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調養幾日之後,水顏夕設宴隆重地招待了他們。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又過了兩日,鳳傾城便以丹門事務繁忙為由,帶著明月等人返回蜀山仙門。
明月離去之時,水顏夕拉著明月的手依依不捨,恨不得跟著去才好。他深情地對她說道:「小月亮,等著我啊,我一定會來娶你的。」
鳳傾城冷冷地看著他們拉在一起的手,花千度和喬楚涯一臉幸災樂禍,明月則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她囁嚅著道:「誰等你來娶了啊。」
水顏夕御劍飛行跟著他們飛了許久,才依依不捨地返回紫宸宮。
明月回到修仙學院,感覺到自己就像重生了一般,心中頗多感慨。那些在救災中失去了生命的弟子,已經永遠消失在他們的眼前。大家都感受到生命的無常,學院弟子相互之間感情自是增進不少。
明月感覺到自己和鳳傾城之間的關係似乎變得有點微妙起來,但是,
鳳傾城什麼也沒有說,明月自是也無從解釋。其實就算鳳傾城詢問她,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她總不能厚顏無恥地說:「長老大人,是水顏夕主動的。」
水顏夕說過的那些話,她也只是藏在心底。她現在並不討厭水顏夕,內心甚至還有一絲期盼,但是她明白,他們之間橫亘著世上的輿論和威嚴的蜀山仙門,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們之間都是不可能的。
鳳傾城一回到丹門,便負責給蜀山掌門及其他長老門的長老門匯報關於瘟疫救治以及西荒搜尋凶獸朱厭及發現蛇妖的情況,明月則回到修仙學院休整幾日。
鳳傾城將救治瘟疫、追擊凶獸朱厭及發現蛇妖玉錦神君的情況向各長老門的長老及鳳掌門詳細地講述了一遍,當提到凶獸朱厭、上古蛇妖玉錦神君的時候,大家都露出擔憂的神色。
朱厭這種上古才存在的凶獸,突然出現在這世上不知預示著什麼,大家擔心這天下即將發生巨變。
而那蛇妖玉錦神君,又不知道是何方妖魔,從封印中逃跑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鳳掌門嘆息道:「我蜀山仙門自古以來便肩負著衛道降魔的重任,魔族滅亡已久,那朱厭又自稱護法,蛇妖自稱玉錦神君,難道是魔族要捲土重來了麼?」
蔣令山也嘆息道:「天下太平已久,希望不要出現什麼大事才好。」
藥門的江長老卻問道:「城兒,明月那孩子還真是醫學奇才啊,這麼神奇的控疫方法她也能想到,真正不錯,頗合我意,不知我能否收她為內門弟子?」說完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鳳傾城。
鳳傾城淡淡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
江長老惱道:「臭小子,你是先收她做了你的小丹童,但是你遲遲不收她為弟子,又是幾個意思?你再不決定,我可要搶人了啊。」
鳳掌門看了他們一眼,揮了揮手道:「這個問題你們下去再討論。」
於是大家又討論了一下防備魔族的事宜,畢竟上古時期離大家都太過久遠,大家除了知道那個時候有神族、人族、魔族和妖族外,其他什麼也不知道了。
因此大家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好請西冥仙門加強監管,有什麼異常情況趕緊報給蜀山仙門。
明月回到學院,正是黃昏時分,南宮雨柔等人看見她都非常驚喜,大家見她一副疲累的模樣,便讓她去洗個澡。
明月和南宮雨柔先去澡堂,待兩人洗完澡回來,豆如花和墨瑤才趕去澡堂。
