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屢禁不止
看到明淨徑直向東跨院走去。(.e.com)墨兒急了,他整整一個下午都盼著這位爺趕快回去,老夫人送了兩名通房過去,他至今還未露面,讓老夫人怎麼想?弄不好會遷怒自己。
可是他一直在陪伴大小姐,這也算是正事,誰也無可厚非,自己也不好勸他走,一直等到現在,好不容易姨娘發話要支他走,誰知他仍然沒有離意。
只得上前硬著頭皮問:「爺,可是要同姨娘作別?」
明淨回過頭狠狠地瞪著他:「姨娘晚上設酒席,爺吃不得嗎?」說完大步向東跨院走去,墨兒嚇得趕緊退後不敢再多言。
長生剛吩咐完小維和小妮帶錦姝洗臉更衣後過東跨院,又叮嚀錦姝遇事莫慌,恰好聽到他們主僕倆的對話,見墨兒惶恐,使個眼色示意他勿怕,跟在後面進去就行。
讓他回去是他親娘的吩咐,如果他都不肯聽,別人有什麼辦法?
長生欲發不解了。他今晚收通房丫頭,聽松院不是也要擺酒席嗎?他不回去,那兩個女人怎麼辦?人家雖是通房,但也算是始為新婦,他缺席算什麼?
難道他不中意那兩個女?聽紫葫說她們倆都是丫頭裡數得著的妙齡美人,或者他竟是這個時代的不願意有姬妾通房?長生搖搖頭,這哪可能呢?
本想直接進去,又怕姨娘要教訓兒自己在旁不方便,想了想還是藉口整妝先回西跨院,等人家把兒教訓過了再說。
回到西跨院,紫葫已經把行禮衣物全放置好了,正在仔細地整理長生的床鋪帳幔,倒讓她心生感慨,這正是自己以前在宮裡做的事。
見長生坐在梳妝檯前,紫葫很快鋪好被過來幫她重新解髻梳頭:「姑娘的髮髻倒是又別致又精神,就是顯得老氣,要不奴婢幫你重梳個?」
長生詫異於她還會梳頭,心裡竊喜的同時搖搖頭:「不用複雜,我自己梳就行了,你站在門口盯著,如果東跨院有人出來就告訴我。」她本不想梳什麼頭整什麼妝,只不過想避開人家母的衝突而已,當然越省事越好。
紫葫脆生生地應了出去,長生很快挽好頭整好衣衫,只等著紫葫的消息,只要明淨出去了她就過去,
剛穿過來時她最看不得或聽不得此類情況。比如老皇帝李淵年過半卻喜納妙齡女。不出幾年這些女只有去感業寺出家的份兒,比如,富貴人家的公少爺十五六歲甚至更小身邊就放通房丫頭服侍,比如沒有生養的姬妾常常被當禮物送人。
諸如此類比比皆是,她從開始的憤怒和詫異,到無可奈何到視為平常,因為她不可能用一千多年後的觀念來要求這個時代的人。
所以明淨至今無妻無妾無通房已是奇蹟,老夫人送他兩個通房丫頭再正常不過,為什麼他竟似不能容忍?
難道他也是穿越人?想來個一生一世一雙人?長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卻想起他袖籠里金黃色的迎春花,怕已揉得不成樣吧,又是一個摘花不惜花的人。
「爺!爺!你別急,待奴才去通報一聲!你這樣闖進去不合適!」是紫葫焦急的聲音,難道是明淨闖了進來?
