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讓朕來 752:呦呵,全是熟人啊【求月票】

    謝器自然是想去救人。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畢竟大傢伙兒同朝為官多年,又有一起在鄭喬高壓之下謀生的經歷,可謂是同甘共苦的典型例子。若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他們有難,於情於理都不能袖手旁觀啊。

    再者——

    辛國舊臣不乏一些能人。

    挑挑揀揀還是能用的。

    「士、士藏,你這話可是當真?」

    逃命的幾人聽到這話,登時要感動地哭出來,眼淚混合著臉上的泥點子拖出長痕,狼狽之餘也有幾分滑稽。當即也顧不上詢問謝器效力何人,倒豆子一樣叭叭交代了。

    只是,這件事情並非謝器一人能做主。

    他還要詢問褚曜等人的意見。

    褚曜只是思忖片刻:「地方遠不遠?」

    救人倒是其次,褚曜更看重的是他們的人情和人脈。自家主公先天發育不良,經營多年也沒幾個人主動投靠,班底成員出身雖然簡單,有利於統一聲音,一旦要大肆擴張領土,人手過於缺乏,反而會拖累進度。若是能讓這些人欠下人情,結一份善緣,來日也好說話。當然,要是趕過去遲了,只能怪他們命中當有一劫。褚曜心中有了謀算。

    幾人忙道:「不遠不遠……」

    生怕褚曜嫌棄距離太遠而放棄救人。

    褚曜又問:「那邊兵力幾何?」

    幾人道:「五六百人吧。」

    實際規模應該比這個還小一些。

    鄭喬這瘋子抽調乾州所剩精銳去跟屠龍局聯軍打,這導致駐守各處的守兵,不少都是新徵召進來的,有些地方甚至只剩老弱病殘。挖坑埋人又用不到多少精銳人馬。

    褚曜道:「點齊兵馬,去救援。」

    乾州因為鄭喬康慨派送國璽,導致各處皆是危機,褚曜不敢冒險分兵,更不敢在一處地方久留,乾脆派人留下要緊訊息。在幾人的領路之下,前去搭救辛國一眾舊臣。

    該說不說,辛國舊臣是了解鄭喬的。

    當他們被抓來統一關押,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現全是跟鄭喬結過仇的,當即便有些不祥預感。昏暗牢房之中,他們雙手扒著鐵窗靠聲音交流,將信息整合。

    有位仁兄發言:「前線打到哪兒了?」

    這話在附近牢房顯得格外特立獨行。

    居然一點兒不關心前線戰事嗎?

    面對這句靈魂拷問,對方放蕩不羈道:「為何要關心前線戰事?若是走漏了風聲被鄭喬聽見了,豈不是親手將刀子遞到他手中?回頭隨便給吾栽贓個罪名,有命焉?」

    既然要擺爛就要擺爛得徹徹底底。

    不能表現出一丁點兒的事業心。

    終於,斜對角深處牢房傳來一人聲音:「唉,燕州已失,乾州只剩淼江天險。」

    又有人消息靈通一些,加入群聊:「聽聞寸山城被不知誰給騙走了,鄭喬還大發雷霆來著,乾州應當沒有天險可倚了吧?」

    「寸山城被騙走?哈哈,何方神聖?」

    有人道:「不知……」

    又有人道:「許是無名小卒吧?」

    還有人吐槽道:「屠龍局那幫子人,好似沒幾個能上得了台面,畢竟連他們盟主都是草芥出身。聽命這麼一個人,底下的能是什麼英豪人傑?不過,不管是誰,能在鄭喬手中騙到金城湯池的寸山城也是不容易。」

    聊著聊著,眾人對「無名小卒」生出幾分好奇心,直到消息比較新的人開口。

    「聽聞是宴興寧舉薦平調的那個。」

    「那誰?」

    「那人?好似姓沉。」

    「好似叫沉棠吧?」

    【沉】這個姓氏,辛國舊臣自然不陌生,畢竟這可是辛國王室的姓。當然,現在提起辛國王室,他們只剩下了唾棄。只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臣還會唏噓一兩句。畢竟,辛國老國主在年老昏聵、好大喜功之前,還是有過一段賢明時光,跟臣子們濃情蜜意。

    那段君臣和樂的日子,如何不懷念?

    這時候,不知是誰開口爆出一則小道消息,消息內容十分之勁爆:「……聽聞這個沉棠,似乎是沉家流落在外的男嗣……」

    坐牢閒到發慌的一眾人:「……」

    等等,哪個沉家?

