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回憶著那天妻子一身紅衣,抱著女兒站在大門口含笑揮手的情景,仿佛一幅畫定格在他的心裡,眼淚又不知不覺流了下來。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現在想來,從衛柳走後她的藥就開始被做的手腳,因為對方很小心,所以一時半會沒有發作,但是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變差了。
那些人一直慢慢下手,她可能也只是略感不適,再加上陸嬤嬤言語欺瞞,所以才一直沒有察覺吧。
我估計對方是在她臨去前那段時間才下狠手在藥里做手腳,所以她才忽然心疾發作就去了。
不論是誰指使的還是主動的,對她下手的就只有陸嬤嬤和白梅,這兩個喪盡天良的狗奴才,死的那麼容易,真是太便宜她們了,應該千刀萬剮才是!
都是我太大意了!太信任這兩個狗奴才了!如果我一直在你大嫂身邊,她們哪有膽子這麼做?」
明澈說著又開始傷心自責神色激憤,簡直恨不得把陸嬤嬤和白梅挖出來挫骨揚灰。
長生擔心自己再次失態,強忍著沒有發作出來,內心卻是痛恨無比,原來姐姐不是疾病纏身離去,而是被人做了手腳害死的!
讓姝兒吃了那麼多苦不說,還生生讓她們姐妹倆再次錯過,真是太便宜陸嬤嬤這個老巫婆了!
明淨安撫地拍拍長生的手背,又倒了一杯茶遞給明澈:「事情已經過去多年,大哥不要太過自責,當年的事誰又能想的到?大嫂去世後最苦的其實是你。
你和大嫂情深意重,誰也無法取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以前我就常常希望將來能和大哥一樣娶一個情投意合的賢妻一世相守。
大嫂已去多年,害她的人也遭到了報應,姝兒也已經長大,你也該放下心結重新開始,否則她一定會為你擔心難過。」
長生雖然欣慰明澈對姐姐情深意重,卻也不忍看他如此難過。「對,大嫂九泉之下有知,一定希望你和姝兒都過得好好的,安陽郡主一心一意對你,你應該放下心結重新開始了,把她放在心裡就行。
還有衛柳之事,我越來越懷疑這是陸嬤嬤和白梅的陰謀,只有攆走忠心耿耿的衛柳,她們才好做手腳。
明澈抹去眼淚:「衛柳應該就是被人陷害的,只有把她逼走了,他們才能趁我不在家對你大嫂下手。
衛柳的事情說起來我也有責任,是我性情太急躁了,一怒之下以為衛柳背主,也為了震攝別人,就把事情張揚了出去,你大嫂雖然相信衛柳不會做那種事,卻因為老夫人插手沒法收場了。
那時我已經位高權重,不但建成一心想要拉攏我背叛秦王,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皇商也爭相討好我。所用手段無非就是送財物送美人,甚至還有閨閣女子在父兄的安排下主動找上門來,我在晉陽就對這些事疲於應付,好不容易探親回家也常有這種事發生。
我自然不會動心,從來不收別人送的美人,卻很擔心這些人達不到目的,就趁我不在為難你大嫂,以無子為名逼她主動為夫納妾,就對那些懷著各種目的主動送上門的女子從來不假辭色,好讓她們知難而退。
那時候我的事情特別多,每次回家探親都有人為公為私上門拜訪,秦王也不時會來,基本上都在外院的外書房處理事情,裡面也備了床榻以備小憩。
那天晚上天氣不好,風很大,硯兒去送一封重要的信,只有兩個小廝守在外書房門口,我正忙碌著,衛柳端來一盅紅棗羹,說是大少奶奶讓燉的,一路端過來已經不燙了,讓我趁熱喝了,她順便把食盅帶回去。
因為風很大,門不閂上就不停地被風吹開,她放下食盅就反手閂了門。
每次探親回家,你大嫂幾乎每天都要給我準備各種各樣的吃食和湯水,有時她忙著就讓別人端來,衛柳又是信得過的人,我也就習以為常。
我從小跟爹學過一些藥理,又擔心別人在吃食上做手腳陷害我,就在吃食上一向非常小心,只喝了一口就覺得不對勁,裡面下了催情的藥。」
再看到房門已經閂上了,我不待細想當即大怒,把食盅砸到衛柳身上,讓人把她拖回內院交給你大嫂處置,衛柳百般喊冤我卻不肯聽,以為她不但和那些女人一樣自輕自賤,還背主。
其實她自甘輕賤我倒不在乎,只要我不動心就行,大不了給點銀子打發出去,我最受不了的是她背主。
你大嫂那麼信任身邊的三個人,待她們如同自家姐妹,前幾天還和我商量說白梅和衛柳年紀也不小了,不能耽誤了她們。要好好挑選配的上她們的人,讓我給留意著,再送一份厚厚的嫁妝,讓她們將來也做少奶奶去,以後就當自家姐妹來往著。
