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梓萱對著鏡子描眉,此時的京城,入夜的氣溫已接近零下,她穿了身淡黃色的長裙,外面只披了一件大衣,露出白嫩的腳踝。
她的妝容是依著徐挽寧化的,只是形似神不像。
到了會所後,還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敲門進入包廂。
幾張沙發,一張長几。
裡面還有個隔間,似乎是臥室。
這不是吃飯的包廂,倒像是用來
睡覺的!
丁梓萱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陸硯北。
一身黑衣,但眉眼俊朗,褪去了往日的精英嚴肅,斜靠在沙發上,端著杯子喝茶,肆意洒然,多了抹風流蘊藉。
她嘴角輕翹,剛想開口,就看到包廂里還有陸鳴。
角落裡
另一個男人也很眼熟!
她心神一震,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卻還是努力保持鎮定。
「二爺,這是誰啊?」
「丁小姐忘性這麼大?被人調戲,衣服都撕碎了,居然不記得他是誰?」
這就是那晚醉酒猥褻她的人。
「我」丁梓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您怎麼把他找來了。」
「被人猥褻,你不報警,我卻覺得這件事不能輕易揭過去,我最討厭這種借著醉酒就調戲小姑娘的人,所以特意把他抓來了。」
丁梓萱悻悻笑著,攥緊手中的包。
陸硯北挑眉看了眼角落的男人:「愣著幹嘛?道歉啊。」
男人開口卻是一句:
「二爺,我當時喝了點酒,沒想調戲她,是這個女人勾引我!」
「她在我面前,露胸又扭腰,一會扯衣服說熱,一會撩裙子,各種騷浪賤,我實在沒把持住!」
「是這個賤人故意引誘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男人醉了酒,昏了頭。
當他發現有其他人在時,撒丫子就跑。
後來看新聞,才知道壞了事。
他四處躲藏,結果卻在回家的途中,被陸鳴給攔住了。
見到陸硯北時,嚇破了膽,生怕他將自己扭送到派出所。
他有家室,這種事傳出去,就沒法見人了。
「二爺,是這個賤貨存心勾引我,我也是精.蟲上腦,沒控制住自己,我一開始真沒想過要調戲她。」男人不斷為自己辯解。
「是她勾引你?」陸硯北撩著眉眼,打量丁梓萱,「丁小姐,是這樣嗎?」
「肯定不是!二爺,您別聽他胡說,這個賤男人胡說八道!」
丁梓萱有些急了。
下意識脫口一句【賤男人】。
這種詞彙,徐挽寧可不會說。
她一直維持的體面人設瞬間就破了。
「我哪裡胡說了,雖然我喝多了,但我記得很清楚,你故意摔在我身上,手指還在我身上亂摸,腿還故意蹭我下面,我是個正常男人,肯定有感覺啊。」
陸鳴咳嗽兩聲,「那什麼也不用描述得這麼具體!」
「我說的是真的,她扭著屁股蹭我下面!」男人太著急為自己開脫。
陸鳴看了眼自家二爺。
某人穩住釣魚台,巋然不動。
聽到這種話,居然還有興致端著杯子喝茶。
難怪謝公子會喊您陸老狗!
您可真是穩如老狗!
「胡說,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丁梓萱看向陸硯北,「二爺,當時您肯定聽到我呼救了,我都喊救命了,怎麼可能是自願的!」
陸硯北點頭,「有道理。」
男人忙說:「她喊救命,可是她沒有第一時間跑啊,我還以為,這是她的特殊情趣愛好,我也沒玩過這種,我當時還覺得」
「覺得什麼?」陸鳴問。
「覺得挺刺激的。」
陸鳴無語。
你活該被坑。
丁梓萱越聽越窩火,這個男人為了撇清關係,什麼細節都往外說。
再這麼下去,怕是越說越離譜,一定要堵上他的嘴!
她竟直接衝過去,甩起手中的包,就朝他狠砸兩下:「你這個流氓,你調戲我,還不敢承認,我打死你!」
男人猝不及防被打了幾下。
疼得嗷嗷直叫。
隨即還手。
一男一女,居然直接扭打起來。
男女間力氣有別,丁梓萱今天為了見陸硯北,穿著漂亮的裙子和高跟鞋,像是走紅毯來的,走路還行,根本不適合打架。
加上男女力氣有別,很快落了下風。
當男人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時,丁梓萱暴跳如雷。
「渾蛋,狗東西,你知道我這張臉值多少錢嗎?你就敢打我!」
人在這種情況下,是很難控制住自己言行的。
以往的一些說話動作習慣,完全暴露。
陸硯北低笑著,繼續喝茶。
丁梓萱氣急了,揮舞著指甲,去撓男人。
男人吃痛,也不客氣。
一拳揮過去!
拳頭砸中她的鼻子。
「唔——」丁梓萱疼得悶哼一聲,鼻子處疼得幾近麻木,有兩行血水從鼻端流出,她下意識伸手捂鼻子,卻因為劇痛,不敢亂碰。
男人卻嚇瘋了,看向陸硯北,「二、二爺,我沒怎麼用力的,她的鼻子怎麼」
丁梓萱的鼻骨,竟完全歪了!
她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伸手捂著臉,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啊——別看我,不要看我!」
怎麼會這樣?
她表情變得極為猙獰,完全控制不住面部肌肉。
導致她整張臉都變得極為扭曲。
「二爺,這」陸鳴皺著眉,說真的,她此時的臉,有點恐怖,鼻骨幾乎要從鼻子裡戳出來。
陸硯北沒說話。
「我跟你拼了,你這個王八蛋!」
丁梓萱像是瘋了般朝著男人扑打過去。
男人被她可怖的樣子嚇到了,沒敢反抗,被打了好幾下!
丁梓萱看向陸硯北:「二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個臭男人居然毀了我的臉。」
陸硯北喝著茶,低笑著。
「丁小姐,你這張臉,我早就想把它毀了。」
「頂著跟我妻子相似的臉,處心積慮在我面前刷存在感,還跑去直播當網紅,你是不是挺得意的?」
丁梓萱愣住,「二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丁小姐,我早就想撕了你這張畫皮。」
「或者」
「我該叫你梁晗!」
女人的臉瞬間慘白,但是歪塌的鼻子處,血水還在往外流,紅腫異常。
包廂里的男人卻嚇瘋了。
梁晗他是認識的,以前的大明星啊。
面前的女人,會是她?
她是跑去換頭了嗎?
太可怕了!
「二爺,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她嘴角抽搐著。
「我打電話給你時,告訴過你,幫你找了醫生,給你治腦子!」
陸硯北話音剛落。
包廂隔間的門被打開了。
從裡面出來的人,居然是梁鴻生!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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