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般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幾滴水滴掛在上面,滑落眼角透進眼皮里。
輕顫幾下晶瑩的水滴全部落入,一雙璀璨的星眸輕輕張開。入眼的是一片水霧,正在緩緩消散。實則再往她的身體裡鑽。
「影你原來這么小啊。」一個腦袋曾出來,兩個羊角辮可愛無比,不是林彧晨是誰。
「喂,你別打擾主人,主人還在修復呢。」幻兒一把將她拎起來不客氣的拎到一邊。
「影都已經醒了,你讓我看看嘛,好漂亮的。」林彧晨在幻兒手裡不斷掙扎,雙眼淚汪汪的。
「切,主人自然是最好看的,醒了睡了都好看。」幻兒很得意的將她扔到一旁:「啊!主人醒了。」
幻兒立刻轉過身來對上殤影那對繁星閃爍如星空般的眸子。無可避免的愣了下。
旋即喜笑顏開:「主人,你終於醒了。」殤影雙眸星光噴吐帶著許些疑惑。
幻兒還想繼續她的長篇大論,被庇護轉開話題也扔到了一旁。對著殤影瞬間冒出的寒氣庇護立刻不疾不徐的開口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只是說自己是森神留下等殤影的和自己的實力並未提及其他.。倒是幻兒不時地插上兩句。
「我昏迷了?」殤影聽完後非常明顯的的感覺到庇護和幻兒刻意隱瞞了自己昏迷後發生的事。
幻兒和庇護同時語塞對視了一眼,幻兒退到了一旁,庇護臉上露出了幾分難為情。
殤影挑起眉毛:「我不想看戲,聽廢話。」
庇護心裡咯噔一下暗嘆殤影洞察力太過可怕,臉上還是保持不變。
「主人,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庇護故意吞吞吐吐,殤影其實也不打准她是在演戲還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幻兒。」殤影索性再試探一次,幻兒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雖然她好像隱瞞了什麼,但殤影相信她絕對不會騙自己。
幻兒收到庇護的示意也吞吞吐吐沒說出什麼。頂著殤影散發出的那種君臨者般的讓人跪服的氣勢,和似乎能將人心看穿的眼睛,幻兒還要跟庇護一起隱瞞,真心覺得壓力大啊。
殤影眼底的情緒看不清楚星雲繚繞下,殤影眼裡那股透視人心的感覺消散,覆上了層層冰霜。幻兒暗中鬆了口氣,這個反應說明主人已經信了。
「怎麼回事?」殤影試著起身,發現自己的腿腳再次變得十分短小,像是個新生的嬰兒,只是皮膚還是白皙如玉體內沒有那種虛弱感罷了。
「主人,你的身體經過改造而被能量撐大了,這對你今後的修煉十分不利,這裡是森神留下的最後的靈根泉水,將您的身體復原了。」庇護適時的做出解答。
殤影晃悠悠的起身,一縷長發飄到身前接色的長髮殤影身上的銀色衣服倒是沒變:「知道了。」手腳又變得這麼短,幹什麼都很麻煩。殤影知道這是為了自己好也沒有多說什麼。
跳下石頭殤影感覺身體裡的律力和身體強度都沒變,只是唯一的好消息了殤影自我安慰。
「主人。」一個熟悉的聲音怯怯地響起,殤影疑惑的抬頭,巴掌大的夜蘭落和另外八隻魔獸,不敢上前。
殤影頓了頓:「還是叫我媽媽吧。」走過去莫摸了摸夜蘭落的腦袋:「你們也沒錯,沒有父母的照料確實不好受。」殤影從小父母都不在身邊對於夜蘭落等人的表現也發現了些弊端只是沒有揭穿而已。
正如幻兒所想殤影確實夠聰明。九隻魔獸立刻瞪大眼睛看著她生怕自己出現了幻聽。
「我的孩子,太笨不可以,太單純也不可以,你們長大是要跟著我幹大事的。」殤影冰冷的臉上透出一絲暖意,雖然還是面無表情還是能感受到的。九隻魔獸立刻展開了笑顏圍著殤影開心的玩了起來。
再怎麼有傳承記憶,屬於孩童的稚嫩也是不能抹除的。
殤影也不制止,任由他們玩,幻兒嘟嘟小嘴沒有在公然反對被扔到一旁的林彧晨終於跑了回來。
「影,你沒事吧,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林彧晨展開了個可愛的笑顏兩個小酒窩在她的臉上浮了出來。
殤影點點頭:「我沒事了。」對於殤影的少話林彧晨一帶你也不在意,殤影都能為了她不顧性命危險還有什麼可計較的。林彧晨當即決定把殤影引作最好的朋友,殤影在某些事上精明的過分可偏偏在情商這一方面遲鈍異常,也沒有感覺到林彧晨的改變,以至於在今後了解了這個小丫頭後被驚到了。
殤影掃視了下環境這是一個小型瀑布的旁邊,準確的來說就是一個坡度較大的溪流,此時的溪流已經十分清澈了,殤影一眼就看到了在另一塊石頭上的修槿迷寂。
「他怎麼了?」這句話是對幻兒說的,庇護在一旁知道殤影並不相信他,幻兒扯扯她的袖子,庇護只能嘆了一口氣,插言道:「主人,是他救了你,他受了傷正在療傷呢。」