剛站起身來,明淨一腳跨了進來,神情熱切而複雜地看著她,又轉過頭冷冷地盯著紫葫:「爺和姑娘有要事相商,你帶墨兒去你房裡先喝茶,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出去半個字,爺處置你的權力還是有的!」
紫葫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應了退下。長生心有不忍,卻沒有阻止。她是老夫人派來的,是不是耳目很難說,明淨警告一下她正好,讓她即使以後給主傳話也要掂量掂量。
長生起身去倒茶,明淨卻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我不渴,只想找你說幾句話。坐下吧,接風宴還有半個時辰才開始,不會誤了你的事。」
長生做出堅持沏茶的樣掙脫他的手,然後把熱茶放在他面前:「既然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說話,爺肯定會渴的」。
然後與他隔著方桌坐下,垂下眼瞼小口的啜著茶不再看他,因為他眼裡有多複雜的東西她承受不起,她不想承受。她喜歡這個小小的西跨院,喜歡這裡簡單平靜的生活。
明淨察覺出她的意思,卻沒有生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從寬大的衣袖裡掏出一隻光禿禿的花枝,苦笑著一抖衣袖,掉出來一些金黃色的小花,是迎春花。
長生心頭泛上一種難言的感覺和感動,放下茶杯蹲下身去撿地上的一朵一朵的金黃色的花,明淨也蹲下來,卻抓住她的手,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長生輕輕顫了一下,想抽出手卻忍住了。
天黑的很快,剛屋裡還亮著,這會已經暗沉沉的,兩人蹲在地上。明淨抓住長生的雙手,有說不出的暖昧。
長生腿蹲得難受,又想起紫葫和墨兒還在廂房裡等著,忽然抽出手起身:「天黑得真快,我去點蠟燭!」
明淨一句話也不說,依然蹲在地上,借著暮色把地上抖落的迎春花一朵一朵撿起來全放到桌上,長生已經點亮了蠟燭端過來,燭影綽綽中,兩人又隔著桌坐下。
他的兩個通房丫頭還在聽松院裡等著,他卻坐在這裡不走,椒香全然陌生還好說,豆黃如果得知他一下午都在錦姝院,心裡指不住怎麼猜想。長生急盼著他走,卻不能勸他不能攆他更不能留他,只好沉默不語。
「我今天心情不好,打馬去城外轉,卻在向陽的山坡上發現迎春花已經開了,心情頓時好轉,就折了開得最好的一枝想拿回來給你看,告訴你春天已經來了。過來才知道,錦姝院裡的玉蘭花也快開了,你已經知道春天來了。倒是我多此一舉,還把這枝花揉得不成樣。」
長生起身找了一本書,把桌上的花全部撥到書頁里:「夾在這裡,它就會變成乾花,我一打開書就會看到它,就會想起它曾經盛開想要告訴世人春天來了,而你曾經折下它想要告訴我春天來了。」
明淨眼裡一亮,有些動容地看著長生:「長生,我……」
長生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不讓他說下去。「爺。說說陸奶娘的事吧,我急著知道……」
「叫我明淨!」
長生略一遲疑點點頭:「嗯,好,沒人的時候我就這麼叫。明淨,那天晚上,陸奶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從昨晚我就想問卻沒有機會。」心裡暗暗地期盼著他不要說出什麼讓她難堪的話,以便以後坦然相處。
明淨的話被生生打斷,有些氣悶,卻不得不順著她的話,因為陸奶娘的事真的很重要,必須提前商量好。就先按下心思,一五一十地講了那天發生的所有細節,包括陸奶娘的每一句話。
又懊惱地說:「那天是我大意了,竟讓這個老虔婆輕易死了。我總覺得她在刻意隱瞞什麼,似乎還另有真相,可她的話里卻聽不出什麼問題。想起來,最值得她保護的人就是白姨娘了,難道她想替白姨娘瞞著什麼?明天我就給大哥寫信,看他不能從白梅身上查出什麼。」
長生想起墨兒說明淨肯看在林心怡的面上給陸奶娘一口薄棺妥善安葬,心裡還是很贊同他的處事風格。點點頭說:「昨晚聽墨兒說了,我也感覺是這樣。她已經死了也就算了,若真想查出什麼,還是要從白梅身上著手。這件事既然一直瞞著府里,真相未察明之前還是要做些準備,不要讓府里察覺什麼。」
明淨讚許地說:「長生,你果真細心,我明白了,將軍府有些家奴和府里的奴才有這樣那樣的關係,難免偶有聯繫,若無意中提及,兩邊情況不對,難免有人起疑心,若提前做了手腳,真相就更難查了。我明天就去信,大哥會妥當安排的。」
他第一次直呼長生的名字,長生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仿佛兩人已相處多年。互稱名字再正常不過。「信還是派可靠的人專程送去,而且不能驚動府里其他人,要暗地裡直接交給將軍。」
明淨點點頭,看向長生的眼神更加明亮:「長生,你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你才正式進府一天錦姝就開朗多了,陸奶娘的真實面目也幸虧有你發現,要不然還不知錦姝變成什麼。我……」
長生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一角的書桌房,取出一個紙箋,走過來已滿臉笑意,似乎她不曾又突然打斷明淨的話:「這是我給錦姝列的授課計劃,你看看吧!」
明淨苦笑一聲接過紙箋,先是匆匆看著,漸漸目露驚訝:「你真了不起,這個計劃真的很好很實用。」
長生鬆了一口氣,可是明淨的話鋒很快轉過:「可我想說的是,我根本不想要什麼妾室通房!我小時侯經歷一件事差點死去,從那以後爹答應過我,許我娶自己喜歡的人,我如果真能找到自己的喜歡的人,一定不會再有什麼妾室通房,我一生只對她一個人好。長生,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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