吳凡一件一件地將清洗好的衣服擰乾裝進盆中，這才接過李若彤遞給他的毛巾將手擦乾。

    「嘗嘗，這是我第一次做的土豆泥，吃吃看好不好吃。」李若彤將一碗土豆泥推到吳凡的面前說道。

    吳凡也不嬌情，舀了一大勺就送到嘴裡，囫圇了兩下就咽了下去說道：「好吃，想不到你還有這手藝。」

    聽見吳凡的誇讚，李若彤的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想著馮曉輝生日那天自己也給他做一份，想到這裡她笑逐顏開地對吳凡說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在這世界上我就兩樣東西不會，其它的都是小case！」

    「哪兩樣是你不會的？」吳凡好奇地問道。

    「嘻嘻！就是……這不會跟那不會。」逗完吳凡李若彤自個笑了起來。

    吳凡陪著她笑了起來，玩笑後吳凡很真誠地對李若彤說道：「你就保持你的兩樣不會，其它的都交給我。」

    夜幕降臨，在那個沒網絡的年代，人們茶前飯後的娛樂大多就是中老年人湊到一塊打麻將，青少年則約上朋友出門閒逛散步。李若彤和吳凡站在樓頂，瞭望著那些路燈連遍渝中半島，看著那些支著長長『辮子』穿行的電車，晚風輕輕扑打在他們的臉上，吹動了李若彤的髮絲，吳凡幫李若彤撥弄開額頭上凌亂的長髮，李若彤感受著他那溫柔的動作，迎合著他柔情的目光，一時間對他的好感不斷的攀升。

    「好看嗎？」李若彤衝著吳凡微笑著問道。

    「好看！」吳凡的表情顯得很滿意，或者滿足。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是長頭髮的還是短頭髮的？」

    吳凡想了想傻笑道：「我喜歡清純的女孩子，就像你一樣，長發最好，不過，是你的話，長發短髮我都喜歡，只要你自己喜歡就行。」

    吳凡的情話並不華麗，還有些傻裡傻氣，但李若彤知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肺腑之言，她能感覺得到。

    「現在知道我家在哪了吧？」李若彤轉過身爬在圍牆上，迎著晚風看向了遠方。其實她是怕面對吳凡，看著那雙不大卻深邃的眼睛，她有一種被拉進去的感覺，她害怕，害怕自己會有那麼一天被吳凡真正感動，到時候她該怎麼去面對他們的關係。

    「嗯！知道了，下次我還在天橋等你，這裡面人多，要是被你爸知道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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