明月和南宮雨柔邊聊邊洗衣服,兩人說起救治瘟疫時發生的那些事,聊起凶獸朱厭、西域蛇妖玉錦神君,兩人又想起那些失蹤的蜀山弟子,不勝感慨。
南宮雨柔說道:「明月,你不知道,當時鳳長老聽說你發燒的事,急得整個人臉色都變了。聽說他
當時不顧瘟疫會傳染給他,也要堅持進去照顧你。」
明月心裡一動,急忙問道:「長老大人,他、他進去照顧過我?」
「嗯。」南宮雨柔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他照顧了你一日一夜,才在你醒過來之前回到客棧。你不知道,納蘭眉黛當時都快被氣瘋了,極力勸阻鳳長老過去找你,說怕被你給傳染上瘟疫,但是鳳長老還是堅持過去照顧你。納蘭眉黛罵你是個狐狸精呢。」
明月回想起自己昏迷期間,夢見長老大人喚她的情形,她本來以為那只是做夢,沒想到竟是真的。
明月想起自己寫的絕筆書,不知道是否被鳳傾城看了去?明月心裡頓時七上八下,有點難為情起來。
南宮雨柔說道:「長老大人對你,還真是不錯。你以後可不能再在後面說別人壞話啦。」
明月說道:「我哪有在後面說他壞話呀?」
南宮雨柔壞笑著道:「其實我覺得慕容師兄也不錯啊,上次你麼一起救治瘟疫有沒有培養出一些感情?」
明月搖搖頭道:「我對慕容師兄真的只有同門之情。」
南宮雨柔壞笑道「別人對你可不一定只有同門之情啊。」
此時,墨瑤一個人先回來了,說豆如花還在澡堂洗澡。
如花一向洗澡慢,眾人也不以為意。哪知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豆如花卻哭哭啼啼地推門進來,旁邊陪著隔壁宿舍的一位名叫蕁芳的女弟子。
「如花,你這是怎麼了?跌了一跤麼?」墨瑤問道,明月和南宮雨柔也放下手裡的東西上去詢問。
豆如花搖了搖頭,「哇」地一聲掩面大哭起來。
「到底怎麼了?」明月見豆如花哭得稀里嘩啦,只好轉頭問蕁芳。蕁芳支支吾吾了好大一會兒,才紅著臉講出事情經過。
原來,豆如花入澡堂洗澡的時候,天色已經比較晚了。墨瑤洗得快,她離開澡堂的時候,澡堂里只剩下豆如花和蕁芳兩人。
蜀山修仙學院的澡堂分為左右兩邊,左邊入口是男弟子澡堂,右邊入口是女弟子澡堂。為了區分,學院分別在男弟子澡堂入口和女弟子澡堂入口的牆壁上掛了牌子以示區別。
男弟子澡堂入口的牌子上刻著一個「男」字,還刻著一個男子的頭像;女弟子澡堂入口的牌子上刻著一個「女」字,上面刻著一個女子頭像。
按道理來說,就算不識字,但男女頭像還是很容易辨別哪邊是男澡堂哪邊是女澡堂的,因此一直以來從沒有弟子弄錯過。
男女澡堂內隔開為一個個獨立的格子,每個格子容一人使用。
當日傍晚,豆如花在靠近澡堂入口的一間格子內洗澡,蕁芳在靠近稍內一間格子洗澡,澡堂內熱氣蒸騰,只聽見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豆如花聽見有人進入澡堂,「咿」了一聲,然後聽見對方脫衣服的動靜,最後卻走到她洗澡的格子間入口問道:「我忘帶胰子了,能借用一下你的嗎?」
豆如花在水流下洗澡,水流聲有點大,對方的聲音聽著有點模糊,她想著反正她也洗完了,就隨手拿了胰子轉過身走出格子間入口將胰子遞過去。
「啊!」豆如花和那人一打照面,兩人同時驚叫起來。
那人只看到面前一具白花花的豐滿身體和一張熟悉的胖圓臉,他一下子就驚呆了,滿眼滿腦都是那女子面前的波濤洶湧,他一時回不過神來,頭暈乎乎的,甚至忘記了逃走。
蕁芳聽到驚叫聲從格子裡探出頭來查看,待看清來人之後也驚叫一聲縮了回去。
「牛壯壯!」豆如花見牛壯壯傻呆呆、光溜溜地站在面前盯著她看,下意識地捂住胸部,心中又羞又惱又急,抬起肉乎乎的腳丫子,對著牛壯壯便一腳飛踹過去。
可憐牛壯壯懵懵懂懂中被踹的飛起來,跌落到女弟子澡堂入口處的地面,摔得七暈八素,直到女浴室里傳來豆如花撕心裂肺的嚎哭聲,牛壯壯猛地打了個激靈,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他呆呆地回過頭再次看向女浴室門口男女標識的掛牌,上面顯示出一個「男」字,掛牌上面刻畫著一張男子的頭像。
