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宮女 第95章、恪盡職守

    第95章、恪盡職守

    姨娘一直等到明淨的身影被樹叢遮住，方才回過頭來。.e.com長生臉上依然紅暈未褪，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又覺得自己可笑的緊，怎麼會為明淨一句話心虛到如此地步？仿佛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姨娘看到眼裡會如何猜測自己？

    性問：「姨娘，有句話你知道嗎？就是沒做賊也心虛，長生起初不信，可今日卻信了。姨娘信嗎？」

    姨娘哈哈大笑，蒼白的臉難得地泛起紅暈，拍拍長生的肩，卻隻字再不提，只說：「走吧，去你的地方看看，萬一有什麼不周之處也好及時秉了老夫人。」

    長生心生佩服，宅門裡的女人都不簡單呀。面上卻呵呵地笑了，抱歉地說：「是長生失禮，應該主動邀姨娘過去坐坐！」

    有些事必須要和姨娘商量一下，比如青苗的處置，比如應該給錦姝身邊安排老成可靠之人，通過這段時間觀察，長生覺得林心怡為女兒親自挑選的喬嬤嬤和楊嬤嬤就是最好的人選。

    姨娘仍是笑看著她：「老奴何等身份，哪值得姑娘如此看重？」兩人一起向西跨院走去，秀兒和靈兒跟在後面，姨娘平靜無波地說：「我和姑娘說幾句話，你們還食盒去，不必跟了。」

    靈兒輕快地應了退下，秀兒卻不以為然：「靈兒一個去就行了，我跟著吧，姨娘身邊沒人服侍怎麼行？」說完寸步不離地跟上，長生頓時心生不快，這個奴才也猖狂了，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不想讓別人聽到。

    姨娘依然面上如常，好象已經習慣秀兒的作派。她知道身邊有別人的耳目卻無可奈何，怕是實在不好受嗎？

    靈兒一派單純爛漫，是幾年前姨娘見她小小年紀在廚房打雜可憐，就求了老夫人要到身邊服侍，她是被買進府的，並無任何根基，姨娘有恩於她，應該不會生二心。

    至於秀兒，聽墨兒說是老夫人派到姨娘身邊服侍的，算是耳目吧，所以姨娘對她留分薄面，也從不給明淨說什麼，倒縱容了她的毛病。長生發現只要明淨在，她就特別聽話乖巧，可能是怕萬一明淨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命或是打一頓，老夫人也絕不會為了一個奴才為難堂堂的謝家爺。

    老夫人忍得，長生卻忍不得，不是她多事，老夫人對一輩隱忍忠心的姨娘都不放心，又怎能放心自己？秀兒以後若發現或猜測自己有什麼事，一定也會報告給老夫人。她不想自己的生活處於別人的監控之下，一定要想個妥貼的法趕走她。

    進了西跨院，秀兒要真也跟了進來，長生忍住氣，進屋從笸籮里拿了一個水紅色繡著金鯉戲蓮葉的香囊給她，算做見面禮，心裡卻暗暗奇怪，怎麼那隻做好的墨緞荷包不見了？

    那隻荷包本是給弟弟良生做的，又覺得他是貧家，拿這麼的精緻的東西不好，所以就在笸籮里放著沒有收起來，怎麼會忽然不見了？

    有秀兒在一旁站著，長生實在不好對姨娘說什麼，就笑著說：「麻煩秀兒姑娘跑一趟，能不能去正屋把紫葫給我叫回來，注意悄悄的讓人傳話就行，別嚇著大小姐。」

    紫葫遲疑了上下，似乎不願意，看到長生雖然微笑著，目光卻不容拒絕，還是應了轉身出去，姨娘看著她的背影，苦笑一聲：「二十多年了，夫人竟然還不是十分信任我。」

    長生略一思，想到了如何趕她走，錦姝院唯一的正經主是小錦姝，除了她，誰更有權力趕走秀兒？

    時間緊迫，她看著姨娘低聲說：「我找姨娘來有幾件事要商議，全是關於大小姐的，目前在府里我只信姨娘。」

    然後一五一十說了錦姝院必須儘快辦的件事。最緊要的是陸奶娘要走一段時間，小維和小妮年輕，錦姝身邊沒有正經的奶娘，再另找人她肯定不願意，喬嬤嬤和楊嬤嬤是大少奶奶以前找來照顧她的，人也可靠，不如和老夫人商量一下提高待遇，職責等同奶娘，和維妮姐妹倆一起貼身照顧錦姝，等陸奶娘回來再另做安排。

    還有錦姝缺乏和同齡人的交流，也是她性格孤僻的重要原因，就連二房的兄弟姐妹也不願來往，外面的孩就更不敢見面，可樂和可喜也是大少奶奶找的人，都是活潑純良的孩，讓她們打雜粗使可惜了，不如做大小姐的侍墨丫頭，全當陪讀好了，另找兩個粗使丫頭。

    姨娘連連點頭，看到秀兒還未過來，小聲說：「放心吧，我明白你的心思，只要對大小姐好，能讓她變得正常孩一樣，老夫人會同意的，下午我就找空給她說。」

    長生謝過，正待說青苗的事情，外面傳來秀兒和紫葫的說話聲，兩人相視苦笑，她倆都是老夫人派的人，當著她們的面說話實在不方便。

    她們果真進來了，姨娘看著長生言猶未盡，思了下說：「秀兒，我看周姑娘很喜歡吃大廚房做的紅豆酥，你去看看今天做了沒有，如果做了給周姑娘帶些過來。」

    秀兒聞言滿臉的不樂意，卻又不敢過造次，又看紫葫在一旁，遲疑了一會還是去了。等她走了，長生又說：「紫葫，你去燒水給姨娘沏茶。」

    紫葫乖覺地點頭走了，長生這點低聲說：「有件事還需要與姨娘商議。前段時間通過一些事，我發覺青苗這丫頭留不得，卻又不敢對爺說，怕他逼得青苗做出什麼傻事就不好了，而且這丫頭罪不至死，實在不忍過懲罰她。她家離這不遠，家裡尚有孤寡病母，還有個自小一起長大的義兄在等她完婚，特意告訴姨娘，還望姨娘想個法妥善安置。」

    姨娘好象重新認識似的打量著長生，先是目露讚許，卻又輕嘆了一口氣，象是惋惜什麼似的，長生有些心驚，遲疑著說：「姨娘勿怪長生多事，我只是苛盡職責，想為大小姐創造一個安寧些的成長環境。」

    姨娘卻站起身，趁著長生沒有反應過來，飛快地朝她福了身，然後說：「老奴替大少奶奶謝過姑娘了。姑娘放心，有關大小姐的事我定會盡力，年來，大小姐還是第一回改變這麼大，全是姑娘功勞，請受老奴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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