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射進屋內,殤影還在被子裡裹著,將頭冒了出來。陽光在她的臉上歡快的跳起了舞,長長的睫毛留下幾片剪影。
熟睡的殤影臉上才有了幾分孩子的天真。剛升起的太陽並不怎麼刺眼,殤影睫毛動了兩下。
睜開雙眼,幾縷星光溢出,臉上重新布起了層層冰霜。殤影活動了下腦袋伸出兩隻短胳膊伸了下懶腰坐了起來。
打量了下房間殤影有些不滿意的撇撇嘴。
「主人,這裡的東西都是新換的你可以放心使用。」從幻兒那裡得知殤影潔癖嚴重安羽自然有了準備。
殤影臉色稍稍好看了點。距離開學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用來讓各個班主任觀察這批新生分班,這一個月我就先離開上軒去找些隱蔽些的地方培養勢力好了。
殤影將身上的單被解開,疊好,房間裡很整潔東西不多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張床和一個柜子,房間鑰匙放在桌子上。
跳了下來,殤影活動了下身體,這小胳膊小腿幹什麼都十分不方便。先跳到椅子上拿起鑰匙又跳下來。
走到門口抬頭門把手都比自己高,看來現階段練習彈跳力是重點了,跳起來開門後殤影連跳幾下將門鎖上,雖然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殤影不喜歡別人動自己的東西。
將鑰匙扔到空間戒指里正好碰上了剛從房間出來的修槿迷寂:「我出去下,開學之前回來,你幫我告訴老師一下吧。」殤影跟他打了聲招呼就邁著小短腿走到電梯旁跳著摁開又在修槿迷寂的目送下進了電梯。
進了電梯殤影就知道了,這棟宿舍樓共九層自己住在第九層,殤影這回不用跳了伸手摁了一樓的按鈕。
可能是因為還沒開學和太早了的緣故,殤影一路下來並沒有遇到幾個人,遇到了就悄悄避開,上軒宿舍內也是有假期留校的學員的。
幸虧修槿迷寂昨天帶著她遊覽了下上軒,上軒雖然很大,門口並不難找離宿舍樓也不遠,殤影很快就出了上軒。
還是那間房裡月老和鬼老看著殤影離開,「這個丫頭到底吃了什麼的丹藥,怎麼做事這麼神神秘秘的,我們用不用跟著。」月老摸摸鬍子問身邊的鬼老。
「丹輕塵不愧是卡洛斯公認的第一煉丹師,現在外面的情況可不是什麼出遊的好時機啊,」鬼老笑呵呵的回答。
兩人聊得很開心卻並沒有去追殤影。殤影離開不久二老的的房門就響起了敲門聲。
上軒所在地是光焰與外界交接處,光焰三面靠海一面朝陸,這裡應該是最容易渾水摸魚的地方了。殤影勾了勾唇角上軒周圍是一片幽靜的山谷,山谷外就是一片黑市了,身形越發虛幻慢慢消失在空氣中隱匿。
黑市里買東西不僅貴而且十分危險,在黑市買了東西未必就能活著帶出去,所以黑市聚集著一群亡命之徒十分混亂。
一群人圍在一個高台旁邊,高台上一個精瘦的男子揮著鞭子讓一群穿著凌亂宮服的男男女女又年輕的男女也有小孩,跪在地上,大聲吆喝:「奴隸大甩賣,大甩賣,光焰皇室貴族,不管面相還是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貨,瞧瞧這長像,當真銷魂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周圍的人無一不是穿著得體,有穿著現代服飾,也有很多穿著皇朝服飾的,男人居多,色迷迷的眼睛都快黏在在台上的一群女子身上了。很快響起了附和聲。
被迫跪在地上的一眾人全都是傷痕累累,有的也十分不甘。光焰皇室幾個月前還是光焰皇朝的掌權貴族,如今竟淪落到這個地步,看來各大世家的動作都很快啊,一個陰暗的小巷裡空氣扭曲了下,在巷口的乞丐回頭看了看,疑惑的撓撓頭,又轉過頭去看熱鬧了。
奴隸的甩賣進行得很快,很多奴隸被買走後都奮力掙扎了起來,留給他們的除了拳打腳踢外沒有一絲憐憫。
路過的人也是幸災樂禍居多,在黑市遊逛的人能有幾個有同情心的,弱肉強食在光焰五階真靈的人都不超過十人,在光焰算是一方豪強,在卡洛斯卻只是中等左右,面對卡洛斯一群餓狼,奮起抵抗的家族都衰亡迅速。被廢去修為淪為奴隸。
這是殤影用三天時間理出來的思路,越是從前的名門望族現在的下場越慘,當然光焰並不是所有的大世家都被血洗了,一些隱忍不發的家族得以保留,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家族就能迅速成長起來了。
黑市買賣奴隸應該算是最安全的交易了,一個奴隸的價格不過一個晶幣並沒有人回應此去鋌而走險的搶劫。
買到奴隸的人都一臉菊花的在黑市里遊逛。一句句粗俗不堪的詞句從他們嘴裡流出,有的甚至當街就對那些貌美的女奴伸出了狼爪。
「美人,你可真美。」這個男子長相不並不出眾,也並不醜陋,一隻手探進身旁的一名女奴的衣服里淫笑著,那名女奴不斷流出屈辱的淚水,她的修為被廢連自殺都做不到了。只能不斷掙扎著,被拖進了一處陰暗無人的角落裡。
男子身後跟著兩個侍衛和新買來的奴隸,無一不是貌美的女子,吩咐他們在外面守好,動作也大了起來,女子雙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由於掙扎而留下了深紫色的痕跡。