牛壯壯在心裡咒罵一聲,隨手拽了個浴巾隨便裹住下身,抱著赤裸的上身一路狂奔回男子宿舍,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嘲笑不已。
明月等人聽完蕁芳的話都驚呆了,不由面面相覷。
那牛壯壯向來在學院是出了名的左右不分,他絕對不會故意跑進女浴室,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你們倆進女浴室的時候,有沒有看過門口的牌子?」明月想了想問蕁芳和墨瑤。
蕁芳搖搖頭:「每次進去都是右邊澡堂,下意識就進去了,沒有抬頭看牌子。」
「出來的時候,你們倆看了牌子嗎?」明月問蕁芳和豆如花,蕁芳搖搖頭,豆如花邊啜泣邊搖頭。
那個時候蕁芳只顧安慰豆如花了,哪裡還記得去看掛牌?豆如花更不用說了。
明月安慰了蕁芳幾句,讓她先回自己宿舍,並叮囑她千萬不要聲張,以免在學院造成不好的影響。
送走了蕁芳後,明月、南宮雨柔和墨瑤對視一眼,三人同時說道:「浴室牌子!」
明月請墨瑤好好照看豆如花,她和南宮雨柔一起來到澡堂門口。
此時,澡堂已經過了洗澡時間,門口冷清清的,只有一盞昏暗的燈籠照著澡堂入口處。
明月和南宮雨柔赫然發現,右邊澡堂門口掛著男澡堂的牌子,左邊澡堂門口掛著女澡堂的牌子。
明月和南宮雨柔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這一定是牌子被吹落在地面,然後有人撿起來隨便掛了上去。
「我們倆去找找宿舍管理員吧,這不是小事,萬一處理不好,牛壯壯和豆如花都會有麻煩。」明月仔細分析道。
蜀山仙門向來對學院弟子的品行管理極其嚴格,如果牛壯壯是故意進入女澡堂的,則將面臨著極其嚴格的懲罰,且極有可能被逐出蜀山仙門。
宿舍管理員是一位叫肖秋雨的中年大叔,就住在男女宿舍斜對面一棟獨立房子裡,監管著宿舍衛生、人員、物品分發、澡堂開放等,離澡堂並不遠。
明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略描述了一番,肖秋雨聽了明月的話沉思良久,方才隨明月和南宮雨柔一起來到澡堂門口查看。
男澡堂門口果然掛著女子頭像牌子,女澡堂門口掛著男子頭像牌子。而洗澡的時間又是傍晚,不仔細看很難看清楚。
肖秋雨將牌子重新掛回原處,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肖師兄,您看,這種事情學院會怎麼處理?」牛壯壯一向憨厚老實,又沒什麼家族背景,明月心裡為牛壯壯擔心,不由擔憂地問道。
肖秋雨道:「這種事肯定是要上報刑門的。但是在上報刑門之前,我還需要調查取證。」
肖秋雨看了明月一眼,見她們倆如此熱心,於是耐心地道:「這件事有幾種可能。一、牛壯壯自己將牌子換了。這種可能性也不能排除。二、別人陷害牛壯壯或者豆如花。牛壯壯或者豆如花和別人有什麼糾紛。三、牌子被風吹落在地,有人看也沒看就隨手撿起來掛上去。這三種可能性都不能排除。天色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好好安慰安慰那位女弟子,你們要相信,仙門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明月和南宮雨柔對肖秋雨表達了感謝之後,兩人一路忐忑不安地回到宿舍,不知豆如花情緒如何,牛壯壯將面臨著怎樣的處罰結果。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8s 3.69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