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街道幽靜,東方洛祺薄醉,走在回府的路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月朗星稀,他心無他念,無暇欣賞夜景,無暇思考人生,只想著回府歇息。
他沒有敲門,翻越外牆從空中落下,幾個巡邏的侍衛匆忙跑過來,看到是他急忙跪下來行禮,東方洛祺對他們擺了擺手,便朝著院內走去。
院裡一切如舊,走到荷塘時他停下了腳步,一直在盛放的荷花有些枯萎凋零,他淡淡的笑了笑,便接著往前走。
不遠處的那間屋子裡,亮著燈光。
那燈光於他而言,無疑是溫暖的。
他已許久沒見過那屋裡亮光了,在他回府的深夜,在他極盡思念之時。
他的心裡空了一拍,有些驚訝,有些欣喜,匆忙跑過去,打開了房門,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那個女人。
藍子衿坐在桌子旁飲著他常喝的星河釀,見他慌張跑進來,笑著說道:「王爺,這是去哪風流了?你這紙醉金迷的生活還真是瀟灑。」
東方洛祺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眸似清泉,緩緩的向她走去。
藍子衿看著他一步步的走來,有些茫然,緩緩站起身來,道:「你幹嘛,你是不是喝高啦。」
東方洛祺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享受著擁抱里的柔情,藍子衿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笑了笑說:「王爺,沒想到你這麼想我啊。」
東方洛祺沉默不言,撫摸著她的頭髮,藍子衿將他推開,道:「沒完了你!」
說罷又坐了下來,東方洛祺看著她,道:「你的頭髮和眼睛,是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就這樣了。」藍子衿一邊倒酒一邊答道。
東方洛祺坐了下來,恢復了以往的神情,好看的桃花眼彎著,語氣如從前一樣透著不羈:「什麼時候回來的?」
藍子衿抿了一口酒,不緊不慢的答道:「今日剛到。」
「以後打算怎麼辦?還住我這?」
「不行嗎?」
東方洛祺聞言淡漠的笑了笑,拿起酒壺為藍子衿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
藍子衿看著他正在倒酒的手,眼神里充滿了驚訝,將他的手拉過來,一邊摸一邊說道:「我的天,王爺,您這手也太美了吧,這麼白這麼滑,這一般的姑娘都比不得呀。」
東方洛祺抽回手,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這也太沒規矩了。」他當然知道他的手好看,可是他不想讓藍子衿這麼誇他的手,好像在調戲女人一樣。
藍子衿砸了咂嘴,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這麼彆扭呢?剛剛也不知道是誰進了屋就對我摟摟抱抱的,我怎麼說也算是你王兄的女人,你這麼做,成何體統?」
東方洛祺沉著臉一言不發,藍子衿見狀舉起酒杯道:「大家都是朋友,別計較那麼多嘛,你看你抱我我都沒有生氣,我就摸了一下你的手你就生氣了,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藍子衿說罷幹了杯中酒,東方洛祺嘆了嘆氣,道:「哎,原來,在你眼裡我東方洛祺是那種被摸了下手就會不開心的男人。」
藍子衿疑惑:「那你這是為何?」
東方洛祺幹了一杯酒道:「沒什麼。」
嘴上說的若無其事,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子衿,我只是不願意聽你親口說出,你是他的女人。
「莫名其妙。」
「其實,我覺得很對不住你,畢竟你身在我王府,卻遭遇不測,身陷險境。若不是我在西門黛琳面前謊稱你是我的女人,西門黛琳就不會對你心生嫉恨,下毒將你迷暈,害你中途被南宮譽劫走。」
「等等,是西門黛琳下毒迷暈了我,然後南宮譽的人把我劫走的?怎麼回事?」藍子衿一臉疑惑。
東方洛祺又嘆息一聲,道:「你連你自己怎麼被綁走的都不知道嗎?」
「沒人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東方洛祺放下酒杯白了她一眼,一臉無奈,道:「那日東方王城下了大霧,西門黛琳在霧裡入了毒,迷暈了你我和王府里的所有人,然後將你帶到了城外,中途被慕程發現,又將你帶到了南宮。」
「原來如此,這西門黛琳竟如此惡毒,一個小姑娘,學點什麼不好,學這種毒術。」藍子衿說罷,東方洛祺又嘆息了一聲,只聽藍子衿道:「你老嘆什麼氣啊!」
「本王只是沒想到,身陷其中,竟然連自己是怎麼被掠走的都不知道,實在是讓人擔憂啊,話說王兄沒有告訴你嗎?」
「沒有。」
「你在南宮一定吃了不少苦,瘦成這個樣子。」
藍子衿聽罷,不禁想起南宮太子府里發生的一切,瞳孔略放著紅光,嘴上卻淡淡的說道:「因果有報,風水循環,這仇,我會報的。」
東方洛祺看著她神情似有若無的兇狠,道:「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
「我的孩子,死在了南宮譽和北冥依依的手裡。」藍子衿說罷,眼中的兇狠褪去,淚光點點。
東方洛祺有些震驚,沒想到藍子衿竟然有了王兄的孩子,同時也有些心疼,握住她的手,想安慰又不知如何開口。
「東方洛宇,要立後了。」藍子衿抽出自己的手,看著那盞燭光,似是不經意的言道。
「我知道。」東方洛祺答完,看著她神情似有些悽苦,接著道:「你很介意嗎?」
藍子衿笑了笑,道:「說不介意,是假的。但是我知道,他也有他的不得已。也知道,他不會娶我。不過這都沒有關係。我可以支持他,可以默默承受,但心裡還是有些疼。早就聽聞,這西門烏雅,是世界第一美人,也希望他們能互相扶持吧,可能我也,幫不了他什麼,只會添麻煩。說白了,也就是個拖油瓶而已。」
東方洛祺聽罷,摸了摸她的頭髮,喚了一聲:「子衿……」
藍子衿笑了笑,接著喝酒。
東方洛祺心中感慨萬分,本以為,無論自己再怎麼想留住她,正如她說的,她終歸是王兄的女人。待在這王府里,他也不能保證她的安全,更不能給她東方洛宇能給的那份能讓她歡喜能讓她幸福的情感,他的愛終究是不能言之以明的,也會引起王兄的不滿,使得兄弟情分出現嫌隙,沒有想繼續留她在自己的王府里,也希望王兄能給她一個位分,將她留在宮中。
可聽完這一番話,他知道,如今的她只能留在王府里,這究竟是好是壞,是福是禍,他也不想再顧忌太多,也不能再顧忌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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