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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氣的只拍桌子,沒一會,便覺得心口發悶,頭髮昏。筆神閣 bishenge.com
茯苓連忙上前扶住皇后幾欲倒下的身子,趕忙勸道:「娘娘,您息怒息怒啊!這個關口,太子殿下可全都仰仗您了。您要是倒下了,殿下那邊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如今宮中已經是謠言四起,娘娘您這會不能慌,您得幫著太子殿下撥亂反正啊!」跟在皇后身邊這麼久,她當然知道,太子殿下就是的,如今,這卻伸手捋虎鬚,皇后怎麼還能坐得住。
「這個逆子!擺駕東宮!」顧不上換衣服,皇后匆匆撂下一句話,便往東宮去了。
到了東宮門口,只見一群宮女太監,人來人往,個個手裡捧著東西,一看就是在忙著收拾殘局,見到皇后鳳駕,眾人戰戰兢兢的都放下手裡的物什,跪倒行禮。
「太子呢?」
看到這滿宮的凌亂,皇后原本七分的怒意,如今頓時飆到了十分,這個蠢貨,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回稟,太子殿下,此刻正在宮內。」
這邊太監的話音剛落,那邊太子便接到通稟,趕著出來迎接皇后:「母后!兒子給母后請安。」
看都沒看跪在地上的太子,皇后匆匆進了東宮大門。
等到二人來到書房,屏退左右後,皇后突然發難,猛拍桌子,低吼道:「你最好給本宮一個合理的解釋!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蕭墨宸怎麼會中毒?你,又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早在皇后拍桌子的瞬間,太子便已經熟練的掀袍跪下了,任憑皇后說什麼,都一副慚愧難當的面孔,嘴裡翻來覆去,不過一句「都是兒子的錯,還請母后保重身體,不要氣壞了身子」。
「你也不必擺出這幅樣子敷衍我!本宮今日就把話撂在這,若你再這麼一意孤行,到時候出了事,別指望本宮給你收拾爛攤子!」太子是打定了主意不肯開口,皇后怒極反笑,眉宇間儘是猙獰,哪裡還有之前端莊賢惠的模樣。
而太子依舊跪得筆直,一言不發,不求饒,但也不解釋。
這就是他的母后,人前一副溫柔賢惠的模樣,騙過了世人,就連他最尊敬的父皇,也活在她的偽裝下,以為她秉性純良。
這世上,恐怕只有他,皇后的親生兒子,才知道,自己的這位母后,對權力的渴望有多大。在她眼裡,兒子不過是她掌握大權的一個工具罷了,她費盡千辛萬苦的保住他的太子之位,暗中替他謀劃,替他剷除異己,終究不過是為了日後獨攬大權掃清障礙。
說不定再過幾年,熬到父皇駕鶴西歸之後,她也效仿古人,殺了親子,登基為帝。
他這個太子,到頭來,不過是一個笑話!
太子自嘲的嘴角,面對皇后,恭敬不足,嘲諷有餘:「母后何苦動這麼大的氣,左右這件事都與母后無關。大不了東窗事發,兒臣便自己縛了手腳任由父皇處置也就罷了。成王敗寇,這一點,母后與兒臣一早就十分清楚,不是嗎?」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皇后怒目圓睜,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跪著的人,這還是她的兒子嗎?她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他,又一路擔驚受怕的將他拉扯長大,如今就是為了讓他這樣來戳自己的心窩子?
