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將喬畫屏的馬車牽了過來,喬畫屏給了一把銅錢:「有勞小哥了。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小廝嘿嘿笑了笑,他是真喜歡替喬娘子辦事啊。
人說話好聽,待他們這些下人又客氣,出手也大方。
喬畫屏讓幾個孩子進了馬車,她這才坐在馬車車架上,側著身,單足點地,姿態瀟灑極了。
鄔又榕看得眼都直了。
那傻愣愣的模樣,活脫脫像是恨不得跟著人家喬畫屏一道走了。
昆叔心裡直搖頭。
鄔又榕回過神後,又有些蠢蠢欲動——他好想坐喬姑娘趕的車啊。
昆叔趕忙拉住鄔又榕,咳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提醒:「三少爺,您今兒從外頭回來,晚上按慣例是要去老太爺那吃飯的。到時候您別忘了,多跟老太爺說說外頭的見聞。」
鄔又榕有些悻悻的,這才頓住了腳步,念念不舍的看著喬畫屏回過頭去囑咐車廂里的孩子們坐好,顯然要駕車走了。
「喬姑娘……」鄔又榕忍不住還是開了口。
喬畫屏便回過頭來看他:「怎麼啦?」
鄔又榕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揚起笑臉來:「喬姑娘,你放心,回頭我也幫你打聽著合適的先生。一有消息了,就遣人去流金村尋你。」
喬畫屏笑著朝鄔又榕拱了拱拳:「那就麻煩三公子了。」
說話的當口,斜刺里小巷卻連滾帶爬的跑出來一人,那人神色倉皇形容狼狽,一路狂奔到喬畫屏這:「喬娘子,喬娘子——」
鄔又榕嚇了一跳,下意識擋在前面。
他那倆長隨立馬又擋在他面前。
總之,是那人剛跑近,就被人攔了個密不透風。
昆叔也被嚇了一跳,仔細看後,卻有些吃驚:「這不是……」
這不是先前同喬姑娘一道來善醫堂看診的那個,姓樊的老農麼!
樊老農這會兒是涕淚滿臉,急得臉都有些發白,雙手晃動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見就知道是驚懼過度。
昆叔一邊趕忙讓小廝去倒杯熱水過來,一邊又跟鄔又榕說:「這是認識的——」
鄔又榕狐疑的撤下了長隨,只是一雙眼睛還是死死盯著樊老農的一舉一動,以防他哪裡嚇著喬畫屏。
喬畫屏見這架勢,似是一時半會走不了了。她索性從車上輕鬆躍下,問樊老農:「這是怎麼了?」
樊老農羞愧無比,淚流得越發厲害。
喬畫屏便道:「大爺,你要是再說不出來什麼,我們就走了。」
樊老農這才更咽道:「喬娘子,喬娘子——荷花不見了,我就去買個炊餅的功夫,她人就沒了!你,你見著她沒?」
昆叔皺眉:「那位姑娘不見了?……她腿上還有傷呢,按理說走不了太快啊。」
喬畫屏心道,就先前那位樊姑娘在茶樓指責她時的精氣神,她都快忘了,這位樊姑娘是個腿上帶傷的呢。
樊老農淚落得越發厲害,顯然六神無主極了:「是啊,怎麼就不見了呢……我,我這也沒了法子,想著喬娘子在縣城裡有門路……」
樊老農說得語無倫次的。
但他也知道一點,就先前他閨女荷花那樣子,這會兒還要來求人家喬娘子幫著找她,他這老臉簡直是要臊死了!
喬畫屏直接道:「我就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能有什麼門路?樊大爺,照我看,樊姑娘腿上有傷又突然不見,說不定是被拐了,你還是早點報官比較好。」
樊老農渾身一顫!
被,被拐了?!
「這,這怎麼可能?」樊老農喃喃道。
喬畫屏懶得多說,只道:「總之你先報官吧。好好的一個姑娘在縣城裡突然不見了,這得讓官府來介入了。」
聽著喬畫屏這話,樊老農仿佛有了主心骨,連連點頭:「好,好,我這就去報官。」
他略顯羞愧的同喬畫屏道:「喬娘子,今兒我閨女對你無禮……」
喬畫屏抬手,顯然不欲多說這話題,她只簡短道:「行了樊大爺,反正我家崽們也都罵回去了。我也不吃虧——倒是你,趕緊去官府吧。你再耽擱一會兒,你閨女危險就多一分。」
樊老農渾身一震,果然不敢再耽擱,慌忙往衙門的方向奔去。
鄔又榕全程看得目瞪口呆:「這……」
喬畫屏想起那自來熟的老婦人。
那樊姑娘一副很是憫老又不太聰明的模樣,可別是被那老婦人三言兩語給拐走了吧?
喬畫屏把事情大致一說,沒怎麼多說,但昆叔多老練的人,從喬畫屏這三言兩語,還有方才樊老農那羞愧難當的模樣中猜出了,估計那樊荷花是對喬畫屏無禮了。
昆叔直皺眉。
這對父女心裡還真沒數是不是?
「娘子,這事就交給官府,你可不能沾。」昆叔委婉道,「有些人,不一定值得幫一把。」
喬畫屏頷首:「確實。」
只是,出了這事,鄔又榕難免又緊張起來,覺得眼下天色已晚,喬畫屏帶四個孩子駕車回村,路上說不得會遇到什麼危險。
鄔又榕又想留喬畫屏在縣裡頭暫住一晚:「——明日天色好些時再走也不遲。」
喬畫屏卻惦記著家裡頭的白飛野。
白飛野還在杜大姐那邊呢,她說什麼也得回去的。
再說了,就她空間裡那堆熱武器,真要遇到什麼,論危險,也是她的敵人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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