    「莫非是辛國王室的遺孤?」

    這個猜測一出來就被眾人罵了回去。

    屁,這個沉棠真要是辛國王室流落在外的遺孤,早就被辛國老國主找回去。

    他這輩子哪裡都不差,唯獨他兄弟超脫世俗、四大皆空,全靠一些大寶貝才能一振雄風。即便從民間搜羅美人,從戰敗小國王室強取豪奪,用美人將宮廷內院填滿了,有些事情,他不行就是不行。身體不行了,心理也跟著變態,執政手段愈發昏聵激進。

    人到中年才得到一個子嗣,辛國唯一的王姬,只是這位王姬的血統,民間一直有質疑其正統性。倘若這位辛國老國主有這麼一顆滄海遺珠,後期也不會混賬至此了。

    爆料八卦的那位解釋。

    「不是王室,是被夷九族的沉氏。」

    說起來,眾人之中還有幾個是沉氏的舊友門生。他們原先不準備加入群聊,畢竟坐牢這幾日,牢獄苛待他們,給的食物不是不足就是泛著怪氣味,光是忍受腹中飢腸轆轆就夠難受了。聽到跟自身有關,也紛紛豎起了耳朵:「當真?這消息從哪聽來的?」

    那人回憶道:「記得是被發配到孝城一帶的龔氏旁支,幾年前帶回來的消息。龔氏那個龔雲馳不是跟沉氏女君成婚了麼?據說是他那裡傳來的消息,應該八九不離十。」

    「此子加入屠龍局,騙了寸山城?」

    眾人笑道:「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說話間,獄卒進來送飯了。

    有人寧願餓著肚子也不肯吃,因為這些飯食裡面都加了能抑制文氣/武氣的藥物,還能讓人身體虛弱。這種藥物對身體並無其他害處,斷用七天就能緩慢恢復束縛。

    但長時間不進食,同樣會虛弱無力。

    有人破罐子破摔,吃!

    「吃吧吃吧,別跟自己肚子過不去。」

    鬼知道鄭喬什麼時候想起他們,要是將自己餓死,豈不是太虧?就算死,也要當個飽死鬼!此間牢獄視線昏暗,眾人待久了分不清晝夜時辰,只能根據獄卒送餐估算。

    不知怎麼的,有人悄然出聲:「倘若鄭喬兵敗,吾等下場……諸君可有想過?」

    「敗了最好,吾等也不用受此羞辱。」

    那人道:「鄭喬會放過吾等?」

    眾人皆默然。

    鄭喬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秉持著要死一起死的原則,哪裡會給他們留活路?

    一時間,眾人只覺得毛骨悚然。

    最令他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這一日,獄卒將他們全部從牢獄提出來,但不是將他們放回家,而是集體轉移去另一處地方。隱約還能看到有人在挖坑……


    有人嗅到不對勁風聲,藉機生亂遁逃。

    儘管文氣恢復無幾,但因為看守鬆散,倒是讓他們意外逃出生天,可他們還是不敢停下腳步,生怕後方追兵將他們抓回去。

    直到碰見褚曜等人兵馬。

    褚曜率兵抵達的時候,現場一片凌亂,各處皆有打鬥痕跡。這一群體虛囚徒如何能是身強體壯的兵卒對手?大坑已經填了小半,有不少人已經被埋到了胸口……

    兵卒正甩著鞭子讓幹活的快點兒。

    一鏟子一鏟子往坑裡面填土。

    褚曜兵馬一到,兵卒連象徵性抵禦都沒有,一個個嚇得望風而逃。坑底眾人聽到動靜抬起頭,只見上方站著名灰白頭髮的青年文士。文士穿著樸素,氣質卻一等一上佳。

    「下方可還有活人?」

    聽聲音還是一起坐牢的同僚,獲救眾人心下狂喜,道:「有活人!吾等還活著!」

    褚曜道:「下去將人帶上來。」

    隨著他們一個個被人從土坑刨出來,還吃上了熱乎的食物,這才有種活過來的真切感覺。吃著吃著,又有人抱著碗痛哭流涕。

    「哭什麼哭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們差點兒以為自己要被活埋了。

    現在撿回一條命,福大命大!

