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區某滑雪場
徐挽寧和陸硯北是中午到的酒店,吃了午飯,陸呦呦就靠在徐挽寧肩上睡著了,陸雲深格外興奮,纏著陸硯北帶他去滑雪。
滑雪場在山上,溫度低。
寒風襲來,落在臉上,快如刀鋒,凜冽撲面。
來滑雪的人很多,徐挽寧站在酒店客房的窗口。
從窗口,極目遠望。
深青色的雪松,壓枝沉雪。
遠處的雲層中翻湧著天光,不算熾烈的陽光從雲層縫隙透出來,天空碧藍,讓人心情愉悅。
徐挽寧喝著熱茶,她通過衣服顏色辨認父子倆的位置。
陸雲深不太會滑雪,不斷摔跤,動作十分笨拙。
陸硯北教給他一些要領和技巧後,就站在邊上看著,小傢伙學得有些頹喪,尤其是看到邊上有許多和他一般年紀的孩子都滑得很好,又急又氣,氣自己的無能。
怎麼別人都會,他卻不會呢!
當他再次滑倒時,倒在雪地上開始擺爛。
他可能,根本沒有滑雪的天賦吧。
陸硯北素來不愛慣著孩子。
滑雪是他主動想來的,只是學了幾次就氣餒,一副要放棄的模樣,他不喜歡陸雲深這個樣子,也不去扶他。
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他,陸雲深躺在雪地上也不起來。
直至有個男孩幾次從他身旁經過,從單板上下來,走到他身邊蹲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臉,「Are you ok?」
說完,又說了句:「你還好嗎?」
陸雲深蹭得從雪地上坐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我沒事。」
男孩見他沒事,滑著自己的單板走了。
個子和他一般高,可他滑得特別好,穿著藍色滑雪服,非常帥氣。
由於滑得非常好,很惹眼。
陸雲深羨慕極了,抱著自己的單板跑過去,「你好。」
「你好。」男孩戴著護目鏡,像個酷guy。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玩?」
「應該不能。」
「為什麼?」
「你技術太菜了,追不上我,我們沒法一起玩。」
「」
小孩子嘛,年紀相仿很容易打成一片,陸硯北以為兒子跑去交朋友了,結果不到一分鐘,他就抱著自己單板跑回來,「粑粑,他說我菜!」
「你菜,是事實。」
「他剛才還跟我拽英語,我也會說英語啊。」
陸硯北笑出聲。
陸雲深被人嫌菜,覺得難受,想去找媽媽。
可他心裡憋著一口氣,不願服輸,看了眼不遠處的男孩子,暗自咬牙。
陸雲深只要肯認真,學東西很快。
陸硯北手把手教他,在他又摔了幾次後,竟也滑得有模有樣了。
他還故意從那個男孩子身邊滑過。
那小表情,就好像在說:
看吧,我現在會滑雪了,我技術很好了,你想跟我玩,我還未必肯搭理你呢。
反覆幾次後,那個男孩仍無動於衷。
陸雲深嘆了口氣,走到他面前:「你是不是想跟我玩?」
「」
「我知道你很想跟我一起玩,走吧,我帶你玩!」
都懷疑陸雲深是謝放兒子,不是沒道理的,小傢伙也是有些社牛屬性的,還很傲嬌,明明是他想跟別人玩,還不肯承認。
陸硯北就站在不遠處看著,覺得那小男孩脾氣也是好,居然受得了他兒子。
畢竟深深話多,嘰嘰喳喳像個小麻雀。
他環顧四周,似乎沒看到男孩的家長。
因為戴著頭盔和護目鏡,只能看到半張臉,也不知長什麼模樣。
不過陸雲深剛學滑雪,常摔倒,他倒是格外會照顧人,會幫深深拍撣衣服沾上的碎雪。
兩人玩的倒是很好。
約莫傍晚,男孩先離開,陸硯北才帶著陸雲深回去。
到了酒店房間,小傢伙還和徐挽寧炫耀:「媽媽,我交到一個朋友,他特別厲害,會滑雪,還會說英語。」
「有這麼厲害嗎?」小傢伙滑雪,身上出了不少汗,徐挽寧幫他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清爽的衣服。
「特別厲害,下次我介紹你們認識。」
「那他叫什麼?」
陸雲深愣了。
他忘記問他名字了。
來這裡的遊客,有些只待一天,或許他明天就走,便再也見不到,小傢伙想到這裡,便垂下腦袋,悶悶不樂,晚飯也沒吃幾口。
翌日,徐挽寧和陸硯北帶著兩個孩子去坐纜車、體驗狗拉雪橇、玩雪上飛碟等項目。
陸呦呦是蠻高興的,一整天都笑呵呵。
但陸雲深始終興致不高。
「看來深深是真的挺喜歡那個小男孩。」玩了一天,回房休息時,徐挽寧看向陸硯北,「你記得那個小男孩長什麼樣子嗎?能不能找酒店問問,看他住哪個房間?」
「戴著帽子和護目鏡,穿的都比較多,就算他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也認不出。」
「找不到他,深深就不高興。」
「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快,可能他明天就好了。」陸硯北摟著她的腰,「我們睡吧。」
徐挽寧還想和他聊那個男孩的事,陸硯北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
吻著她的唇,將她壓到了床上。
「呦呦還在這裡?」小姑娘粘著父親,非要和陸硯北一起睡,此時早已睡著。
陸硯北將她抱起。
抱到了陸雲深那屋。
陸雲深還沒睡,看著粑粑將妹妹抱過來,還有些詫異。
「照顧好妹妹。」
「妹妹今晚不是跟你一起睡嗎?」
「我和媽媽有點事要處理?」
陸雲深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和媽媽要打架造小人兒嗎?怕打到妹妹對不對?」
陸硯北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讓他早點睡。
陸呦呦被抱走了,徐挽寧還是放不開。
「黃媽和孩子們還在隔壁。」
「那我們小點聲。」
徐挽寧有些氣悶,偏又拗不過他的痴纏。
咬著唇,聲音支離而破碎。
月光照著雪色,冷冷清清。
屋內身體糾纏的兩人,肌膚相貼,灼熱的卻好似濃烈夏日般,陸硯北始終不做到最後一步,就這麼用手指撩撥她。
徐挽寧忍得難受,卻又不敢叫出來,皮膚染上一層緋色,低低地求饒。
「二哥,你別弄了。」
「不舒服嗎?」
徐挽寧紅著臉不說話。
哪裡是不舒服,是舒服的快死掉了。
只是她臉皮子薄,這種話說不出口,陸硯北明白她的意思,抱緊了身下的人。
從床上到洗手間,將浴室弄得滿地都是水。
最熟悉,也最銷魂。
一夜雪,沸沸揚揚,從夜深到黎明破曉。
陸硯北纏了她大半夜。
陸雲深躺在床上,身邊的陸呦呦睡得香甜,小小的身子緊緊貼著她,他伸手拍了拍妹妹的後背,深深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遇到個能玩到一起的朋友,難道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嗎?
難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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