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醒時,歲歲小奶貓正站在床邊,舔著爪子,喵嗚喵嗚叫著,賀時禮正在穿衣服,瞥見床上有動靜,扭頭看她,「醒了?」
他還清晰記得,昨晚,她後面的聲音染上一層哭腔。
當他從浴室擰了熱毛巾給她擦拭雙腿時,她眼底含著水汽。
那副表情,似乎有點委屈和難以置信。
甚至趴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口。
溫瀾是個心軟的,聽到他悶哼一聲,就鬆了口,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紅印。
她此時半張小臉掩在被子裡,悶悶應了聲。
想起昨晚的事,還覺得面紅耳赤。
她沒想到賀時禮花樣挺多的,居然讓她用
溫瀾屏著呼吸,小臉通紅。
賀時禮吃了早餐去公司,溫瀾才忽然想起,自己忘記昨晚幫他量的腰圍尺寸了,明明是干正事的,怎麼最後就變成那樣了。
去醫院的路上,溫瀾想起鄧媽曾說過的話:
老男人會疼人!
她覺得,這句話應該改一下,叫做:
老男人花樣多!
溫瀾此時走路都覺得極不自在。
她覺得兩條腿有點抖。
**
當她到醫院時,正好碰見俞老在查房,同行的居然還有徐挽寧。
挽著頭髮,穿著白大褂,手中拿著本子和筆,顯然是跟著來學習的,她笑著沖溫瀾使了個眼色。
溫瀾則好奇,她考上博士,家中還有兩個孩子,怎麼有空到醫院學習。
徐挽寧秋季才正式開學,還有五個多月時間,她本想多陪陪孩子們。
深深每天要上學,她在家只是陪著呦呦。
當她收到錄取通知書時,梁鴻生請她吃飯。
他目前在一個京劇班授課,那天徐挽寧帶著呦呦去找他。
小姑娘看到小朋友們吊著嗓子唱戲,覺得有趣,也跟著乾嚎,小臉都漲紅了。
梁鴻生知道對不住徐挽寧,許多事也無法彌補,就把所有的愛都放在了陸呦呦身上。
見她喜歡京劇,就說要教她唱戲。
陸呦呦學了幾句唱詞,口齒不清,奶聲奶氣的,回家就各種嚎。
來福聽到,也跟著嚎叫。
一人一狗,像是要比誰的聲音更大。
陸硯北幾乎每天回家,都能看到自家小閨女和來福在比嗓子。
搞得家裡雞飛狗跳!
說來也挺神奇,陸呦呦每次聽到那些唱戲的段子,就很安靜,陸老太太又是個票友,常去梨園聽戲,幾乎每天都帶她一塊去。
老太太就是想炫耀自己小曾孫女有多可愛。
看著她搖頭晃腦的模樣,不少人都被萌化了。
不過他們很好奇:
陸二爺那樣的人,怎麼會生出如此可愛的閨女!
以至於徐挽寧待在家也是閒著,就想跟著俞老學點臨床經驗,不拿工資,得空就過來,幫老爺子整理一下資料,端茶倒水,院方自然同意。
而她實習第一天,跟著俞老查房,就到了鄧媽的病房裡。
「上次化療恢復得不錯,好好休息,手術的事,我會和其他專家再會診商量。」俞老說著話,餘光瞥見徐挽寧已經挪到了溫瀾身邊。
兩人頭挨著,親親熱熱,不知說著什麼。
她們
有這麼熟?
溫瀾似乎有話想單獨和徐挽寧說。
「我先陪俞爺爺查房,待會兒來找你。」徐挽寧說道。
查房結束後,徐挽寧先陪俞老回辦公室,幫他泡了杯綠茶。
俞老端著茶,吹著杯口溢出的熱氣,小口抿著熱茶問她,「你和那個患者家屬很熟?」
「以前不熟,剛熟絡起來。」
「你的交際圈就那麼大,怎麼會跟她認識。」俞老之前就很好奇。
「她是賀大哥的老婆。」
「噗——」俞老沒忍住,茶水噴出來,「你、你說什麼?」
徐挽寧皺眉,指了指他的嘴巴,「俞爺爺,您的嘴上沾了茶葉。」
「這不重要!你剛才說她是時禮的老婆?」
「嗯,領過證那種。」
俞老伸手將嘴角的茶葉抹去,連聲咋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湛南忽然蹦躂出個會打醬油的孩子,我就被嚇到了,沒想到還有更嚇人的。」
「賀家啊,那小姑娘是有多想不開。」
「賀家怎麼了?」徐挽寧問道。
俞老乾笑兩聲,沒有繼續說。
徐挽寧去找溫瀾後,俞老還沉浸在震驚中沒回過神。
喝茶時,差點被燙了舌頭。
——
溫瀾找徐挽寧,是想了解鄧媽的病情。
每次面對俞老那些專家,她都特別緊張,相熟的醫生,她更好開口。
「化療效果不錯,她身體許多指標都很正常,你應該有所感覺,她近來身體疼痛應該沒有之前那麼頻繁了。」徐挽寧說道。
溫瀾點頭,「就是有些擔心。」
「怕手術出問題?」
「對,我知道醫生不是神仙,就是」
兩人在住院部後側的小花園裡說著話。
此時的病房裡,護工劉姨正幫鄧媽翻身揉腿,多拿了工資,她幹得也起勁兒。
忽然,
病房的門被外面被撞開。
伴隨著一陣香水味,溫晴出現在病房裡,穿著昂貴的小香風套裝,拎著戴妃包,踩著恨天高。
「二、二小姐?」鄧媽自然是認識溫晴的,「您怎麼來了。」
溫晴打量著病房,覺得這裡都是細菌。
嫌惡地看了眼鄧媽,滿臉驕傲:「溫瀾人呢!」
「她出去了。」
溫家的事,鄧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的醫藥費都是溫懷民出的,所以對溫晴也是笑臉相迎,「您先隨便坐,她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護工劉姨打量著她。
聽鄧媽的稱呼,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打扮成這樣到醫院裡,是來走秀的嗎?
「你讓她趕緊回來,我有事情找她。」溫晴命令道。
「我給她打電話。」鄧媽笑著,又給劉姨遞了個眼色,讓她幫忙倒水招呼她。
劉姨拿著一次性紙杯,給她倒了杯溫水,「您喝水。」
溫晴睨了眼杯子,又打量了一眼劉姨。
滿臉嫌惡,不吱聲。
那模樣,就好似在這裡吸口空氣都會傳染上病毒。
恨不能用鼻孔看人!
鄧媽給溫瀾打電話,她得知溫晴來了,詫異之餘急忙往病房跑,徐挽寧見狀,便快速跟了上去。
「我給她打過電話了,她馬上回來。」鄧媽招呼她,「您先坐一下。」
溫晴目光落在陪護椅上,從包里找出一條帕子搭在上面,屁股挨著帕子,這才坐下。
劉姨簡直無語。
她知道,某些有錢人高傲,卻還沒見過這麼侮辱人的。
同樣是屁股,搞得她的屁股多麼金貴一樣,是包了金還是鑲了鑽?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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