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一時間陷入到了某種較為尷尬的境地當中。
剛剛重獲新生的邪祟看了看對方手上那柄滿是血痂的消防斧,又看了看地面上自己被斬斷的那一條手臂,陷入到了短暫的沉默。
嘶..
這情況似乎並沒有按照原本的預期情況去發展啊?
到底是哪不對勁?
按照常理來說對方那斧子應該是在接觸到自己手臂的一瞬間便被瞬間破壞湮滅成碎片才對,然後整個人都被溶解掉,這種情況才應該是正確的。
但...
這地面還在淌血的手臂,確確實實又是對方從自己身上砍下來的。
思考之間。
只聽見唰的一聲。
李言難以預測的消防斧又一下砍了過來,速度極快, 根本就沒給邪祟任何反應的時間。
它看了看自己左邊臂膀又斷掉的手臂,這下才默默將頭給抬了起來,在思考了良久,在看到下一斧子即將砍到自己腦殼上的時候。
沒有任何猶豫,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極為果斷,速度之快, 跟先前的猴臉殺人魔都又得一比。
見狀。
李言默默將抬起的消防斧給放了下來,皺了皺眉頭看著地面上的兩條手臂:「你說你奪舍就奪舍, 復活就復活...」
「沒事過來找我干架幹什麼?」
話語落地。
邪祟聞言也不是嘴角一抽,心中吐槽欲望大起。
他特麼也想知道為什麼。
一個用原始鐵器消防斧的孱弱人類,為什麼能這麼兇狠?
按照祂曾布置下的旨意來看。
這個世界的生物應該都還處於一種還未啟發的狀態,一個個的都是十足的弱雞,除去遊戲玩家以外,戰鬥力甚至還沒圈養的寵物高。
而他之所以能夠先被通過某種手法被接引到這個世界當中,也是存在有原因的,一是因為實力較弱,不會引起太大的反響,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自己在那片區域屬於實力最弱的一類。
但在這怎麼著也得算得上是實力強悍吧。
這種能夠穿越空間的遊戲玩家,它也不是沒有見過,整整一隊四個人,在自己手下甚至都沒有撐過三秒鐘的時間。
現在倒好。
變成自己支撐不過三秒鐘的時間了。
若不是反應速度較快,噗通一下直接下跪。
要不然這下落在地面的, 也不是器官了, 很有可能就應該是自己的腦殼了。
麻蛋...
這特麼哪是什麼能夠肆意妄為殺戮的世界啊,剛一出來隨便碰到個傢伙就這麼猛。
難怪那些傢伙願意將這種機會給讓出來, 這特麼妥妥是想至自己於死地啊。
而在邪祟腦海當中漂浮出來無限個想法的時候。
李言此時則看著視線上方所浮現的信息陷入到了短暫的沉思當中。
嘶...
已有邪祟被釋放出來?請警惕被邪祟占領身軀的玩家?
所謂邪祟,指的應該就是面前這個雙膝跪地,兩條手都已經被砍斷的邪祟吧。
對方以黃金寶箱為誘餌,苟在裡面,一旦有玩家將其打開,便會瞬間附著上去控制住其身體,順便完成侵占。
而這些邪祟,應該是舊約會那名邪神的手下。
正如李言所猜想一般,對方正在試圖影響現實世界,現在都已經讓小弟用這種奪舍般的方式了,好潛伏在現實當中,進行一些布置跟圖謀。
真特麼苟啊。
心思縝密,甚至還利用系統來伸出手腳。
望著面前可憐兮兮的邪祟,李言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有關於可憐這方面的情緒,相反,還是憎恨。
李言再次將消防斧橫了起來:「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邪祟瑟瑟發抖,在沉吟了很長一段時間後,緩緩開口道:「我還知道一些其他這種陷阱箱的位置地點...」
....
....
