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暗處的天驕,尤其是書生氣質的兩兄弟,略感無聊中,離去之後。在場的四人,神情驚疑不定,以他們的聽覺與第六感,早就感知到深處的不安,目前依舊不是最佳交手時機。
「野狼君,後會有期。」殘月夜瞥了一眼對面兩人,綠劍與血色紅唇,是兩個勁敵,她狠辣警覺的行事作風,放棄了這一次機會,試探過便足以。
「走吧……」淡淡的無意,拉動身後被捆幾人,隨著屈辱的眼神,被捆住的幾人,他們平日是各自家族的天驕,奈何碰到殘月夜,唯有俯首稱臣,任其宰割。
「看來,你的天敵,很強。」暗處,雲辰認真的說道,被捆住的幾人,實力不可能差到哪裡去,至少與彩夢在伯仲之間。
「哼。」彩夢不在意的冷哼下,露出了強烈的戰意,這是家族的榮譽感與使命促成。
「放心,我會幫你的。」雲辰略微轉頭,衝著彩夢的眼睛,嚴肅保證,而後拉起她,小心的離去,時間不夠,實力不行,現在只能暫避鋒芒。
「後會。」劍弒收起綠劍,他的全部實力,沒有放開,對這一戰,無多少在意,深重的雙眸,掠過野狼君身後四人,濺起一道道劍鋒,割開了他們的衣角:「我不喜歡背後議論。」
留下警告般的動作,劍弒背負綠劍,身後樹木朝著兩旁散開,似乎在為其開路。
「夠囂張。」野狼君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身後四人的死活,他是天生的好戰,遇到了對手,很是期待。
「告辭。」血唇男子,陰陽怪氣的聲音下,蘊藏著無限的遐想,他的思緒並不在戰鬥,而是在躲藏暗處的那些人身上。
「兩股特強氣息,還有另外四個中,其中兩個尤其危險,從未感受過,最後的兩人,一個半妖半人,另一人卻捉摸不透。這幾日,怕是會很有趣……」暗處的幾人,一個都沒能逃過他的感知,或許他才是最深的一人。
……
「雲辰,這麼著急幹什麼?」離開之後,雲辰的速度越來越快,這讓彩夢極為不解的發問。
「有危險,快點。」眼神隨意飄蕩,可念卻無處不在,對於感知事物,雲辰不弱於血唇男子,因為他是少有的啟念者。
「有危險?」能威脅到雲辰的天驕,除了剛才四人,彩夢想不到其他。
「難道是殘月夜那男人婆?」一想到天敵,彩夢愈發鬱悶,如今打不過,還要躲著,十分憋屈。
一路飛快,兩人不停地趕路,揚起落地的綠葉。
可情況卻不容樂觀,突兀之間,多道黑影,劃開了視野,出現在兩人身前。
「嘖嘖……」男人的聲音下,女人的優雅,彪悍的侵略眼神,強烈的彆扭,有種讓人嘔吐的衝動,但她卻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小丫頭,好久沒見過了。」殘月夜,拉動身後俘虜,冷冷的笑意,沖向彩夢。
「哼,當年那一敗,你還不甘心?」彩夢毫不客氣的回擊。
「那都是過往,上一輩人的事情,輪到我們了結,這個時刻已經不錯。」殘月夜,寒烈的皓齒,美眸微張,可喉結卻讓她失去了傾城的資格,遺留著男人般的爆裂:「今日,葬入此地吧……」
用力一甩,手中的繩索,順著力道,緊緻的纏繞住樹木,都快要陷入樹幹之中,不但如此,震盪下來的樹葉,被她以力量定在身旁,隨時可能蓄力一擊。
「彩夢,你先走。」雲辰雙手緊握,這等高手,這一次碰到,即便不敵,但卻不會退縮。
