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月光如沙漏。
江鶴庭看著時間不斷流逝,眉頭越擰越緊。
謝放膽子這麼大嗎?
爺爺父親都在京城,他居然敢帶著姑姑在外面過夜?
現在社會開放,婚前發生關係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老人家想法還是保守的。
這小子怕是想被爺爺打斷腿吧!
但他不知道的是:
其實膽大的並非謝放,而是江曦月。
兩人從包廂離開後,沿著街邊散步,氣溫愈發寒涼,兩人本打算去找個暖和點的室內待著,經過夏沐一事,兩人都算名人,走到哪兒都分外惹人關注。
謝放直接說:「要不去我家?我在附近有個住處。」
江曦月愣了下,點頭同意。
一個大平層,看得出來不常住人,就連窗邊的綠植都蔫頭耷腦的,不過裝修卻很豪華,有專門的KTV房,甚至還弄了個家庭影廳,星空頂美輪美奐。
「看電影?」謝放提議。
江曦月點頭。
「你想吃什麼?我去樓下超市買。」謝放最近一直跟父母住,不常來這裡,沒有能吃的食物,冰箱裡只有幾罐啤酒。
「隨便吧。」
謝放到超市時,隨意買了點零食。
結賬時,目光落在了收銀台邊的貨架上,整齊擺放著各種保險套,他是個正常男人,和喜歡的人共處一室,總是有點想法的。
收銀員是個四五十的大媽,並不認識他,只是看他一直盯著套套看,大方直言:「小伙子,要買一盒嗎?」
「我」
「搞活動,買一送一,帶一盒吧。」
「這東西還搞促銷?」謝放不理解。
「是啊,很便宜,如果不想生孩子,做措施很有必要,對你好,對女孩子也好。」大媽見他猶豫不決,乾脆笑著直接給他拿了兩盒。
謝放一臉懵逼。
離開超市時,耳朵都臊紅了。
他只是多看了兩眼而已,這個大媽未免太熱情了。
這玩意兒要是被江曦月看到,肯定會覺得他把她帶回家,就是為了干那種事。
定會覺得他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難不成要扔了?
會不會太浪費?
他在樓下彳亍徘徊,最終將兩盒套套塞進了口袋。
有些緊張,走路都差點同手同腳。
當他打開門時,沒想到江曦月正坐在沙發上喝啤酒。
「你喝酒了?」謝放皺眉。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江曦月等得著急,有些口渴,他這裡竟然連燒水壺都沒有,直飲水機也沒有,她甚至不知道謝放住在這裡時,平時都喝什麼。
能喝的只有啤酒。
今晚聚餐,為了慶祝江鶴庭出院,她喝了點紅酒。
此時摻了啤酒,小臉被熏得通紅。
「就超市人多。」謝放隨意找了個藉口。
「那我們去看電影。」江曦月說著起身。
她腳步趔趄,剛站起來,就像要摔倒。
謝放急忙走過去,伸手撈住她。
她的身子軟得像是一灘水,呼吸吞吐間,呼出的灼息,又熱又燙。
「謝放」江曦月嗓子嘶啞,身體緊緊貼著他。
謝放身子繃直,硬得不成樣子,江曦月手指下意識抓著他的衣服,低低喊他。
「嗯?」
「我好像喝多了,咯咯」她低聲笑著。
其實自從江鶴庭因為她受傷住院,她心裡難免愧疚,如今他出院,她心裡的一塊大石也終於放下。
不過是一罐啤酒,怎麼會如此醉人。
她伸手,捧住謝放的臉,笑著道:「你可真好看。」
謝放在某些方面挺純情的,江曦月的大膽,把他耳朵再度臊紅,「你真的喝多了,我還是送你回家吧。」
他伸手,試圖扶住江曦月搖搖欲墜的身體。
只是她身上太熱,碰到的一瞬間,手心灼熱,謝放口袋裡裝著套套,腦子裡充斥著亂七八糟的想法。
尤其是看到她微醺的臉,溫熱的唇。
她身上的氣息,混雜著一絲酒味,香甜勾人。
一點點,侵蝕著他本就脆弱的理智與神經。
不能,謝放你不能趁她喝醉占她便宜!
謝放往後退,想離她遠一點,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是他剛往後退了半步,江曦月竟直接靠了上來。
步步緊逼,竟把他抵在了牆上。
她的身體,好似連骨頭都是軟的。
緊貼著,熱的,燙的
讓人渾身發麻的。
「江曦月,時間不早了,我還是送你回」
謝放最後一個字眼尚未完全吞吐出來。
面前的人居然直接踩著他的腳,勾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掛上來,張嘴含住他的下唇。
灼燙的,柔軟的。
唇邊的觸感驚得他骨子酥軟。
她手指扯著他領口衣服,擰出一層層褶子。
毫無章法,含著,咬著,蹭著他的唇。
有些急切地想要表現什麼。
謝放頭皮發麻,只覺得面前的人,身子是軟的,唇是軟的,甜的,香的,有種莫名的心悸蔓延全身。
勾著他脖子的手指,無意蹭著他後頸的皮膚,像是有細細電流竄過。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曦月」
這一張口,她舌尖就進去了。
謝放腦子裡只有兩個字。
完了。
江曦月身子本就軟塌塌的,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身上掛了半天,手指無力。
就在她身子要滑下去的時候,一隻寬厚溫熱的手托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提上來,禁錮在懷裡。
她驚呼一聲,嘴巴被封住
炙熱的吻,鋪天蓋地,像是滅頂襲來一般。
江曦月只覺得渾身發燙,渾身都像是著了火。
兩人就這麼親著抱著,兩人身體一轉,江曦月後背抵在門上,激烈的吻像是要把她五感都奪走。
她眼神迷離,今晚的酒
好烈。
只是腿軟得實在站不住了。
她伸手推搡著謝放,「停、停」
「嗯?」
這男人要不就不沾葷腥,這一旦食了肉味兒,總覺得怎麼都不夠,謝放亦是如此。
「腿、腿軟。」
謝放輕笑著道,手指用力,她身子懸空,坐到了不遠處的餐桌上,「可以了?」
「嗯。」
「繼續?」
江曦月此刻還在急喘著氣,尚未回答,某人就撲了過來。
她喘不過氣兒,一直推搡著他停下。
謝放貼在她耳側,呼吸熱燙,呢喃廝磨著說了一句,「停不下來了。」
喜歡飆車的男人,骨子裡是狂野不羈的,鋪天蓋地的吻席捲而來,像是要生生吃了她一般。
她完全將他骨子裡的野性都勾了出來。
好似有把火,要將這深秋的夜點燃。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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