「兒臣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也句句都是心裡話。」打定了主意不再隱忍,太子今日便想著痛痛快快的一回,「兒臣與母后一樣都不是良善之輩,想要的東西,自然要不擇手段的爭取,今日的龍椅,正如當日的後位,母后是如何殘害妃嬪,得以坐上皇后寶座的,兒臣一清二楚,如今,兒臣只不過是效法一二罷了!」
話音一落,只聽得「啪」的一聲,太子的腦袋一偏,再抬頭的時候,左邊臉頰已然腫的老高。
「逆子!」半晌,皇后才從緊咬的牙關中這兩個字,「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如果沒有我,你今天憑什麼坐上太子之位,又拿什麼跟蕭墨宸斗!你今天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到了如今,你憑什麼指責我不擇手段!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說到最後,皇后幾欲哽咽,但最後關頭,都生生的忍住了眼淚:「這麼多年,本宮還以為與你尚算母子連心,沒想到,在你心裡,本宮居然就是這樣的人。也罷,你長大了,翅膀。我的話,你也只當耳旁風了!好,好得很!那你就去吧!等到你父皇哪天廢了你這個太子,到時候,本宮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今天這樣的硬氣!「
話說到這裡,皇后也已經心灰意冷,最後一句也不過是盛怒之下的氣話,但母子二人如今都在氣頭上,兩相對峙誰也不肯先服軟。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嬌柔女聲:「母后,兒臣來給母后請安。」
是太子妃。
說起這位太子妃,那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當初為了爭取世家大族的支持,皇后特地千挑萬選,從名門貴族中,選定了知書達理,溫柔體貼,樣貌又出眾的定國公嫡女林雲霜為太子正妃。為了表示誠意,還特意去向皇上要了恩典,下了一道賜婚聖旨。
本以為這樣的禮賢下士,能換來世家的忠誠,卻沒想到,這些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這麼多年過去,依舊不肯鬆口,反而是兩邊觀望,弄得皇后和太子氣惱不已,而太子妃夾在中間,自然也是受了不少氣。
再加上太子妃入宮多年卻尚無所出,使得母子二人對其更加不滿。宮中下人慣常會的就是見風使舵,眼見太子妃失勢,對她的態度自然不如從前。
幾經折磨,太子妃如今在宮中活的是越發小心謹慎,幾乎日日來給皇后請安,希望討得皇后歡心。
茯苓輕手輕腳的開了門,隨即便見到太子妃手裡捧著托盤儀態萬千的進來,一進門便察覺到母子二人劍拔弩張的氛圍,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還是茯苓上前帶了一把,她這才反應過來開口道:「兒臣,兒臣給母后請安。聽說母后前來,兒臣,兒臣特意送來些點心,請母后品嘗。」
怯怯的將糕點遞上前,太子妃有些後悔今日貿然前來獻殷勤的舉動。
但她也是無奈的緊,轉眼間嫁入太子府都快三年了。尋常人家不說三年抱倆,但一個是稀鬆平常之事,可到了她這裡,卻成了奢求。
要不是因為如此,她何必這樣小心翼翼的討好皇后,討好太子,討好宮中的每一個人。
「本宮記得太子妃嫁入東宮也有幾年了吧,怎麼這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強壓下心頭怒火,捻起太子妃手中托盤裡的一塊糕點,皇后狀似無意道。
但她的隨口一問,卻讓太子妃頓時面色慘白。
「眼看太子年紀不小了,民間像他這等年紀的男子,早就已經為人父了,但太子如今卻還是如此輕佻不懂事,不知是否與無子有關?」皇后把玩著手裡的糕點,一字一字的往太子妃的心口插刀子,同時也對著太子指桑罵槐。
可這些話對太子好像並無影響,但對於太子妃,這就像一把利劍,直直的戳進了她的心口,一時間,血肉模糊,痛得她幾乎睜不開雙眼。
無子,簡直已經快成了她和她母家的一塊心病,這幾年,娘家為了她,找盡了全國的名醫,各種偏方土方,只要說是對生子有益,不管多苦多臭,她眼睛都不眨的就用了,試了,但肚子就是沒有動靜!
