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芯羽就像山中無老虎,稱王的猴子。
陸硯北一出現,她就立馬慫了。
「你叫保安做什麼?」
陸硯北緊盯著她,那壓人的氣場,讓她心驚膽寒。
「我」她支吾著,指了指徐挽寧,「她罵我。」
「為什麼罵你?總有個原因吧。」
陸芯羽不敢說,卻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說道,「她說徐小姐懷的是野種。」
「我們陸家就是這麼教育你的?」陸硯北眼底忽然迸射出的寒光,嚇得陸芯羽腿軟。
陸硯北生氣了,全場無人敢替陸芯羽說話。
就在此時,又有人開口:
「她是出門太久,忘了規矩,才敢這麼放肆吧。」
此人聲音格外低沉有磁性,就連徐挽寧都忍不住尋聲看過去。
男人一身黑衣,冷清端方,戴著副細框眼鏡,鏡框在鼻樑處落下一點陰影,芝蘭玉樹,鋒芒內斂,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傲孤絕的張力。
「陸芯羽今天真是倒霉,不僅謝公子來了,就連鮮少露面陸家老大都來了。」
這人就是陸硯北的親哥,陸家老大——
陸湛南。
「陸湛南在大學當教授,很少露面,今天倒是難得。」
「我能說,這兄弟倆長得都很絕嗎?大哥斯文,二爺冷峻。」
陸芯羽哪兒能想到,平時難得見到一次的陸湛南都來了。
她乖乖喊了聲,「叔叔好。」
陸湛南伸手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低笑著:「我很好,只是好好的周年慶被你搞成這樣,你小叔怕是好不了了。」
眾人再度把目光投向陸硯北。
他不知何時走到了徐挽寧身邊。
見她正準備彎腰撿東西,低聲阻止:「懷孕就別亂動了,東西我幫你撿。」
徐挽寧沒說話,看著這個剛才還霸氣外露,大殺四方的男人彎腰幫她將藥瓶、鑰匙、面紙等東西撿到包里。
周圍人低聲議論著。
「怎麼回事?孩子該不會真是二爺的吧。」
「你何曾見過二爺彎腰幫過誰?」
「這徐挽寧還真有本事。」
「」
那些目光如芒在背,徐挽寧下意識地攥緊手指。
原本圍著她的那些記者不敢上前,卻仍舊舉著相機,閃光燈發出的咔嚓聲不絕於耳,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明知道人家懷孕了,還拿閃光燈一直照著她。」謝放忽然走過去,「怎麼?為了拍新聞,良心都不要了?」
謝公子最是囂張放肆,記者們不敢得罪,紛紛放下相機。
陸硯北已經把徐挽寧所有東西都撿起來,交到她手上,「檢查一下,看看還缺什麼?」
徐挽寧沒想到懷孕的事,會鬧成這樣。
腦子有點亂,隨意掃了眼包里的東西說道,「不缺。」
「走吧。」陸硯北握住她的手,帶她離開。
有記者不死心,直接說道:「二爺,徐小姐懷的真是你的孩子嗎?」
陸硯北睨了他一眼,目光如刃,看得記者一陣心驚,「是不是我的孩子,與你有關?」
「您之前不是幫了徐小姐很多次嗎?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關係匪淺。」
由於陸硯北從未對外公開戀情,記者措辭也很謹慎。
陸硯北卻直言,「我的私生活,沒有義務告訴你們。」
「但今天是晟世周年慶,您就不擔心就這麼帶她離開,會引起股民的非議,影響公司的業績?」
陸硯北冷笑一聲。
「我請你們過來,是希望你們跟拍周年慶的情況,而不是一群人堵住一個懷孕的小姑娘,揪著別人的隱私不放!」
「我只知道,她今天來參加晟世周年慶的晚宴,就是我的客人。」
「無論什麼情況,我都會護她周全。」
「沒有誰,能在我的地方,傷害她!」
陸硯北的聲音,擲地有聲,聽得徐挽寧心神微震,垂頭看著他緊握自己的手,寬厚溫熱,讓人忍不住想依賴。
當著所有人的面,陸硯北牽著她離開。
徐挽寧的呼吸,瞬間紮緊。
他甚至沒問肚子的孩子是誰的,只是為了不讓她受傷害,就這麼不顧世俗的目光,帶她離開?
這樣的男人
讓她如何不愛。
留下一臉懵逼的所有人,面面相覷,甚至不知該作何表情。
陸芯羽身子一軟,若非陳柏安及時扶住她,她怕是早已摔倒在地。
而她頭上的細冠搖搖晃晃,掉在地上。
王冠落地。
就好像今天的她,狼狽不堪。
陸夫人到處尋找陸硯北,當她聽說徐挽寧在晚宴會場出事後,匆忙趕到時,眾人仍在把酒言歡,談天說地,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豪門裡,懷孕逼婚的事太常見,不算什麼新鮮事,真正能飛上枝頭的卻沒幾個。
得知陸硯北把徐挽寧帶去休息室,陸夫人又匆匆趕去。
懷孕?
陸夫人腦子一團亂。
自己的兒子,她再清楚不過,那小子有了深深以後,就沒打算再要孩子,平時做事也很謹慎,難道說,徐挽寧懷上了別人的孩子?所以兩人才搞的冷戰要分開?
她一心想著先幫兒子把媳婦兒拐回家,根本沒考慮過孩子的問題。
**
想到陸硯北可能被綠,謝放等人害怕某人暴走,擔心被波及,早已溜之大吉。
休息室里。
除了陸硯北和徐挽寧,還有陸家老大陸湛南,以及陸鳴。
徐挽寧手裡捧著一杯溫水,小口啜飲著,倒是顯得平和又淡定,陸硯北卻覺得有些煩躁,伸手扯著領口的溫莎結,下意識從口袋摸出煙和打火機。
想到徐挽寧懷著孕。
攥緊煙盒,那力道,恨不能把紙菸揉碎。
端起玻璃杯喝水,紓解心頭的郁燥和煩悶。
「你今晚要跟我聊的,就是這件事?」沉默許久後,陸硯北忽然看向徐挽寧。
徐挽寧點頭,聲音悶悶的,「陸硯北」
她幾乎從未這麼叫過他,都是客氣地喊聲二爺,即便是在床上,也是這樣。
「嗯?」陸硯北低聲應著。
「酒店那晚,我是第一次。」
陸湛南坐在一側,安靜聽著。
酒店?
一夜.情?
他家禁慾冷酷的弟弟,還會幹出這種事。
陸硯北淡淡應了聲,就聽徐挽寧繼續說道:「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
言外之意:
孩子,是你的!
陸硯北指尖一抖,杯中的水灑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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