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看到她一臉戒備的模樣,姜安微微一笑,退開了一步,柔聲道:「清寧郡主不要誤會,我其實是想說,既然清寧郡主暫時還沒有喜歡的人,不妨先順著太后的意思。愛字閣 m.aizige.com」
話音才落,沈月華微微皺眉,拒絕的話語都到了嘴邊,卻又聽姜安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清寧郡主是個聰明人,自當知道,即使拒絕了姜家,太后那邊……」
姜安點到為止,「而我,可以幫清寧郡主將這件事拖下去,我也會想辦法不讓太后立即給你我指婚,也不會給清寧郡主帶來任何困擾,只是希望下次太后也好,長公主也罷,再有這類宴請安排,清寧郡主不要拒絕。」
這是個什麼意思?
沈月華有些猜不透姜安心中所想。
但警惕一點準是沒錯的,她皺眉道:「姜小公子為何要幫我?」
這才第二次見面,非親非故,沈月華不相信他會無理由無條件的幫她。
有風拂來,帶著一絲涼意,姜安微微一咳,蒼白的面色上多了一抹緋色,「我不是在幫清寧郡主,也是在幫我自己。」
聞言,沈月華微微一怔。
姜安抬手掩唇輕咳了一聲之後,才道:「清寧郡主也看到了,我這般的身體……還是不要去禍害別人家的小姑娘了。」
所以,用她當擋箭牌就沒事兒?
沈月華皺眉。
姜安見她誤會了,連忙擺手道:「我絕無此意,只是想著既然我們都被這婚事壓著,倒不如先拖下去,橫豎現在清寧郡主也沒有想要嫁的人,等沈將軍回京了,或者清寧郡主有了要嫁的人選,再拒絕不遲。」
說得倒是好聽,太后那邊哪裡是說拖就能拖下去的。
而且,這種吊著人家的事情,沈月華也做不來。
更何況,她對姜安還不夠了解,這人看似一副弱不禁風人畜無害的純粹模樣,但焉知那副文弱的皮囊下是否有一顆黑心腸。
人不可貌相。
這一點在蘇時秋身上,沈月華深有體會。
她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姜小公子若是想找人把婚事往後壓一壓,大可以找旁人,我今日既來見姜小公子,就是想把話說個明白。」
聞言,姜安也不生氣,他微微一笑道:「清寧郡主就不怕我直接去找太后請旨賜婚?」
畢竟,他是平陽侯唯一的嫡系血脈了,太后又一直都向著娘家,再有一個姜皇后,長公主,結果就難說了。
他看似輕描淡寫的玩笑話,實際上也隱隱透著威脅。
而沈月華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她嘴角微揚,勾勒出了一抹笑意,一臉隨意道:「是嗎?太后疼愛姜小公子自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
說到這裡,沈月華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輕笑道:「我阿爹在戰場上殺敵無數,手下亡靈無數,將軍府煞氣沖天,萬一衝撞了姜小公子,再有個頭疼腦熱甚至一病不起的,你說,太后會不會心疼?」
當然會,豈止是太后,整個姜家都要翻了天。
旁人或許不信這些,但姜家人一定相信。
在來赴宴之前,沈月華也不是毫無準備的。
據沈青帶回來的情報,這平陽侯夫人每個月至少要往廟裡跑三趟為姜安祈福,有時候遇到姜安身子不大好了,她們甚至讓整個姜府都跟著吃齋禮佛。
在來之前,沈月華就想過了,如果姜安好說話便也罷了,如果不好說話,她只需派人給姜家透個信兒,編一個八字不合甚至將軍府帶煞氣會衝撞姜安的由頭,這婚事定然是不成的。
聽到這一番話,姜安不但沒生氣,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待沈月華的目光看過去,他展顏道:「清寧郡主就不怕這一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聞言,沈月華也笑了:「我怕什麼,該頭疼的是旁人。」
那樣一來,膽子小的,或者在自家做不得主的世家公子哥兒是不會再敢娶她了,而她也不屑嫁這樣的人。
她的婚事定不下來,最該頭疼的就是太后了。
她本就生得明艷,這一笑,更是絕美,在花團錦簇的院子裡越發扎眼。
對面姜安眸子微微一閃,旋即,他自嘲的笑了笑,「也罷,清寧郡主本就不同於尋常閨閣女子,不過在太后那邊,我還是會幫著清寧郡主的。」
言罷,他對沈月華抱了抱拳,轉身含笑去了。
至於他為什麼還要幫沈月華,怎麼幫沈月華,他都沒說。
這人。
沈月華也看不透。
不過,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謹慎些行事就行。
「小姐,長公主那邊叫入席了。」
花雲提醒,沈月華這才回過神來,帶著兩個丫鬟跟了過去。
沈月華前腳走,後腳不遠處花枝微微一顫,似月的身影在牆頭一閃即逝。
長公主的桃花宴就設在那株百年桃樹下。
男女賓客用屏風分開兩邊。
因為有性格淡漠不苟言笑的蕭玉宸在,其他的幾個世家公子哥兒也不敢像往日那般隨意散漫,個個坐得筆直,拘謹得很。
也只有蕭玉銘偶爾拋出來什麼話頭,其他人才敢做聲應了。
見似月回來,蕭玉宸起身離開了席位,其他人莫不鬆了一口氣。
「主子。」
等步入了四下無人的涼亭,似月才開口將剛剛所見所聞跟蕭玉宸描述了一番。
蕭玉宸默默的聽了,最後微微皺眉,似是要開口吩咐什麼。
然而,似月等了半天,也沒等出他一個字,最後仗著自己在蕭玉宸身邊多年,似月壯著膽子,咬牙道:「主子,奴才不明白,殿下既然放心不下沈小姐,為什麼不直接敲打姜家?」
要他去跟著,卻又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是怎麼回事?
蕭玉宸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那株百年桃樹,桃花灼灼,花雨紛飛。
隔著那道屏風,依稀能看見沈月華款步從容入席的身影。
就在似月以為蕭玉宸不會開口回答的時候,卻聽他道:「她那般的性子,又怎會吃虧,倒是孤多慮了。」
「以後,她的事情,不必再管。」
言罷,他轉過了身子,徑直離去。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7s 3.77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