「那你?」水靈的雙眼,閃爍著擔憂。
「你在,只會干擾我,小心點,我回來找你。」說完,雲辰一掌排開,攔下了殘月夜欲要張開的嘴:「你的對手,是我。」
浩浩蕩蕩的巨掌,由多處的波紋,緊湊而成。這是人體自身,藉助部位,勾動天地的效果,但卻有些徒有其形,遠不如化境一擊。
深厚的掌紋,返身之力,雖說強大,雖然對付一般的半步化境,綽綽有餘,但在殘月夜這等境界人眼中,猶如兒戲。
「破。」她沒說什麼,有找死的人,而且又於天敵關係密切,她不會心軟。
一字的話音,落地如滾石驚雷,這不是響動大,而是速度快,接近與無形。
在這令人恍惚的時候,一人悄然的憂心忡忡離開。
而那看似威力巨大的排雲掌,眨眼間散開,成為了過往的平常。
「好快……好眼力!」雲辰內心一凜,他的排雲掌,竟被殘月夜看穿,所以才會有此效果。
殘月夜,只動用了一小部分的力量,看透了排雲掌的內部,一舉擊潰。
排雲掌只是由空氣組成,加上波紋,視空氣如幕布,波紋成釘子,相互促進下,形成了看似真實,實則虛無的巨掌,在力量的推動下,波紋交替之間,這才使脈術成型。
但如果被人看穿,只需要稍微用力,擊穿重要的幾處波紋,便可輕易擊潰。
殘月夜,早在破字出口之際,右手便已在慢慢攢動,散發出力量,打穿了重要的波紋。
「如果只是這些,大可不必送死吧。」殘月夜沒有菲薄雲辰,她明白,眼下只是試探。
「接下來,才是運動。」雲辰見彩夢沒在,這才放心下來。
縱雲踏下的身形,一晃之間,避開蓄力發動的樹葉,閃動到了殘月夜身旁,讓那些俘虜,升起逃離魔爪的希望。
速度,雲辰早就很快,足夠與半步化境相提並論。
臨近殘月夜身邊,腰間的血染,瞬間被握在其手中,一槍挫開她的鎮定。
「鋒利……」唯有兩字感受,但足以形容出血染的不凡,殘月夜這才動容,單指一彈之下,嗡嗡之音中,雲辰手中血染消失,再次形成腰帶,可這一切,蒙蔽了殘月夜的雙眼。
「這是脈術?」驚疑不定中,疼痛的手指,時刻刺激感知,但殘月夜主動退後幾步,錯開與雲辰的距離,在她手中的力量,化成漩渦般的模樣,極為細小的波紋,點綴成功,一根突出的針,絢爛出寒芒。
「槍出。」雲辰緊盯細針,血染在他雙手掩護下,又一次出現,而後猛地一轉,雙手朝前,緩緩的凝重下,使得血染分外的劇烈,這是力量全部的顯示,在雙手間的血染,如同蛟龍出洞,尤其是其槍尖的一點寒芒,格外的駭人。
「破。」依舊一字,殘月夜洞開的雙眼,欲要看透血染,這實在太過逼真,她不相信這是一招脈術。
砰……
細針與血染,針尖對鋒芒,兩人以極端的手法,讓這無差別相撞,這一下的聲響,卻突兀的爆開所有。
細針落地,雲辰一掌揚起塵土,順勢握住血染,化成他的腰帶,動作快到了頂尖。
殘月夜再一次感到血染消失,瞳孔不住的緊縮,這一幕太詭異。
「念,去吧。」雲辰不依不饒,雙眼一閉一張中,額頭多出了汗水,紛飛的念,形成沒有實狀的利劍,只不過因波動存在,證實了念。
「詭異的波動?這是念的氣息?」殘月夜見識廣博,剎那間,明白雲辰的自信與其氣息的飄忽的由來,啟念者都是如此。
「蜂影殘殤。」詭譎的翅膀,出現在了殘月夜身後,貼著她的身體,以難以看穿的速度,不停拍打空氣。
不但如此,只見她伸手一抓,體內的虛影,逐步呈現。
「是仙根?」雲辰驚訝之際,一隻蜜蜂,乍然成型,帶著嗡鳴,與無形的念相撞。
噗,如同破裂的氣球,蜜蜂消失,念也同樣沒了。
