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月懶得理他,直接岔開話題,「我們在一起這件事,暫時別對外說。」
「為什麼?你覺得我拿不出手?」
「不是。」江曦月咳嗽著,「我是希望等感情穩定些再告訴寧寧他們,如果我們交往幾天或者一個月就分手,所有人又知道我們曾經是男女朋友,難免尷尬。」
謝放仔細想想,覺得也有道理。
自己如果現在樂顛顛地告訴陸硯北,自己要當他小姨父了。
十幾天後,慘遭打臉。
以他對陸硯北的了解,絕對會「打擊報復」他。
那多丟人。
兩人約定好,先試交往一段時間。
三月為期。
如果各方面都合適,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公開。
謝放已經開始期待陸硯北喊自己小姨父的模樣了。
——
謝放緊張了這麼多天,得到了肯定答案,高興不已。
賴在江曦月家裡,不想這麼快離開。
約莫十點多,謝放接到了家裡的電話,謝夫人問他什麼時候回家。
「不確定。」
說真的,謝放不想回家。
跟江曦月待在一起多好啊,就算什麼都不做,只要跟她共處一室,他也覺得開心。
「你今晚不是有應酬,還沒結束?」謝夫人皺眉。
「早就結束了,有其他事。」
謝夫人從兒子的語氣中就聽得出來,他心情不錯,隨即開玩笑地說道,「你該不會在哪個小姑娘家裡吧?」
沒想到,謝放居然沒否認。
謝夫人掛了電話後,還有些懵,看向丈夫,「咱家放放,好像真的有情況了,在一個姑娘家裡。」
「這小子,出息了啊。」謝先生笑道,看向滿臉憂色的妻子,「你不是一直都希望他談戀愛嗎?他有情況,你應該高興,嘆什麼氣啊。」
「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
「那又怎麼了?」
「我怕他們搞出人命。」
謝先生臉都僵了。
**
謝放臉皮厚,賴在江曦月家中不肯走,她最後沒辦法,讓他睡在沙發上。
睡前,隔著一扇門,謝放和她說了晚安。
江曦月將自己裹在被子裡,覺得空氣里都充斥著一股甜味兒。
謝放激動得睡不著。
平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停晃著腳。
他很想和大家分享心裡的喜悅,偏又和江曦月約定,暫時不公開,他憋得難受。
大半夜的,開始在群里瘋狂撒紅包。
陸硯北此時還沒睡,正在書房處理文件。
距離他和徐挽寧的婚期越來越近,他準備在婚禮結束後,帶著妻子和兩個孩子出國度蜜月,自然要把工作提前完成。
手機震動。
謝放像是瘋了,正在群里發紅包。
許京澤:【放放,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
放放:【小爺高興,讓大家沾沾喜氣。】
陸硯北:【你腦子被門擠了?】
【陸硯北,我告訴你,你以後跟我說話,要注意點。】
許京澤發了個拍桌狂笑的表情包:【放放,膽子很大啊,敢這麼和二哥說話。】
【二哥,今年過年,我準備給你一個驚喜。】
謝放掐著手指算,三月為期,差不多就是農曆新年的時間。
他今年要給陸硯北送份大禮!
陸硯北沒空理他。
謝放這種二傻子,腦子時常抽風。
不過他在群里發的紅包,陸硯北倒是一個都沒放過。
有錢不拿是傻子。
徐挽寧也沒睡,正在書房看書備考,見他如此開心,笑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有個傻子在發紅包。」
「」
謝放心情極好,但他似乎忘了,自己的助理小趙此時還在樓下。
因為車鑰匙在謝放手裡,他只能蹲在車邊守著。
深秋的寒風,吹在身上,冷得他直打戰。
他很想給謝放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出來,又擔心打攪了他的好事,只能咬牙硬撐著。
小老闆,
希望你還記得,還有個小助理在寒風中等你。
——
翌日一早,江曦月是被一陣嘈雜的叮哐聲吵醒的,打開門就聞到一股焦糊味。
從她的廚房裡,冒出一股白煙。
謝放正咳嗽著拿著鍋在沖洗。
「你在幹嗎?」江曦月皺眉。
「做早飯。」
江曦月看著滿地狼藉的廚房,頭都炸了。
這是做飯?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廚房搞什麼生化實驗,弄得烏煙瘴氣。
她已經開始後悔答應和謝放交往了。
不過謝放還是端出了一盤焦糊的雞蛋餅,「你別看它長得難看,味道還不錯。」
江曦月悻悻笑著,「做得挺好的,下次別做了。」
「」
謝放鬱悶。
「那我打電話給小趙,讓他買點早餐過來。」
「你身上挺髒的,先去洗個澡吧,剩下的我來弄。」江曦月有點頭疼。
她覺得自己不是找了個男朋友,而是找了個小朋友。
自己是來當老媽子的!
謝放想交往第一天,給她一個驚喜,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廚藝。
小趙在樓下蹲了一整夜,接到電話很激動,沒想到是讓他買早餐的,還讓他拿一套衣服過來。
他還是挺高興,江小姐既然能讓他家小老闆留宿,就說明進展順利。
換衣服?留宿。
兩人
普天同慶,他家小老闆應該是破處了吧。
——
當江曦月收拾好廚房後,門鈴響了。
她以為是小趙送早餐,就直接打開了門。
只是門外的人,讓她詫異。
居然是工作室的老闆和夏沐。
應聘工作時,江曦月曾在簡歷上填寫過住址,兩人自然能順著她之前的簡歷找過來。
兩人拎著水果禮物。
臉上帶著謙卑討好的笑意。
「小江,不好意思,這麼早來打擾你。」工作室老闆微微彎著腰,笑容格外和善。
「你們怎麼來了?」江曦月皺眉。
「之前在工作上有些誤會,我是特意帶著夏沐來給你賠禮道歉的,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昨晚謝放一席話,直接把他們炸懵逼了。
自然要想方設法把江曦月這尊菩薩給請回來。
只是昨晚聚會發生的事,江曦月並不知情,不知道他們搞這齣,意欲為何。
「那個」老闆見江曦月一直不說話,硬著頭皮開口,「要不我們去屋裡說?」
「不用,有什麼話就站在門口說吧。」
江曦月在工作室,態度一直謙和有禮,即便是端茶倒水,也都是和顏悅色。
忽然這般強勢,倒是惹得門外的兩人一愣。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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