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銳又悽厲的慘叫後,薛母趴在地上,痛苦哀嚎。
賀家人心硬,無動於衷。
倒是許京澤無奈咋舌:
真是活該,惹誰不好,偏要去摸老虎的屁股,還不得玩死你?
薛母被踩斷的手臂,疼得失去知覺,瞳孔震顫,氣若遊絲,趴跪在地上,被抽腫的嘴,讓她說話含混不清,只能不停跪地哀求賀時禮。
直至頭都磕腫了,還是不肯停下來。
當她額頭磕的血肉模糊,賀時禮才低笑著:
「其實,你該感謝我,如果薛弛不是落在我的手裡」
「他怕是很快就要死了。」
「那人給你的藥,並非什麼靈丹妙藥,這世上若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早就廣泛應用了,這玩意兒是在掏空他的生命,短時間內他可以和常人無異,快則一月,短則三個月,他就會暴斃而亡。」
薛母眼神驚駭,緊盯著賀時禮,似乎不信他。
不停搖頭。
賀時禮只笑了笑:「禁藥之所以被禁,都是有原因的,薛弛雖然是個廢人,好歹有條命,但你這個做母親的,卻與魔鬼為伍,送他去死!」
「不、不是的」
薛母不停搖頭,不願相信他的話。
賀時禮的話,就仿佛朝她胸口開了一槍。
那威力
足以致命!
薛母呼吸急促著,撕心裂肺的痛感遊走全身,她仍舊是搖著頭,表示不信。
「你信不信都沒關係,我只要你說出背後的人是誰。」賀時禮緊盯著她,薛母瑟縮著身子,不敢看他的眼睛。
顯然,
還是不肯說。
她認為賀時禮是故意詐自己,自然不肯鬆口。
賀時禮給手下遞了個眼色。
隨後,薛母被拖到了倉庫外,許京澤此時就是個看熱鬧的,跟在賀時禮身後,廢棄倉庫前面有一片空曠的廠區,堆放著許多建築垃圾。
「啪——」一聲,有燈亮起!
一瞬間,整個廠區亮如白晝。
薛弛被綁在一輛車的引擎蓋上,整個人呈大字型趴在上面,頭朝外,嘴上塞著東西,當他能開口說話時,急忙朝母親求助,「媽、救我——」
「薛弛!」
薛母想衝過去,卻被賀家人死死按住。
「老賀,你這是幹嘛?玩雜耍?」許京澤挑眉。
賀時禮不說話。
隨著車子引擎發動,薛弛高呼救命,車子居然直接朝著一個廠房外牆撞過去。
薛弛的頭朝外,車子撞前,他的頭會先撞上去。
他絕對
會被撞死的!
當車子即將撞牆的一瞬間,薛弛慘叫連連,薛母更是痛苦哀嚎。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伴隨著母子倆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車子陡然剎住!
薛弛的頭距牆,不足三公分。
「啊——」薛母臉色慘白。
而此時,許京澤分明看到有液體順著引擎蓋流下來
我去,
他居然尿了。
薛母也被嚇得渾身癱軟。
賀時禮眼神冰冷地睨了母子倆一眼,聲音如常清冽,動作也十分優雅得體。
他說:
「你不想說,我有千百種法子讓你開口。」
一個眼神,示意手下繼續。
車子往後倒,在為接下來的撞擊做準備。
薛母跪在賀時禮腳邊,匍匐著身子,好似一隻卑微可憐的螻蟻。
「賀先生,求你了,你有什麼怨氣,衝著我來,是我開車撞了你妻子,你撞死我吧,饒了我兒子,求求你。」
「是有人過世了嗎?我可以償命的!」
賀時禮眼神冰冷:「償命?」
「你的命,償不起!」
「求你」薛母跪在地上,餘光卻時刻在觀察兒子的情況,「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這樣吧,我告訴你背後的人是誰,你放了我兒子,行不行?」
賀時禮嘴角輕翹,露出一絲輕蔑又不屑的微笑。
「你在和我談條件?」
「我、我不是這是交換,只要你放了我兒子,您讓我幹什麼都行!我可以告訴你所有事情。」
「是嗎?」賀時禮這人體面又優雅。
可此時籠罩周身的氣場,如八面來風,讓人透不過氣。
「只要你放了我兒子,而且,您也不敢真的殺了他,大家各退一步,今天的事我不會對外說,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你給我們母子倆一條活路。」
「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人威脅了,剛才給你機會你不說,現在求饒」
在薛母緊緊追隨的目光中,賀時禮只說了兩個字:
「遲了。」
緊接著,車子再度發動。
「砰——」
這次真的撞上去了!
一瞬間,
薛弛頭破血流,直接昏死過去。
「弄醒了,繼續。」賀時禮的聲音,在這夏日,讓人好似置身冰窖中,四肢百骸都浸著涼意。
一盆涼水澆下,薛弛瞬間清醒,又開始哀嚎著向母親求助。
薛母以為賀時禮只是嚇唬她,不敢下手。
沒想到,
他真敢這麼做!
賀家人
全都是瘋子吧!
薛母嚇得不敢動,心疼兒子,偏又不能靠近他。
賀時禮斜睨了她一眼:
「你剛才說,各退一步,你就不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如果你們從此消失在這個世上,就沒人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
「我確實很想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但我可以自己查,時間早晚而已。」
「所以你現在沒有任何籌碼跟我談條件。」
「你也不配!」
賀時禮最討厭被人拿捏。
他抬了下手,示意手下的人,「別弄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了,乾脆點,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因為,他還得回醫院陪溫瀾。
賀家人將薛弛從引擎蓋上放下來,薛弛腿軟得站不住。
「媽,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我」薛弛痛苦哀嚎,被撞得滿臉是血。
「賀先生,您想做什麼?」薛母看向賀時禮。
他輕聲笑了笑。
「把他綁起來,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地埋了。」
薛家母子被嚇得一時說不出話。
直至薛弛被架著離開,他雙腿蹬地,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喊叫:「媽,救我啊,他真的會殺了我的,你為什麼要動賀家人,你為什麼?」
「你想死就自己去死,為什麼要拖我下水?」
「賀先生,讓她去死吧,我是無辜的,您妻子的事,跟我沒關係啊,我可以和她斷絕母子關係的。」
薛弛這番話,讓全場的人都愣了下。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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