「原來,這就是你的底牌?」殘月夜說著,兇殘的張開嘴角,目前沒必要再試探了。
一切不安的源頭,隨著啟念者身份浮現,統統被取締。
翅膀依然存在,殘月夜無風自動,順著風向,滑翔到雲辰身邊。
「快……」沒有反應,雲辰只感到一掌拍在肩胛,火辣辣的疼痛,刺激了他的反應。
急切的轉身下,失去了殘月夜的身影。
而後,隨著風向,她鬼魅的出沒,又一掌,重重的拍到雲辰身後。
一個趔趄,雲辰差一點,失去重心,讓頭撞地。
「還沒完呢。」笑聲環繞,天旋地轉的感覺,出現在雲辰身上。
「破吧。」一隻腳,從天而降,直接殺向雲辰的頭部,這一擊,斃命的力道,明目張胆的曝出。
「念……啊!」危急關頭,雲辰連忙退後,加上臨危激發的念,破開了那一腳,使殘月夜匆忙轉開,倒飛一小段距離,,一腳點地,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戰鬥素養,驚為天人。
雲辰避開後,大口的粗氣,不斷喘出,剛才那一下,非常危險,稍微慢半拍,生命堪憂。
「還沒完呢。」殘月夜沒有失望,反而露出虐殺的快意。
翅膀的震動下,她又一次出擊,身形快速閃動著,掠向雲辰。
「九龍訣……」萬般無奈,雲辰內心猛的一吼,澎湃的氣勢,壓制了她的速度,九龍訣,顧名思義,九龍為限。
現在的雲辰,只能激發出三條龍,可這足夠讓他超越半步化境,邁向接近化境的時刻。
這是秘法,沒有副作用,只有時間限制,半柱香為終點,三條龍,相互在他的體內纏綿,旋轉出最強大的力量。
雖沒有仙根虛影,可力量的方面,三四個殘月夜,也無法媲美雲辰。
清楚的一拳,雲辰用力一擊,對著即將到來的殘月夜,沒有色彩的出拳。
「不好……」只有接近,才會明白這一拳的恐怖,那樣的力量,比起化身初期之人,還要強大。
風浪,一潮又一潮的漫開,滾滾的大浪之風下,加上巨大的波紋,直接震裂殘月夜的身體,身上細小的裂縫,蔓延開來,淋漓的鮮血,浸透了她的衣服。
「你……竟然打傷了我?」不敢相信的神情,第一次表現,殘月夜忍住密麻的痛楚,憤怒的張開雙手:「你,想死吧……」
「殘月,殤人的歌曲。」亦真亦假之間,一輪皓月出現,銀色的月光,布滿了雲辰周身,細小的針,如同春雨,浸潤到雲辰身邊。
「不好……」這是殘月夜的脈術,能追上道術的威力,加上身體內的仙根,用吸收著的天地靈力,激發出真實的面孔。
一根又一根的針,隨著月光,灑向無辜的雲辰。
「聽聞,這是殘殤蜂家族的道術,修煉殘殤之月的前奏,即便只是脈術,可有著普通道術的威力,對於修身之人,可謂深不可測。」身後,一直被俘虜的一人,用出了他的見識。
但這些話,襯出這一招的可怕。
雲辰抓起血染,圈起身邊的塵土,再一次為血染蒙上神秘面紗,這不得以而為之,要知道一門法器,落在修身之人手中,那只有無窮無盡的災禍與不安。
鏘……
一連串的爆鳴聲中,塵土落地時刻,雲辰的身影,就此別過。
「後會有期。」
輕鬆的話語,讓殘月夜神情不斷變幻,這一戰,是她小瞧雲辰,沒有一開始,用出最強脈術,反而與其遊走,想玩虐殺,可惜卻被擺了一道,竹籃打水一場空,兩個本來的俘虜,如今無影無蹤。
「可惡,我會追到你們的。」殘月夜盯著地上的血滴,再次呈現猙獰的嘴角。
……
「噗……」雲辰踉蹌的走路,腳下落下一根根細針,那漫天的針雨下,他終究中招,而且入體三分,傷得不輕。
