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虎和王芬兒看著徐陳氏傷心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只能在一旁靜靜的傾聽。
他們夫妻二人也不是什麼八卦之人,徐陳氏講什麼他們就聽什麼,徐陳氏不講,他們也不好奇。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過多的干預了也不好。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他們家曾經何嘗不是呢!
還好他們家石頭出生了,還好他們家晴晴有本事。
所以他們家現在的日子才能蒸蒸日上。
要不然,他們家不知道比村長家苦到哪裡去了。
想著曾經的日子,吳二虎和王芬兒都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又舒展了開來。
現在的日子好了,他們不該發愁,他們要向前看,以後的生活還會更好。
聽陳嬸子的意思,多半是想來借銀錢,供老四徐錦北去考舉人試。
借就借吧,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他們家現在也不差錢。
最近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家的包包作坊賺了接近兩萬兩的銀子。
加上劉三爺家和劉三爺岳家送來給晴晴的謝銀,以及他們家之前的存銀。
他們家現在可是有接近二萬五千兩的銀子了。
他們夫妻二人做夢都沒夢到過這麼多的銀子。
能見到這麼多的銀子,他們夫妻二人這輩子也算值得了。
他們夫妻二人已經從最開始的不淡定,到此刻的榮辱不驚了。
而且他們家之前就商量好了,等包包作坊完工後,就給村長徐有田100兩銀子的謝禮。
畢竟他這段時間,也幫他們家頗多。
吳二虎和王芬兒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意思。
這銀錢早晚都要給,還不如在徐有田家急需的時候給。
吳二虎正欲開口說給謝銀的事兒,卻突然被徐陳氏的聲音給打斷了。八壹中文網
「不怕你們笑話,我們家老四明年就要去考舉人了,但是我們家現在就只有10兩銀子的存銀,這其中有8兩還是老四賣了包包換來的。
這點銀錢完全不夠他考試的花費,我想著你們家的包包好賣,便舔著老臉來求求你們家,看能不能拿點包包,給我們家老四,讓他帶著去賣,好掙點考試的費用。」
徐陳氏剛剛說完,就看見吳二虎和王芬兒一臉為難的樣子。
從二人的臉色,她便明白了大概。
她最開始還不相信她家老頭子說的,現在信了。
吳二虎家還真是一視同仁,不僅不給村里人拿貨,就連他們家也一樣不給拿。
原本她還想著他們家和吳二虎家走的近一些,吳二虎家會顧念一些情分,拿一些貨給他們,原來這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
她深深的嘆息一聲,人家不給拿,她也沒法。
不給拿就算了,罷了罷了。
她此刻十分的後悔,她就應該聽他老頭子的勸說,免得來丟這個臉。
丟她這張老臉倒是不存在,但是卻連累了他們家老四,他們家老四可是秀才啊,竟然陪著她一起丟臉!
這人有了銀錢,還真是不一樣,說變就變。
之前還都是吳二虎家來求我們家,現在反轉過來了,真的是風水輪流轉。
徐陳氏忍不住看了看一旁垂著頭的徐錦北,心痛的無以言表。
她可憐的老四,此刻肯定還在傷心吧!
為了她可憐的老四,她不能就這麼放棄。
她鼓起勇氣,再次不服輸的問道:「二虎啊,這到底是成還是不成?你給嬸子一句準話。」
吳二虎怕徐陳氏誤會了,急忙解釋道:「嬸子,不是我們不願意給,而是我們不知道能不能給。」
徐陳氏聽後,見有了轉機,心中瞬間高興了幾分,但是她也十分的疑惑,為啥吳二虎會這麼說。
因此她好奇的問道:「此話怎麼說?」
「嬸子,上次村長叔來替村里人說情的時候,我們家晴晴就說過,現在讓村里人去賣這個包包,是弊大於利的。
這包包就是賣一個新鮮勁兒。
據我們所知,現在平安鎮、莒南縣,甚至整個泰安府,到處都有包包在售賣。
現在這包包的生意真的不比當初,真心的不好做了。
不瞞你們說,我們賣給劉三爺和姜掌柜包包的價格,也在一天天的下降。
幸好我們家晴晴善於繪製包包樣圖,我們家的包包才能每半個月推出一些新品,我們也才能在市場上站得一席之地。
也幸好劉三爺和周掌柜門路廣,渠道暢通,我們這包包作坊才能繼續運行下去。
要不然我們這包包作坊早就關門大吉了。
上次我去平安鎮送貨的時候,我還聽劉三爺和姜掌柜二人說,這整個泰安府四處都是模仿我們做包包的人。
因此現在整個泰安府的競爭也大。
他們也覺得這泰安府賣不上價,都已經和其它府城搭上了線,已經去其他府城找門路了。
若此時我將這包包賣給你們,我這不是害了你們嗎?
這包包賣不出,可就實打實的砸在了你們的手裡了。」
徐陳氏聽懂了吳二虎的意思,他們家並不是不願意將包包賣給自家,而是擔心自家賣不出去,虧在了手裡。
她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她剛剛還胡亂猜測了人家。
於是,他連忙感謝道:「二虎,謝謝你對我們家的關心,我聽我家老頭子和錦北說了,知道目前整個泰安府確實都不適合再賣包包。
因此,我們家拿這包包也並不打算在泰安府售賣。
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永平府沒有,就在泰安府的東面,從我們這裡坐牛車要四五天的時間才能到。」
吳二虎不禁搖了搖頭,永平府他還真沒有聽說過。
徐陳氏看了一眼一直垂著頭的徐錦北,說道:「錦北,你給你二虎哥說說你的見聞。」
徐錦北從發呆中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是的,娘。」
然後接著說道:「二虎哥,我前段時間聽說有一個大儒在永平府免費開館授課,我便慕名前去。
但是,當我到了永平府,修整一番去拜見這名大儒的時候,被告知這名大儒上課是要收費的,而且這費用還不低,需要每旬交十兩銀子的束修。
當時的我出門就只帶了一兩銀子,哪裡去找那麼多的銀子。
我雖然十分的失落,但是也無可奈何。
一文錢都能難倒英雄漢,更何況我還差了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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