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譽神情微怒,一把摁住藍子衿的手,將她抵在牆上,道:「怎麼,還想跟本宮動手?上次還沒長教訓嗎?」
「我今天一定要出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藍子衿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的道。
「真是好笑,就算你能過得了本宮這關,可外面還隱藏著數位死士,本宮下了死命令,若見你出去,格殺勿論!」
藍子衿有些絕望,她腹中的孩子還沒有降生,她不能如此不顧及自己的性命。眼淚忍不住落下,心中的苦澀翻湧而來。
「藍子衿,本宮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南宮譽鬆開手,轉身走到桌子旁坐下,看著藍子衿道。
藍子衿緩緩在牆邊蹲下,道:「是嗎?」
「那個人,是東方洛宇。對嗎?」
「為何這麼說?」
南宮譽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不說,本宮就查不到了嗎?東方洛宇的五十萬大軍正在往南宮趕來,看來,你在他心裡甚是重要,讓他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帶你回東方。」
藍子衿直起身來,走到床邊坐下,道:「南宮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整個南宮加起來也不過五十萬精兵,這場仗到底是不是他東方洛宇的一切代價,還說不準呢。」
南宮譽不屑道:「即便我南宮傾盡舉國之力,也只有五十萬精兵,可北冥還有四十萬,如此腹背受敵,你覺得他不是在不惜一切嗎?」
「足矣。」藍子衿說罷,便在床上躺了下來。
南宮譽站起身來,怒道:「你這麼瞧不起我南宮嗎?哼,我倒要看看,這東方洛宇到底有多大本事!」
「太子殿下,不是我看不起南宮,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藍子衿!你給我住嘴!」南宮譽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
「哈哈。」藍子衿輕笑,又哀嘆了一聲。
南宮譽走上前掰過藍子衿的臉,看著她美的無與倫比的眼睛,道:「總有一天,這個天下,是我南宮譽的。」
「我可能是看不到那天了。」
「對,那天到來之前,你就會被我折磨死!」
南宮譽說罷便揚長而去。
留下藍子衿一個人黯然神傷。
東方洛宇,我好想你。
正午,陽光燦爛。密室外的假山,北冥依依一巴掌打在了曾躲在暗處的侍衛。
「給我滾!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擋我的去路!」
侍衛抱著拳低著頭,道:「回側妃娘娘,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密室,還請娘娘體諒。」
「哼!」北冥依依如今身懷六甲,臨盆之期不遠,脾氣也更大了一些。「你給我記住了!」撂下這句話,北冥依依挺挺著大肚子轉身離去。
南宮王城,依舊遍布鮮花。
「母后,兒臣給母后請安。」
南宮王后寢宮之中,北冥依依收起了往日的刁蠻,神情中滿是和善。
見北冥依依前來,南宮王后急忙將她扶起,道:「依依,如今天氣熱,你挺著肚子不方便,怎麼還過來了。」
「兒臣聽聞母后前幾日偶感風寒,擔心母后的身子,所以前來探望。」
南宮王后邀北冥依依坐下,拉著她的手道:「依依真是有孝心,母后身體已無大礙,你即將臨盆,還是要小心為上啊!」
北冥依依微笑著答道:「母后教訓的是。」
「兒臣……兒臣還有一事,不得不向母后回稟。」北冥依依說著,看了看周圍,神情倒有些難以啟齒。
「你們都先下去吧。」看北冥依依的神色,在眾人前說似有不便,於是南宮王后便吩咐侍女們退下,只待她開口。
「母后,藍子衿,如今在太子府。」見眾人都已離開,北冥依依悄聲道。
「什麼?你確定嗎?」南宮王后有些震驚,她早已看出南宮譽對藍子衿戀戀不捨,但沒想到他竟然將她接了回來。
「千真萬確,兒臣日日聽到密室里傳來歌聲,且門口被殿下安排了數名隱衛。兒臣還聽說,這次東方國不惜全力攻打我南宮,也是因為這個藍子衿。」
「哦?哼,這個狐媚子,小小年紀,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禍水!當時派了那麼多殺手都沒取的了她的性命,這次,本宮倒要看看她還能不能活著出南宮國!」
北冥依依聽罷,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應和道:「母后英明。」
荷衣有段時間沒有來了,藍子衿餓的頭有些發暈,只好往肚子裡灌了些水,她有些擔心荷衣,也擔心自己的飲食和寶寶的健康。
傍晚,藍子衿躺在床上小憩,不一會兒鐵門被人推開,荷衣帶著食盒走了進來,道:「太子妃娘娘,用膳了。」
藍子衿聞聲睜開了眼,走到飯桌旁坐下,打量了一下荷衣,道:「你很久沒來了。」
荷衣朝著藍子衿行了個禮,道:「回稟太子妃娘娘,這幾日側妃娘娘看的緊,所以奴婢來晚了,還請娘娘見諒。」
藍子衿不做聲,荷衣擺好了飯菜,將筷子遞到她面前,又道:「娘娘,用膳吧,飯菜要涼了。」
見藍子衿一動不動的,這荷衣有些心急,道:「娘娘?娘娘是介意奴婢來晚了嗎?」
「你不是荷衣,你是誰?」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荷衣有些驚慌,道:「娘娘您說什麼呢,奴婢就是荷衣啊。」
「荷衣不會叫我娘娘,我們之間都是直呼名諱的。而且,她向來知道我疑心南宮譽會在飯菜里下毒,都是在我面前替我試吃的。她也不會像你一樣,把筷子遞到我臉前。」
見那人不說話,藍子衿追問,「所以,你是誰?」
「荷衣」見藍子衿心中起疑道破了真相不肯動筷,便悄悄從袖口裡拿出一把匕首,猛的就朝她刺去。
藍子衿雖說功夫不敵南宮譽,但這侍女也卻是小看了她,只見藍子衿側身一躲繼而抓住了侍女刺過來的手,用盡全力一捏,匕首便掉落在地。
雖說打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侍女不在話下,但是藍子衿許久沒有好好吃過東西,胎像又十分不穩,身子虛弱,只能在她面前硬撐著,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我再問一遍,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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