其他女人輕而易舉能做到的事,對她而言卻有如登天。
久而久之,就連太子對她也不復當年的新鮮,蜜裡調油的階段過去後,一個月上她那也不過一兩回,每次也都是草草的敷衍了事,如此一來,懷孕一事就更是機會渺茫。
身邊的人怕她傷心,從不敢多嘴,但她自己清楚,尤其是近一兩年,去參加命婦的宴會時,旁人的指指點點,背後的議論,早就足夠讓她清醒的意識到,她這個所謂的太子妃,不過是有名無實。
一個孩子對宮裡的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啊,她終於能深刻的體會到,但老天爺卻怎麼都不肯成全她了。
太子妃慘白著臉不知道怎麼接話,太子更是一臉鐵青。
看著面前杵著的兩個人,皇后心裡儘是說不出的失望,嗤笑一聲,手上一用力就將太子妃捧上來的糕點盤子掀翻在地:「與其做這些無用之事討好本宮,太子妃倒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太子身上,也好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讓太子擔起為人父的重任,為人處事也更能穩重一些。這樣本宮也不必日日擔憂太子膝下空懸,做事輕浮不知進退了!」
眼風掃過面前搖搖欲墜的女人,和跪在堂內依舊一言不發的太子,皇后冷哼一聲,便如來時一般快步離去。
將手中茶盤交給下人,太子妃發狠似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瓣,用劇痛強迫自己清醒,這才小心的靠近太子身邊,想要攙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太子。
「殿下,地上涼,跪久了傷身子。臣妾……啊!」關心的話語還沒說完,太子妃便被盛怒中的太子一把推倒在地,手掌立刻沁出了血珠,,要不是身後下人眼疾手快的扶著,想來此時已經倒地。
「殿下?」心如刀絞是什麼滋味,如今她也算是嘗到了。
而那邊太子卻自顧自的起身,沒有多看一眼還在地上的太子妃,只是走到書案後落坐,面色陰沉道:「來人,請柳先生過來。」
許是離的不遠,柳先生很快便趕到了,一進門便看到尤坐在地上,滿臉絕望的太子妃,當即嚇了一跳,立刻告罪:「殿下恕罪,小人唐突了。」一邊說著,一邊急忙往外退。
「先生無需多禮,孤正有要事需與先生相商。」攔住了柳自臨後退的腳步,太子轉而對著地上的太子妃道:「還嫌不夠丟人嗎?還不把太子妃帶回去!」
冷冰冰的言語,讓太子妃瞬間回神,雖然不敢相信這是出自枕邊人之口,但面前熟悉的樣貌,卻容不得她再抱有幻想。
天家本就無情,她早該知道的,任由下人拉扯著自己起身,太子妃神色呆滯,腳步虛浮的被人攙扶著離開。
待她一走出書房,房門便立即合上,「砰」的一聲,像是砸在了太子妃的心上,讓她欲哭無淚,強撐著走了幾步,便再也扛不住的軟倒在地,宮女太監們著急忙慌的請太醫,東宮裡又一陣雞飛狗跳。但太子卻絲毫未受影響,只是專注的在書房與柳自臨商議著如何對付蕭墨宸。
「此次計劃功虧一簣,非但沒能對付蕭墨宸,反而惹了一身腥!柳先生此計不通啊!「太子眯起眼,眸中儘是危險的光芒。
柳自臨背脊一涼,連忙彎腰揖手道:「殿下請放心,草民這裡還有一計,定能讓殿下如願以償!"
「哦?果真麼?」隨意把玩著手上的白玉戒指,太子嘴裡搭著話,但眼中卻沒多少溫度,「柳先生,你可知道,本宮耐心有限。這次的計劃,耗費了本宮這麼多人力物力,到頭來,不僅連蕭墨宸的一根頭髮絲都沒傷到,反而連累本宮接連被父皇母后訓斥。這買賣,可虧得不止一點。」
一番話聽得柳自臨後背裡衣濕透,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定了定神,穩了穩,他才又道:「屬下失職,但請殿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定能為殿下除了這等心腹大患。」
「除?如何能除?現在,他被父皇當成寶貝似的養在身邊,你還能有什麼計策?「想起這個,他就更生氣,明明他才是東宮,他才是儲君,父皇最寵愛,最信任的人都應該是他才對!憑什麼屬於他的一切現在都被這蕭墨宸奪走!就連母后,就連母后也不分青紅皂白,只知道責怪他無能!他不服!
太子鐵青著臉,越往深了想,就越恨不能啖其骨食其肉!
「殿下還請先息怒!如今局勢已定,殿下與其怒氣沖沖,方寸大亂,還不如沉下心來,再和宸王斗上一斗。「柳自臨強作鎮定,試圖先安撫住太子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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