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來看展出的人,越來越多,江鶴庭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他想找其他人照顧徐挽寧,被她婉拒了。
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算算時間,陸硯北也快來了。
「她是自己來的?二爺沒陪她?」
「二爺本就不愛參加這種公開活動,還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手段進陸家的,就算別人喊她一聲陸少夫人,也不代表,真的把她放在眼裡。」
「一個小地方的養女,能爬上二爺的床,手段了得。」
「」
各種難聽的話,不絕於耳。
徐挽寧並不在意。
她剛找了個地方休息,就聽到熟悉的聲音,「二嫂!」
是謝放過來了。
他今天居然穿了件花襯衫。
從他給自己孩子取名叫陸小強開始,徐挽寧就知道,他的品味和審美很獨特。
他長了張太漂亮的臉,穿著這種花里胡哨的衣服,看起來
挺像個從事不良職業的小白臉。
「怎麼是你?」徐挽寧詫異。
「我媽讓我來幫她看一條項鍊,沒想到會遇到你。」謝放笑嘻嘻地看著她。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直至陸硯北出現。
他今天要見客戶,穿得十分正式得體。
白襯衫,黑西褲,袖扣微卷著,臂彎處搭著外套,瀟灑矜貴。
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借著身高優勢,他環視整個展館,看到徐挽寧,就朝她大步走去。
目不斜視。
就好像
眼裡只有她一個人。
走到徐挽寧面前,眉眼溫柔,「那邊剛結束,我就過來了,逛累了?」
「還好。」徐挽寧只是覺得一個人有些無趣。
展出的珠寶太多,讓人眼花繚亂。
「走,我再陪你看看。」陸硯北沖她伸手。
兩人手牽著手,十指緊扣,並肩而行,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惹人艷羨。
謝放一臉懵逼:
喂,這裡還有個大活人呢。
你倆就這麼把我扔了?
好歹跟我打聲招呼啊,把我當空氣嘛!
「二哥!」謝放叫住他。
「嗯?」陸硯北轉身看他,「原來是你啊。」
謝放怒瞪著眼,「什麼叫原來是我,這麼英俊的一張臉,你看不到嗎?」
「我還以為是只花孔雀。」陸硯北打量著他的穿著,一臉嫌棄。
徐挽寧笑出聲。
謝放怒了!
你可以質疑我,但你不能質疑我的審美!
謝放冷哼著,去別處溜達。
徐挽寧過來時,沒人上前和她打招呼,看到陸硯北後,不少人蠢蠢欲動想過去攀關係,有個和陸家有交情的人,笑著走過去。
「硯北,真巧啊,能在這裡遇到你。」
「是很巧。」
陸硯北與中年男人握手打了個招呼,又看向徐挽寧,「這位是王叔叔,我爸的朋友。」
「王叔叔好。」徐挽寧笑著稱呼。
陸硯北則向男人介紹,「這位是我太太,徐挽寧。」
一句太太。
眾人錯愕。
雖然早知道兩人的關係,徐挽寧嫁到陸家和能否得到陸硯北親口蓋章承認,這是兩回事。
「太太?」
中年男人對陸硯北的介紹,顯然有些詫異。
「領證了,只是考慮她身體原因,還沒舉行婚禮。」陸硯北笑道,「倉促舉辦婚禮,又怕委屈了她。」
「難怪,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喝喜酒。」男人笑呵呵地和他寒暄幾句,方才離開。
徐挽寧的手,從始至終,都被他攥在手裡。
看著身旁的人,嘴角微微揚起。
陸硯北平時總愛冷著一張臉,不言苟笑,高冷嚴肅,其實骨子裡是個很溫柔的人。
這聲太太,甚至比嫁給他,更讓徐挽寧心動。
兩人站在一起,男人硬朗,女人柔美,格外般配。
謝放站在不遠處,連聲咋舌。
簡直要命。
就是看個珠寶展而已,你倆是來秀恩愛虐狗的嗎?
所到之處,簡直一條狗都不留!
豪門裡,商業聯姻,逢場作戲的太多,不少女人見了陸硯北看向徐挽寧的眼神,都充滿了艷羨。
陸家二爺平時有多高冷,她們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真的恩愛,他根本不屑表演。
看來,
這個徐挽寧,是真的上位了!
京圈素來都是這樣。
之前還說徐挽寧的身份地位,配不上陸硯北,聽他親口承認是陸太太,風向急轉。
【我覺得陸少夫人長得很漂亮,進了陸家這麼久,從不招搖,很低調。】
【兩人絕配,男俊女靚!】
【你們都沒看到二爺看她的眼神,磕死我了。】
陸芯羽後背受傷,只能趴在床上養病,刷到這些消息,氣得鼻歪眼斜。
雙目赤紅,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
陸勁松進房間,見此情形,皺起眉,「你在看什麼!」
「爸,都是徐挽寧這個賤人害我,她一個無父無母的賤種,居然也敢算計我,把我弄得聲名狼藉,柏安現在都不接我電話了,她卻如此快活,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我不甘心,我要弄死她。」
陸勁松冷笑,「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能弄死誰?」
「您信不信,天祺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干係。」
「她沒這能力,如果是陸硯北和陸湛南兄弟倒是有可能。」
提起精神病兒子,陸勁松怒從心頭起。
但是幕後之人做得太乾淨。
無憑無據,他哪兒敢找陸硯北算賬。
現在兒子徹底毀了,女兒又被圈內譏諷為浪.女.盪.婦。
他覺得丟人,這段時間都沒敢出門。
陸勁松看著女兒咬牙切齒的模樣,警告道,「這個徐挽寧已經得到了你太奶奶他們的認可,我警告你,不要再惹事了!」
「經過這幾次事情,你還沒看清嗎?她不是個善茬。」
陸芯羽悻悻點頭應著。
「對了,改天你再去醫院做個檢查,居然會跟那種男人發生關係,別染上什麼髒病。」
陸芯羽愣住。
那天被下藥,發生關係時,一點安全措施都沒做。
那隻死鴨子,該不會真有什麼病吧。
——
離開珠寶展的徐挽寧,收到了小禮物,每個看展的客人都有,一個蜜蠟手串,她戴在手腕上,仔細打量著,笑著詢問陸硯北,「好看嗎?」
「嗯。」陸硯北笑著。
「我還是今天聽江先生說起,才知道,透明的樹脂化石是琥珀,不透明的是蜜蠟。」
「他對你挺好的。」
那語氣,有點酸。
徐挽寧笑出聲,托著腮看他,「陸二爺,您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沒有。」陸硯北不會承認,是有些酸的。
「他對我好,是覺得我長得像他認識的一個人,看著我,其實心裡想的是別人,把我當替身。」
徐挽寧低頭摩挲著蜜蠟手串,絲毫沒注意陸硯北陡然微沉的臉。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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