殤影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幻兒那麼相信她說明她的話不假是媽媽留給我的另一件神器嗎。不肯告訴我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麼是因為修槿迷寂為了救我而損耗過大嗎。
不得不說幻兒和庇護的演技還是很好的,殤影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當天發生了什麼。
「恩,你叫什麼。」殤影淡淡的開口聽不出情緒,幻兒趕緊拉拉庇護的袖子示意她主人接受她的說辭了,
庇護微微一笑:「我沒有名字請主人賜名。」庇護和魔塔都是她們的器名,不是器魂名,幻兒的名字是森神起的,雖說是直接人用了森神的名字但也差不多。
殤影收回目光往修槿迷寂的方向走,一邊在心裡琢磨,庇護只在某個遮擋物下被保護起來,氣質又嫻靜像是隨時可以羽化成仙一樣,那就叫安羽好了。
「安羽,可以嗎。」殤影走到石頭旁邊歪過腦袋,庇護本來以為自己操之過急,暗自埋怨不該相信幻兒這個冒失鬼的。
殤影不肯給她命名那就是還不信任她了。誰知殤影又突然起了,一向穩重的她竟然破天荒的愣了下,還是幻兒又扯扯他她袖子,才回過神來。立刻俯首:「安羽謝主人賜名。」
殤影以為是她不喜歡又想了一會她突然蹦出句話來殤影點一下頭就過去了。
就在這一會,修槿迷寂身後一輪金陽越發清晰,眉心處一個墨色的十字架閃爍了起來。殤影對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原本初次見到他就有那種感覺,所以才會耐心的開導了一下,現在這個十字架跟自己好像有什麼聯繫一般,盯著那個十字架摸摸自己的眉心,那個銀色的十字架靜靜地躺在那。
是跟它有聯繫嗎,這好像是子墨和劍蒼留下的,還有那個儲物手鍊,我又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為什麼要給我這麼好的東西。
殤影腦袋裡突然浮現了那個被關在天靈殿的女子,準確的來說自己體內也有著她的孩子的一半血脈她應該也算是自己的母親,她好像認識子墨和劍蒼跟他們的關係也應該是很不錯的,莫非是她給的。魔靈殿跟修羅城又有什麼關係。
甩甩腦袋不去想這些事,修槿迷寂身後的金陽上一柄墨色的長劍橫跨整個金陽。
這柄精緻的長劍跟他眉心的十字架怎麼這麼像,殤影反射性的退後一步,果真一模一樣只是朝下的尖頂被拉長,變博成劍身了罷了。
腦袋裡好像出現了清脆的劍鳴聲,整個世界的聲音瞬間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修槿迷寂和他身後的金陽。殤影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身體裡長了出啦一樣,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上難受也不感覺舒服,只是奇怪。
感覺周身陷入了星空中一樣,很奇怪。這個時候她十分想去握劍。莫名的想去握住自己的劍。自己的劍,我的劍,殤影不自覺的喃喃。
修槿迷寂吐出一口濁氣身後的金陽縮小消失了,殤影才從那種奇怪的感覺中掙脫出來。
殤影連忙後退了好幾步,修槿迷寂也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不再是黑色的而是成了燦金色,如溫暖的陽光一樣。
「你怎麼了?」
「你還好吧?」
兩人同時開口頻率出奇的一致,兩人開口後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場面有些冷。
「主人,他完成了自己的啟靈儀式,所以恢復了本來的樣子,你完成啟靈儀式後也會變回你原來的樣子,現在就是。」安羽走上前試圖緩解一下這個冷場。
殤影恩了聲,沒有再看他:「現在考核時間到了嗎?」安羽已經說了這裡就在王冕戰場內殤影才有這一問。
「主人還有三天時間就結束了,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王冕戰場的王冕本來就是屬於主人你的,從今以後王冕戰場不會再產生王冕了,我也會將這個戰場交給上軒,主人用剩下的時間加冕吧。」安羽手一翻,一頂精美絕倫的王冠每一處都恰大好處,王冕沒有多餘的複雜,頗為小巧又不缺少精美,整個王冕上除了星星一般的碎晶外只有中心的一顆完整的鑽石,這顆鑽石不是鑲嵌上的,懸浮在正中央更添幾分神秘。
殤影見到這個王冕立刻生出一種親切感,好像他本身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似的。
「主人做好準備,加冕要開始了會有些疼,主人要忍住啊。」安羽輕輕一笑幻兒立刻在旁邊攔下了想要上前問候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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