至於服侍的人,她身邊還有幾個可靠的小丫環,培養一段時間就能頂替她們,她一心為別人的打算,卻轉眼就被人背叛了。
想到我常年不在,父親和姨娘都去了,老夫人又不是真心待她,你大嫂能依靠也只有身邊三個忠心的人,衛柳卻無恥地背主,所以才氣極了。
我那時太急躁了,連辯解的機會都不肯給衛柳,也沒有和你大嫂商量就把事情張揚了出去,反而讓她很背動。
其實我這麼做也是有目的,我是告誡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都本份老實點,不要耍什麼心眼,也不要趁我不在家為難我的妻子。
你大嫂卻堅稱衛柳不會這麼做,衛柳也辯解說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陸嬤嬤把湯燉上以後,說是大少奶奶吩咐給大公子燉的,她現在有事,讓衛柳看著火,等燉好了給大公子端到外書房去,還說不能過別人的手reas;。
你大嫂確實讓陸嬤嬤吩咐小廚房給我燉紅棗羹,陸嬤嬤卻自已親手燉湯,還交給衛柳看著,她一向如此,只放心白梅和衛柳,所以也不奇怪。
陸嬤嬤也說她確實這麼吩咐衛柳的,卻沒想到衛柳膽大包天會給湯里下藥。
對你大嫂來說,她雖然很信任衛柳,但陸嬤嬤更是親娘和長輩一般的存在,她更不相信陸嬤嬤會騙她。就猜測是另有人使什麼手段下了藥嫁禍陸嬤嬤和衛柳,想把事情壓下來慢慢調查,可是因為我的急躁,衛柳的事情已經張揚開來。
老夫人本就記恨我三番五次拒絕太子府送的美人和她塞的妾室,為了下你大嫂的臉面,就趁機發作,要把衛柳趕出去。
你大嫂就勸衛柳,讓她先離開謝府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老夫人怒火消了再想辦法讓她進府,或者直接找個可靠的人嫁了,她過後再補上一份嫁妝,以後就和自家姐妹一樣來往著。
可衛柳是個死心眼,死活不肯承認這個罪名,說如果被趕出去罪名就坐實了,她寧死也不要落個背主的名聲。
還說她當年對林老夫人發過毒誓,必須要把你大嫂服侍到三十歲,等她身體好了完全停了藥再說,她寧願不嫁人也要守著你大嫂。
無奈你大嫂去求了老夫人,把衛柳貶到大廚房做粗使,想等事態平息了再想辦法讓她回來,可是沒多久就發生了康福運一事,她就這麼被趕出去了。
現在想來全是別人使的手段,一環套一環,只為把你大嫂孤立起來好下手,她一直都相信衛柳是被人陷害的,卻也被逼的不得不把衛柳送走,可恨我竟然上了別人的當!」
衛柳猛地撲了進來,淚流滿面:「大公子,你說的都是真的?大少奶奶相信我是被人陷害的?」
後面跟著神色尷尬的康福運:「她痛哭了一場,看著平靜了一些,說要過來見大公子,我就讓人給她梳洗了過來,卻在門口聽見這幾句話,我們不是有意偷聽的。」
明澈示意他們進來:「聽到就聽到了,本來就要告訴你們的,我們一直都相信你是冤枉的。
你們剛到延州府時,大少奶奶不但派人跟著你們打探情況,還求我關照你們。康管事那時為了養家到處找事做,聘請你的那家店鋪其實是我交待延州府尹暗中安排的,你後來在延州做什麼都順風順水,日子越過越好,都是府尹一直暗中關照的結果。
她一直想找機會洗清你的冤屈,說無論你以後願不願意回來,都不能讓你背著這個名,可惜她走的太早了太快了,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衛柳聞言放聲大哭,多年來心中積攢的委屈一掃而空,原來大少奶奶一直都信她,是她太傻,居然這麼不小心,居然上了別人的當,如果她一直在,說不定大少奶奶就不會走的那麼早reas;。
康福運趕緊安撫她,明澈嘆息著說:「說起來也怪我當年太不冷靜,才上了別人的當。這件事以後就過去了,背後的真相我會再查的,如果你們想留在延州,等事情過去了就送你們回去,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京城找我們。
你們如果想回武功郡或者留在京城,無論是我還是公主府都有不少產業,正缺可靠的人手打理,你們來了正好。」
兩人連連表示全家一直都想回京城,留在延州只是無奈之舉而已,等這件事結束了他們就變賣產業回京,以後好好給大公子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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