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就當是啊』,到底是還是不是?那個白頭髮的看上去很可怕的樣子。」石田俊太跟在楚重天身後。
「大哥,我受傷了,能不能讓我緩緩。」楚重天說道,「還有,你從哪裡翻出來的錄像帶,連老闆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地方搞來的。」
「我就隨便找找。」石田俊太。
走到門口,楚重天突然停下:「那你怎麼知道那是靈異錄像帶?」看著石田俊太的目光有些懷疑。
等一下,不會是這個傢伙故意把錄像帶給他,為了轉移詛咒?
坑爹呢這是!
「因為看上去就很像啊,你最喜歡這種玩意,我就拿過來,給你個驚喜啊。」石田俊太說道。
楚重天死死盯著他,驚喜沒有,驚嚇到不少。
「你幹什麼?」石田俊太菊花一緊,退後一步,「冷靜點,別忘了我們說好的要當一輩子好朋友!」
「呸。」楚重天啐了一口,退後就退後,還伸手摸自己後面是幾個意思。
他楚重天是純爺們好嗎?
經過這麼一打岔,楚重天也忘記看石田俊太是不是故意坑他了,說實話,就算盯著他看,楚重天也看不出來。
「喂,阿楚,那個和尚真的會驅魔嗎?他什麼來歷啊。」兩人站在房子外面,石田俊太問道。
外面自然不是傍晚時分,而是午後的,冬日的暖陽光線照到臉上,讓楚重天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東土大唐的聖僧。」楚重天心不在焉地隨口說道。
車子還停在外面,可以通過車前窗看到操作台上,大師的「狗子貓」趴著呼呼大睡,全身上下散發出懶散的氣息。
其他三人沒有出來。
「東土大唐,聖僧?」石田俊太愣了一下,「這麼厲害的嗎?」
「當然很厲害。」楚重天說道。
石田俊太點點頭:「那他們現在還在這房子裡面探險——我是說驅魔?我們要不要把他們交出來,總感覺這房子很奇怪,萬一出事怎麼辦?」
「怎麼可能會出事?估計等會就出來了。」
楚重天覺得,房門突然打開,未必是石田俊太誤打誤撞,更大的可能是玄奘大師做了些什麼導致的。
既然他都出來了,那麼其他人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
「房子不會要到了吧?」楚重天這樣想著,一般來說,看似無解的鬼物,至少也有個「本體」、「依憑之物」之類的玩意。
根據自己看各種幻想作品的「經驗」,楚重天覺得房子裡面的鬼,肯定是依附在房子上的。
換句話說,房子被毀了,這些鬼估計也就徹底跪了。
以玄奘大師的作風,拆房子基本是不需要過多考慮的選擇啊。
「嗯?」
房子內的唐洛轉過身,看著那個叫他「親愛的」的女人,「你不是被我們水泥封……嗶……,然後屍沉大海了嗎?」
叫住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魅力驚人的川上富江。
當時也沒有鮮血什麼的殘留在外面,唐洛特地把流出來的血都塞回到她嘴巴裡面了。
沒想到還是讓這貨跑出來了。
說好的水泥封嗶,至少管一個月呢。
「哎呀,親愛的講話這麼狂野嗎?」川上江子捂住自己的臉,臉色緋紅,身子卻故意搖晃著。
「呵。」唐洛笑了一聲,「來,這位施主跟貧僧說說你是怎麼『復活』的。」
說起來,富江什麼的,也只是基於川上江子魅力驚人的特質,大家的推測而已。
是不是真的跟富江一樣還是兩說。
至少富江沒有變成死後一張畫皮的「特徵」。
「告訴了你,親愛的就願意成為我的舔狗嗎?」川上江子笑眯眯地問道。
「用備胎好聽一些。」唐洛右手一揮,手中的鑽風化作一道白練。
原本一米多的骨劍,瞬息之間變成了五米多長的白色骨鞭,沒等川上江子反應過來,就纏繞在了她的身上。
「進來再說。」
唐洛右手向後一扯,川上江子飛起,毫無抵抗之力地被唐洛拉進了房子裡面。
「……」
落在唐洛面前,川上江子臉上笑容逐漸消失。
「親愛的,你摔疼人家了。」她抱怨道。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唐洛問道。
「當然是因為愛啊!愛指引我找到了你。對了,親愛的你現在的樣子真好看,比昨天還要好看。」口口聲聲要唐洛當舔狗,實際上自己表現得卻像是個chi女碧池舔狗。
這就是所謂的「得不到永遠在騷動」吧。
唐洛自然是有恃無恐:「不願意說嗎?」
「是因為愛啊,愛啊,愛就是力量,一切,愛無限!」用愛發電川上江子。
「行,那你去給我探探路。」唐洛把川上江子拽了起來,「往上走。」
「親愛的,原來你也知道這個房子很危險?」川上江子痴痴笑道。
「對這個房子,你了解多少?」唐洛不以為意。
「我剛好知道一個秘密哦,關於這個房子很重要的秘密。」川上江子說道,「不過,親愛的你這麼冷淡,我一點都不想告訴你呢。」
「是嗎?」
唐洛伸手抓住了川上江子的腦袋,「貧僧其實很擅長說服度化別人。」
度魂!
