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芯羽被陸鳴拖拽出去後,陳柏安也緊隨著開車出來。
兩人坐在車裡,她一邊哭著抹眼淚,嘴裡還在咒罵著徐挽寧。
「賤人,一定是她跟太奶奶說我的壞話!」
「仗著肚子裡的二兩肉,就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太奶奶這麼疼我,她就是一時生氣,我遲早要把她從陸家趕出去。」
「就她那種賤貨,肚子裡指不定懷了誰的野種。」
「」
陳柏安本想靠陸芯羽一步登天,卻接連在陸家面前丟盡顏面,本就又氣又惱。
她現在被逐出陸家,自己卻為了她跟徐挽寧退婚。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他覺得自己又蠢又傻。
聽她說話,越發來火,忍不住說道:「陸芯羽,你夠了!」
陸芯羽一愣。
陳柏安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舔狗。
老太太和徐挽寧那個賤人沖她大吼大叫也就罷了,什麼時候一條狗也敢沖她嚷叫,「陳柏安,你要是後悔,可以去找徐挽寧,可她現在怕是根本看不上你!」
陳柏安的確後悔了,但陸芯羽總是陰陽怪氣往他傷口撒鹽,他也忍不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給我滾,滾——」陸芯羽說著,就搶奪他手中的方向盤。
車子在路上左搖右晃。
若非陳柏安及時踩住剎車,車子怕是要撞到路燈上!
「你讓我滾?」陳柏安又不是沒脾氣的人,沖她怒吼,「這是我的車,要滾也是你滾!」
「行,我滾!」陸芯羽氣呼呼地摔門下車,「陳柏安,你別後悔,哭著來求我。」
話音剛落,陳柏安的車揚長而去。
氣的陸芯羽把包摔在路上。
一輛車疾馳碾過,包內的手機被碾碎。
手機壞了,她無法聯繫車輛,只能從郊區步行前往市區,穿著高跟鞋,腳上磨出了無數血泡。
**
陸家老宅
陸芯羽被逐出後,老太太嘆了口氣,招呼徐挽寧坐到她身邊。
「芯羽讓你受委屈了。」老太太輕拍著她的手背。
「我沒事。」徐挽寧微微笑著。
「我看著她從小長大,總想給她一次機會,讓她能主動承認錯誤,改過自新,沒想到她竟會變成這樣。」老太太嘆息著,「我是有責任的。」
陸夫人說道,「您就是對她太好,導致她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之前慫恿深深去江城,又在我面前說寧寧的各種壞話。」
「總拿別人當傻子,壞得無可救藥!」
老太太拉著徐挽寧的手,說了一會兒話後,才回房休息。
陸硯北則開車送徐挽寧回常楓公寓。
送到公寓門口,徐挽寧打開門後,看向陸硯北,「你還不走嗎?」
「這就趕我走?」
「不然呢?」
「你和深深告別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徐挽寧離開陸家時,陸雲深捨不得她走,她便抱著小傢伙,哄著他。
陸硯北也想要抱抱?
徐挽寧覺得他挺幼稚的。
不過她今天心情好,可以滿足他。
她伸手,抱了他一下,剛想撤身離開時,腰被箍住,整個人被往前一帶,兩人的身體瞬間緊貼在一起,陸硯北垂眼看她,眼色壓低,「徐小姐,你好敷衍。」
四目對視,曖昧瘋長。
陸硯北低頭親她。
這個吻,格外磨人,柔情泛濫,他曾經見過徐挽寧最狼狽的時候,在他面前,矜持似乎也成了最無用的東西。
時隔許久,第一次接吻。
兩人都格外投入。
好似枯柴遇火星,他的動作溫柔細膩,帶起的酥癢感直往骨頭縫裡鑽。
走廊里太安靜,耳朵能捕捉到的聲音,只有兩人唇間的曖昧。
直至聽到一絲腳步聲,徐挽寧才伸手推了推他。
門本就半開著,陸硯北圈著她的腰進屋。
腳一勾,把門踹上。
當兩人正準備再繼續的時候,屋裡傳來聲音,「寧寧,是你回來了嗎?」
孫思佳從屋裡走出來,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還愣了兩秒。
陸硯北率先問了句:「你怎麼在這裡?」
孫思佳一臉懵逼:「這裡是我家。」
「哦,我忘了。」某人一本正經回答。
「」
過了半晌,孫思佳撓了撓頭髮,「那個需不需要我給你們騰地方?」
陸硯北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徐挽寧臊紅了臉。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你們不要臉,我還要呢。
陸硯北雖然想和徐挽寧獨處,卻還沒到那麼不要臉,真的讓孫思佳離開,坐下喝了一杯水後就走了。
孫思佳感慨道:「寧寧,你要記住,自己還懷著孕。」
「就算再忍不住,也不能放肆啊。」
徐挽寧無語,「你想太多了,我們都知道分寸的。」
「其實」孫思佳湊到徐挽寧耳邊,低聲說:「雙手也能成就夢想。」
徐挽寧愣了數秒,才終於反應過來。
耳朵瞬間漲得通紅,回屋看書。
陸硯北離開時,說要回趟公司,晚些時候來接她吃晚飯,她滿腦子都是吃飯的事,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她伸手拍了拍小臉。
徐挽寧,你完了!
你怎麼變成戀愛腦了?
——
約莫六點多,陸硯北打電話給她,「我馬上到公寓樓下。」
「那你等我一下。」
徐挽寧懷孕後,就沒碰過化妝品,也想以最好的狀態去見陸硯北,讓孫思佳幫著挑了條連衣裙,長髮披肩,塗了點潤唇膏就下了樓。
入秋後,天黑得很早。
七點多些,天地昏沉,她到了樓下,並沒見到陸硯北的車子和人,難道是自己磨蹭太久,他已經等不及先走了?
正準備摸出手機打電話,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阿寧。」
徐挽寧轉頭——
路燈下,陸硯北懷裡抱著一束玫瑰花。
他今天難得沒穿正裝,一身休閒,少了些嚴肅,多了點肆意雅痞,抱著花朝她走來。
那一刻,徐挽寧呼吸紮緊。
心頭好似有頭小鹿,正在用鹿角不停頂撞著她,惹得她呼吸急促。
「送你的。」陸硯北把花遞給她。
「謝謝。」
徐挽寧雙手接過玫瑰,一臉嬌羞。
而不遠處的另一輛車裡,看到這一幕的陳柏安,雙手抓緊方向盤,手背青筋乍起!
紅玫瑰艷色奪目,刺得他眼疼。
陸硯北對她,難道不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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