不斷發出的求救聲,就像石落大海,沒有回覆。女子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就在女子幾乎絕望的時候,稚嫩的聲音冷冰冰的響起,空氣一陣扭曲。
一縷黑髮飄出黑髮黑眸的小嬰兒雙眸猶如黑夜星空星芒璀璨:「我該死。」男子的聲音發在喉嚨里目光逐漸呆滯。
嘴巴張張合合發出出一點聲音,殤影聲音很輕又慢悠悠重複一遍:「我該死。」
男子終於發出了聲音:「我該死。」邊說邊召出了神武一條毒蛇,咬在自己的胸口,沒過多久男子嘴角就流出了烏黑的血液,雙眼泛白,倒了下去。
「把這個穿上,繼續哭,我去救其他人。」殤影聲音很輕,取出一件乾淨的衣物剛在女子旁邊,不是女子穿的宮服而是一件現代長裙。
女子大夢初醒還沒有回過神來,呆愣愣的也沒有動作:「快點,你還想被抓回去嗎。」殤影皺起眉毛女子回過身來立刻哭哭啼啼起來,邊哭邊換衣服,在外面守著的人因為天色有些晚只能看的模模糊糊。
「裡面怎麼了,你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一個侍衛有些警惕到。
「有事個屁,打擾了少主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另一個侍衛罵罵咧咧的在一旁看著總是逃跑的奴隸。
「就你膽小,少主出事了才有麻煩呢,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警惕的侍衛並不買帳,走了進去。
殤影挑起眉毛將腳下的男子踢到女子身旁:「做做樣子,想跑就快點。」女子手忙腳亂的接過男子,眼裡委屈的淚水慢慢狠絕。
殤影身形再次消失,那個侍衛走了進來,男子壓在女子身上從背面看並看不出什麼,侍衛也不敢打擾,見沒事,立刻轉過身準備往外走,剛轉過身來就堵上了一對深邃如黑洞般的眼睛:「殺了外面的侍衛。」
這個侍衛由於處於緊張催眠的更快,張張嘴:「殺了外面的侍衛。」召出神武一步步往外走。
「怎麼樣,沒事吧,就你瞎操心。」外面的侍衛見他出來並未多想,還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一柄長槍穿透了他的身軀:「你,你怎,怎麼了。」這個侍衛滿眼不敢置信。
「殺了你。」侍衛兩眼無神又朝他心臟捅了一槍。侍衛帶著滿腹不甘就這麼死了。
「現在自殺。」殤影出現在他的身後,像一隻幽靈般。侍衛舉起長槍毫不猶豫的插進自己的心臟。直挺挺的倒下了。
外面的奴隸們聚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看著殤影,仿佛她是什麼妖魔鬼怪。殤影懶得解釋只是緩緩開口:「進去把衣服換了,不要讓我催眠你們。」
奴隸們都不敢靠近,殤影皺起眉頭,這些人怎麼這麼難伺候。走上前一腳一個踹了進去,這些人修為被廢,對殤影來說並不費力,踹了幾個後奴隸們都學乖了一個個自己走進去了,反正都是女的,殤影也並不認為自己做的不對。
幸虧這裡比較偏僻,不然想要救下她們還要費些周折,殤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你們的速度越快我救的人越多,你們願意墨跡就墨跡。」
這句話說完,黑暗的小巷裡一群女子猶猶豫豫的走了出來,這些人都是皇朝貴族,對於自己的儀容都十分在意,都理了理髮型,怪不得這麼慢。
「把頭髮披下來跟我來。」殤影冷冰冰的吩咐。這群女子都顯然不情願:「要命還是儀容,你們自己選。」殤影耐性本來就不好,看著她們的眼神十分冰冷。
這些女子都懾於殤影剛剛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了三個人目光都有些害怕,都結下了繁瑣的髮飾。殤影抬起頭來看看天色。
「走吧。」
「請問,你要帶我們去哪?」剛剛被帶進去的女子鼓起了勇氣弱弱的開口,殤影十分不耐煩的回答:「洗澡,我有潔癖,你們太髒,不能住在我家。」
殤影去瀚海看過了那裡的幻陣並沒有損害,因該是義父義母他們離開後,玉家的人並沒有在搜索,也是義父義母留給自己的避難所吧。殤影想起這個不耐煩感又消去了一些。
「你們先在我家住著,我去救其他人,你們的壽命也不多了,你們應該很清楚,那個毒藥不僅可以廢去你們的修為那麼簡單,我只收留你們三年,給你們留下子嗣的時間,我不想光焰的血脈在這一輩終結懂了嗎。」
殤影這話說得十分漂亮,配合著她嚴肅的表情和過於小的年紀,十分容易產生信服感,殤影雙眸幾縷星光散出,這群沒有修為的女子在殤影的話語和天瞳的共同作用下,慢慢的將這個念頭在心裡紮根。要留下最後的子嗣。
天瞳之墨,催眠。殤影帶著她們走到了更偏僻無人的地方取出一個傳送陣的陣盤一拍,傳送陣的光亮印在地上,幾名女子全都十分信任的走了上去光芒閃爍原地的陣法隱藏了起來。
殤影用相同的方法做了幾個耐久性傳送陣大約能撐一個月左右,夠用了分別在黑市,山谷的溪水邊,瀚海的家中布置了。
手裡的晶幣嘩嘩嘩的往外流,購置衣物,吃食,幸虧雲穩和丹輕塵南宮絕給殤影留下了不少錢,不然殤影的大計也無法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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