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生了張充滿少年感的臉,穿著一件單薄修整的白襯衣,領口隨意敞開著,乾淨又清爽。
慘白的燈光照進他漆黑的眸子裡,化為一道道寒光利刃。
「許、許」賀馨嗓子眼腥甜,全是血,
「怎麼?之前在葬禮上,你還主動跟我打招呼,現在就不認識我了?年紀輕輕的,怎麼會如此健忘。」
許京澤沖她粲然一笑,笑意未達眼底。
邪肆,又危險。
這樣的他,賀馨從未見過,他在笑,卻又那樣危險
「你想幹什麼!」賀馨伸手捂著還在流血的腿。
許京澤垂眼看她時,就像在打量垃圾。
「你說呢?」他笑道。
賀馨心虛,心跳狂顫。
難怪薛夫人會出現在這裡,原來是他
他居然追到了國外!
身後,薛母悽厲詭異的笑聲,還在不斷傳來。
賀馨想跑,她打量著跟著與許京澤同行的幾人。
看起來是當地黑. 幫的,屬於拿錢辦事那類,只要給錢,殺人越貨都不在話下。
這其中,還有個他認識的人。
是陸硯北!
「陸、陸二爺」
陸硯北淡淡瞥了她一眼,他本就是個氣場強盛的人,只消淡淡睨她一眼,壓人的氣場瞬間加碼,嚇得她肝顫。
而薛母,
來了!
賀馨想跑,卻被許京澤身後的一個壯漢攔住去路。
薛母抓住她的胳膊,兩人扭打在一起,賀馨年輕,按理說是打得過薛母的,只是她近來整日醉酒,身體很虛,加之被刺傷,根本打不過她!
當她看到剪刀再度朝自己刺來時,下意識伸手去擋
「啊——」
伴隨著慘叫,剪刀刺穿她的掌心!
「許京澤,你瘋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已經把我害得名聲盡毀,你還嫌把我害得不夠慘嗎?」賀馨哭嚎著。
「我害你?」許京澤輕笑著,「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某些人,真的從不會反思自己是否有過錯!
「不過也確實怪我,那時候對你下手輕了,否則,你怎麼敢動她。」
「誰給你的膽子動她!」
許京澤聲量忽然提高。
賀馨見他情緒有些失控,忽然笑出聲,那表情,很是得意:「宋知意現在怎麼樣了?我沒想到她能忍下來」
「真有毅力,很多人都因為受不了而自殺。」
「小公主可真棒。」
陸硯北深吸一口氣。
這個賀馨,真的不知道自己處境如何嗎?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竟然還敢不斷在雷區蹦迪。
「許京澤,你不敢動我,我哥在這裡很有勢力,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不見了,如果被我哥發現你們在這裡,你們怕是無法活著回去。」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我讓我哥殺了你!殺死你。」
賀馨表情癲狂,「至於宋知意?那是她活該,誰讓她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她覺得我是賤貨,那我也讓她變成一個爛人!」
許京澤嘴角一彎,「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賀馨冷笑,「要不然,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那我們就試試。」
一聲冷笑,表情狂悖!
許京澤話音剛落,兩個男人就架著她,強行將她拖進了最近的一間病房內
賀馨這才意識到。
這個醫院:
只有他們在!
「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
賀馨身上只有一點破布條,卻還在罵罵咧咧地叫囂著,直至看到針管時,她的眼底才露出絕望之色。
這裡面裝的,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許京澤,你要幹什麼,你瘋了嗎?我哥不會放過你的,放開我!」
任何賀馨劇烈掙扎,針尖刺入她的動脈時,裡面的藥水被瞬間注入她的體內。
那一刻,
她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渾身癱軟,眼裡滿是絕望。
而許京澤就站在房間裡,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笑道:「賀馨,你知道什麼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嗎?」
「這玩意兒雖然難弄,只要花錢,還是弄得到的。」
「聽說這還是 2.0 加強版,注射比口鼻吸入更能充分地發揮藥效。」
「就這麼殺了你,太便宜你了,小意受的苦,總得讓你也嘗嘗才行。」
賀馨瞳孔震顫。
她使勁抓撓著胳膊,似乎是試圖將藥水從身體裡摳出來。
直至皮肉都摳出血都沒用。
「許京澤,你不能這麼對我,這是犯法的」賀馨表情痛苦。
「我知道。」他笑道,「可這裡不是國內,你哥也不在。」
「退一萬步,就算賀時寒站在這裡!」
「我也不會放過你。」
許京澤餘光瞥了眼薛母,「還有她。」
賀馨瘋了。
而接下來,還有讓她更加驚恐萬狀的事,許京澤竟然要將她與薛母關在一個房間裡。
「許京澤,你個狗東西,你不能這樣對我」賀馨抓狂,大喊大叫,可是薛母早已衝過去打她。
她手中還攥著剪刀!
爭執之下,
竟然刺瞎了賀馨的一隻眼,那聲慘叫,聽得人毛骨悚然!
她體內藥效發作很快,咳血,撕心裂肺的痛感,好似有千百隻爪子在你身上抓撓。
連骨頭縫都疼得厲害。
疼得她開始渾身又抓又撓,一道道血痕,她卻好似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許京澤等人離開房間時,一直站在門口,從始至終沒說話,也沒插手的陸硯北動了。
「二哥?」許京澤以為他要進去。
屋裡狀況慘烈血腥。
可別進去髒了腳。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陸硯北走到門口
把門關上了。
然後轉身,看了他一眼,「我們可以走了。」
許京澤:「」
他腦子裡有幾個字略過:
臥槽,不愧是我二哥!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