邊走邊運用力量,身體的黑洞,席捲出細針,落地聲音,接連不斷。
「好強的實力,有仙根虛影,實力就是不同。」同樣是半步化境,可比起熊泰,殘月夜無疑強上太多。
熊泰屬於沒有仙根虛影,只是經歷初步突破,還不曾完全鞏固,激發不出仙根虛影,實力落入下乘。
但殘月夜卻不一樣,她很可能經歷過煉化己身,心脈相通,心經相通,在最後沒跨過奇妙狀態時候,被化境之中的大能,用辦法緩住,往日一番歷練,自然而然,便可輕易突破至化身境。
雲辰這一次,敗的一點都不冤。
不知過多久,雲辰腦袋昏沉,這是失血過多造成,蒼白的臉色,連遇到野獸,與其一戰的資本,都沒有了。現在,可以說是雲辰受傷最為嚴重的一刻。
細針的殺傷力,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它如蝕骨髓,不斷割開血肉和血管,讓鮮血流淌出來。
現在的雲辰,不能自行療傷,他的一些部位,出現問題,無法運用自如。
「雲辰,你怎麼了……」時間,失去了界限,不知走了多久,彩夢發現了雲辰。
長長的血跡,透出了傷勢的嚴峻,不容刻緩。
彩夢不是矯情和猶豫的人,果斷的神色中,她吸起雲辰身上,即將落下的血滴,往另一邊猛地一射,濺開了泥土的黑色。
而後,止住鮮血,急忙拿出必須的止血丹藥與療傷丹藥,讓雲辰服下,緊接著背起沉重的雲辰,朝著未知的方向,飛快離開這地方。
……
略微的調整,服用了一些丹藥,殘月夜的傷勢,很快痊癒,這不是重傷,只是破開皮肉而已。
拉起俘虜,她帶著笑意,步步緊隨鮮血方向,朝著目標走去。
沒過多久,一個急轉彎後,衍射到了遠處,竟然失去了血的源頭。
「好狡猾,竟然在重傷下,還能清醒冷靜,不知是彩夢那小丫頭幫忙,還是自己的功勞,還是留你一命吧。」唯有放棄,才是不浪費時間,殘月夜沒必要為這些傷腦,她的目標,是試一試最強幾人,找出差距,而後在平三宗內突破自我,成就未來之路。
她是有名額的人,至於身後的俘虜,只不過是路上,欲要調戲她的人,毫不知情的俘虜,很是可悲。
多少年,她努力嚮往男子般的體魄,弄出一個喉結,而後不斷超越同輩之人,成就巾幗風範,認識她的人,都把她當做男的看待,這些俘虜,簡直是撞槍口上。
但不得不說殘月夜運氣不錯,這幾人來自今年有名額的家族,一百多個家族,有十多個獲得名額,每一個家族,都會有四至七個名額。這也表示,這一屆中,能進入平三宗的弟子,將到達五六十人,看似很多,實則太少了。
三個宗門,每一個將只有十多人左右,對於成百上千而言,極為稀少。
但這些人,對於內門而言,不用考核,能趕到平三宗,便擁有內門弟子身份,這是大家族的福利。
要知道,一個門派,弟子眾多,可能成為內門弟子,百人之中,也難找出一人,往往常年以來,只有數百人為內門弟子,其餘成千上萬之人,還得在外門待著,無法接觸更深層次的進步。
「看來,得去找一找那可惡的殘戚。」殘月夜沉吟中,做出了打算「名額,得留給自家人吧……」
用著看待將死之人的目光,看了一眼俘虜,而後便拖著他們,走向熟悉氣息所在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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