精神系以理服人。
「哦?小東西長得挺別致啊。」被唐洛抓出來的玩意,壓根就沒有川上江子的美貌。
相反,此魂矮壯敦實,半張臉全是肥肉,把眼睛給擠成了一道縫隙,蒜鼻血口,另外半張臉沒有那麼多肉,卻是一層皮聳拉下去。
好像剛剛做完了抽脂手術還來不及把皮重新緊緻回去。
身上也是一瘦一胖,對比反差劇烈。
「跟什麼東西鏈接著,那邊是你真正的本體嗎?」唐洛說道。
此魂身上,有一根若有若無的細線從頭頂延伸出過,通過房門延伸到外面。
川上江子雙眼盡力瞪大,暴怒、驚恐,悽厲無比的尖叫聲從她口中迸發出來。
「吵死了。」唐洛一腳踹出,讓鞋底跟川上江子的臉龐發生了親密、全面、毫無保留地接觸。
一腳踹得此魂立刻暗淡無比,如同風中殘燭。
川上江子驚恐地看著唐洛。
「我說服你了嗎?」唐洛問道。
「……」川上江子沒有說話。
「看來還沒有。」唐洛又抬腳。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說!」川上江子尖叫道。
「不要大吼大叫,很吵的。」唐洛語氣淡然,要保持淡定,這樣才能維持逼格,「告訴我這個房子的事情,比如說本體之類的玩意。以及這座城市,還有哪些魑魅魍魎,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貧僧要替天行道。」
「我說出來後,你答應不把我現在的模樣說出去?」川上江子說道。
「你沒資格跟我——嗯?」唐洛停頓下來。
這貨的條件就是不把她真實的樣子說出去?還以為是不殺她之類的。
度魂後,唐洛完全可以順藤摸瓜,完全消滅對方。
既然是這種要求,唐洛肯定不會拒絕:「可以。」
「這房子……」川上江子剛剛說了半句話,周圍昏暗的光線突然消失。
房子的時間從傍晚進入到了黑夜中。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黑暗中,伸出幾隻蒼白的手,抓向川上江子。
「不!」川上江子又一次發出了悽厲的叫聲,倒不是害怕死亡。
就算這個「分魂」死了,她也不是真正死去。
她真正害怕的是被殺掉後,她以這種真實的樣貌被留在這棟房子裡面,變成殺人的傀儡惡鬼,被其他人看見。
這是川上江子絕對不能夠接受的事情。
「都說了安靜點。」唐洛說道,功德玉蓮光華一閃,川上江子分魂的周圍就多出了一道球型光幕。
那些蒼白的手,抓在光幕上,根本無法寸進。
至於更多抓向唐洛的手。
度魂·千手不能防!
雙手化作殘影,周圍的黑暗中出現無數的掌影,剎那間肅清一空。
「看來你是真的知道點什麼。」唐洛說道,結束了度魂。
「這房子真正的操控者,不是鬼。」川上江子立刻開口,漂亮畫皮上的臉色猙獰無比。
該死的混蛋,居然想要把她留下來!這一刻的川上江子是發自內心地恨不得想要他死。
「哦?」聽到這個答案,唐洛有些意外,真正的操控者不是鬼。
他原本以為是什麼鬼物依憑在這棟房子裡,打算搜遍後還是沒有發現,就動手拆房呢。
「那個人,叫做——」
川上江子的話都沒有說話,原本安靜下來的黑暗中,繚繞著一絲黑色氣息的砧板朝著唐洛的後腦勺狠狠砸過去。
沉悶的破空聲響起。
同時,側方一柄利劍悄無聲息地伸出,速度比砧板快了不少,卻毫無聲息。
劍刃上包裹了特殊的氣流,把聲音完全抵消。
背對突如其來的偷襲,唐洛沒有躲閃,也沒有反抗,反而是抬起左手,向上一掌拍出!
空掌!
澎湃的力量化作無形的巨大掌印,轟碎天花板後更是直接掀翻了屋頂,讓整棟房子都震動起來,內部完全暴露,好像下一秒都要倒塌。
周圍的黑暗迅速暗淡,變回了一開始的「傍晚時分」。
身側的利劍勉強一轉,偏離了原本的軌跡,在唐洛腰間滑過,僅僅是在衣服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至於砧板嘛……
有去無回,在安安的「小心」中,依然落在了唐洛的後腦勺上。
「我——」
李隨便一句話都來不及說,腰間出現一道可怕的劃痕,瞬間擴大,鮮血噴灑出來,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
第一次感受到了武林神話契約的作用,差點自己殺掉自己。
安安則是看著手中完全碎裂,只剩下一個握手的砧板愣住了,呆呆地問道:「大師,你的腦袋是什麼做的?」
「貧僧當年有練過,是專業的。」唐洛說道。他的頭可是很鐵的,又不是蠍子精倒馬毒樁,就算沾染上了一絲殺氣,安安又豈能傷到分毫?
安安回過神道歉道:「大師,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還以為看到了敵人。」
至於李隨便,正在配合已經激發的開光給自己療傷呢。
估計需要幾十斤大腰子好好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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