    吃了食物,勉強恢復了幾分力氣。這時候,他們中間有個相貌略顯稚嫩的士人整了整儀容,端著淺笑,上前行禮:「不知恩公尊諱?來日若有機會,欒某必當報答!」

    褚曜正在想如何安置這些人,他們之中誰有用,誰無用還得篩查篩查,結果就聽到一個熟悉又冷門的姓氏,問:「你姓什麼?」

    士人道:「在下姓欒。」

    褚曜問:「是哪個字?」

    對方回答:「檀欒之欒。」

    褚曜:「……」

    「恩公,可有何不妥?」

    褚曜道:「這個姓氏倒是少見。」

    不知道跟欒信是什麼關係。

    他讓人去將欒信請來。

    當欒信步伐緩慢,一瘸一拐來的時候,士人眸光似有追憶。好一會兒,他小心翼翼上前,輕聲問:「先生可是姓欒,名信?」

    欒信詫異看著士子:「你是?」

    士子當即狂喜:「阿父!」

    一旁的褚曜差點兒被自己口水嗆到,沒想到自己還能看一回欒信的熱鬧,當即笑盈盈打趣:「未曾想公義長子這麼大了。」

    士子相貌雖然稚嫩,但身量不低。

    這年紀怎麼看都比欒信家的兒女大。

    欒信想也不想道:「胡鬧,欒某何時有這般大的兒子?你是誰,何故喚吾『阿父』?」

    士子聞言一怔,小聲改口:「舅舅。」

    這下輪到欒信渾身僵硬了。

    他借著為數不多的光,仔細辨認眼前士子的眉眼。雖然五官沾著髒污,但仍能看出些許輪廓痕跡。欒信從這張趨近成年的臉上,瞧出幾分眼熟,再加上士子稱呼……

    莫非——

    「你是阿程?」

    欒信口中的「阿程」其實就是他義姐的獨子,出生剛滿月就過繼到欒信膝下。算算年歲,應該也有眼前士子那麼大了。喊自己「阿父」不算錯,喊「舅舅」也沒毛病。

    士子一聽,當即熱淚盈眶。

    「舅舅,你果真還活著。」

    「阿娘若知道,必然十分欣喜。」

    看著滿臉清澈愚蠢的大外甥,一臉「舅舅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的表情,欒信險些無語凝噎。儘管他這些年從不跟欒家聯繫,但他出仕文彥公,而文彥公跟長姐認識。

    怎麼也不可能說他死了啊。

    「誰告訴你,吾有不測?」

    士子:「外人傳聞文彥公失勢,被秋家族長逼得自戕,又有傳聞說您也跟著……」

    因為兩地消息不靈通,秋丞兵敗數月,他阿娘才接到消息說沉君殘暴貪婪,用俘虜為人質向家屬索要贖金,不給贖金就直接撕人。毫無疑問,舅舅肯定被對方撕掉了。

    欒信:「……」

    他懷疑長姐連他靈牌都弄好了。

    士子小聲道:「一日三頓香供著呢。」

    欒信:「……好歹派個人證實一下。」

    說完他自己先怔了。

    因為當年一事,欒信腿傷稍微好了點兒就走了,明確表示自己不想被打擾,之後就再也沒聯繫欒家。不過,舊主秋丞有沒有從中幫忙通風報信,他就不知道了……

    欒信長嘆一聲,壓下多餘思緒。

    「你無事吧?可有受到驚嚇?」

    士子乖巧搖搖頭:「舅舅,我很好。」

    除了有些餓,下土坑的時候挨了一腳,並無其他問題。附近的辛國舊臣也聽到二人對話,聽聞還有這一份舅甥關係,頓時放心了不少。上頭有人有關係就是好啊。

    欒信將他鬢髮的泥沙拂去。

    讓親衛取一件乾淨衣裳給他換上。

    這時候,餘光瞥見一道彎腰貓著的可疑身影,他當即出手用文氣將人拖拽了回來。

    士子看清人,驚叫道:「舅舅!」

    此時,欒信也勉強認清了對方。

    先是略微詫異,爾後莞爾:「巧啊。」

    被抓的人已是瑟瑟發抖。

    此人這些年縱情聲色犬馬、荒淫無度,還耽於修煉,身體早被掏空了大半,加上這陣子牢獄之災,早被折磨得形容憔悴,鬢髮灰白。眉眼間是眼藏不住的蒼老和憔悴,乍一看都不似欒信的同齡人,倒像是父輩。

    此時還句僂著身體,雙手抱頭。

    根本不敢看欒信。

    不過,他化成灰,欒信都記得。

    「多年不見,君可安好?」

    聲音低沉若索命厲鬼,透著陰寒。

    士子看看欒信又看看瑟瑟發抖的同僚兼同父異母的「兄長」,抿抿唇,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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