此時有人正穿梭在霧靄當中, 為社會和諧作出一份自己的貢獻。
此時也有玩家正苟在某顆巨大的磐石下邊, 神情慌張的窺探著前面濃厚的霧靄,雖然看不清個所以然來,但還是要聚精會神的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確保自己的安全感所在。
而這些玩家,正是牛頭人戰士以及黃衣等一行人。
在先前被李言囑咐過一段後。
谷囎
幾個人二話不說,便立馬跑到了後面苟著,並開始時時刻刻聽著前方是否傳出來了什麼動靜。
在這裡待了差不多也有十幾分鐘了。
除去一開始那陣抖動外,再沒有傳出來任何其他的聲音,打鬥聲也沒有,喊叫聲也沒有,仿佛一切聲音都被這濃厚的霧靄給吞噬了一樣,寂靜的讓人感覺到心慌。
終於。
黃衣有些耐不住了,按照常理來說,就算是秒殺,也應該穿出來些動靜啊,怎麼可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
牛頭人戰士其實也感覺非常奇怪,以對方的實力來說,雖然不一定能夠乾的過,但是,支撐個幾秒鐘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啊,弄出些動靜,但是,現在什麼動靜都沒有傳遞出來,著實讓人感覺到有些害怕。
人類最強烈的情緒是恐懼,而最強烈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
用這句話來形容現在所發生的情況可謂是沒有出現一點偏頗。
在相互對視幾眼,察覺到對方內心所想之後。
幾人決定不能夠再這麼等待下去了。
深呼一口氣,準備工作充分之後,便開始緩慢朝著前邊摸索著前進。
呼吸聲漸漸變得急促,在意識到不對勁後,又立馬放緩起來。
幾人前進著,牛頭人戰士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一,二,三...
仔細清點了一下人數,他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除去那些邪祟生物之外,玩家數量就只有另外三個從其他區域被接過來的傢伙。
嘶...
那個病秧子一樣穿著古裝的特殊玩家呢?
怎麼忽然之間就不見了。
牛頭人戰士有點懵逼,對方從下車到現在的表現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存在感可言,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對方,結果沒想到就這麼一點時間過去,忽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嘶...
不過,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來說,想要再去找尋到對方很顯然也變成了夢話,這霧靄所帶來的遮擋效果實在是太過於強烈,一時半會之間,肯定是找不到的。
萬一到時候因為亂躥去了其他的地方,碰到了區域追殺者,那麼情況將會變得更加麻煩起來,
思考到這一點。
牛頭人戰士還是果斷選擇暫時將對方給放棄掉,等到什麼時候找到那位大腿了,再去商議這件事情其實也不遲。
就這樣思考著,幾人再次摸索著前進,來到了先前對方吩咐交代自己出去躲避的地方。
花草樹木還是原來的花草樹木。
那一刻原本矗立著的巨大磐石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堆碎石,地面上還有巨大的腳印,很顯然,這應該是對方一腳給直接踩爛的,這實力光是看著便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
要是換做自己被踩了這麼一腳的話,怕是當場就得嗝屁掉。
再次換股四周。
除去這個碎石出現了些許的痕跡之外,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再出現任何奇怪的跡象,沒有戰鬥,沒有鮮血,沒有屍體,也沒有什麼血腥氣息,除了一灘碎石之外,什麼東西都不見了,仿佛憑空蒸發一樣。
這情況使得幾個玩家都陷入到了一種不解的境地當中。
思考不清楚。
這一點實在是有些思考不太清楚,
牛頭人戰士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皮膚扭曲都快形成了一個王字,但還是思考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
那個區域追殺者在過來了一趟之後,現在已經離開了,而且按照這個架勢來看,對方似乎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牛頭人有點懵,沿著那區域追殺者的腳步往前走了很長一段時間距離,最後,才確定。
對方似乎是真的已經遠離了這個區域,前往到了別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區域追殺者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這應該跟那個穿著染血白大褂的醫生有著很大的關聯。
難道正如他所說的,這個區域追殺者只是單純想要找到他報仇,然後就前往其他區域了?
用自己的死,換取其他隊友的平安,這是何等的壯舉?實在是令人感覺到欽佩。
牛頭人戰士心中忍不住凜然了起來。
既然對方為自己已經創造出了那麼好的機會,自然是不能夠放過。
必須要好好的去尋找一下周邊的寶箱才行。
他心中思緒激盪,充滿了幹勁,開始搜尋霧靄當中的寶箱,打開之後,卻發現...
裡面正藏著一隻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詭異,眼角還流淌著血淚。
牛頭人戰士:...
黃衣一行人:....
滿臉寫著幽怨,但卻又不敢發泄,被人使用蠻力塞到這個寶箱當中,也不敢出去,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直接將其給宰掉,這複雜的眼神牛頭人戰士似乎在哪察覺到過。
他看了看自己身後那些一個個唯唯諾諾,在旁邊瑟瑟發抖的詭異乘客。
終於明白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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