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此刻,一名老者突然出現在那擂台法則陣門之前。
「長老,救我!」那即將被葉銘擊殺的參賽者驚恐欲裂。
「嘩」
老者沒有猶豫,手掌一揮,頓時有驚人的法則爆出,直朝葉銘而去。
葉銘臉色一變,瞬間大挪移立刻開啟,朝著後方閃避而去。
這老者的修為,乃是遠古聖尊第二重巔峰,葉銘沒有變身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敵得過他。
當然,這老者也是救人心切,沒有殺葉銘之心,那道法則攻擊,只是分散葉銘心神,在葉銘躲避之後,大手一揮,立刻將那參賽者從擂台之上揪了出來。
「咻咻咻!」
與此同時,又是數人閃爍而至,皆是這些參賽者背後勢力的強者,除了耶魯明非之外,各自將剩下的七人全部從擂台之上救出。
「混蛋,你們做什麼?!」
尋寶鼠站在廣場中央,見到這一幕,立刻喝道:「老雜碎們,你們還要不要臉皮了?!」
那些強者神色森冷,眼神掃過尋寶鼠,當即就要抓著那參賽者離去。
「站住!」
就在此刻,一聲如滾滾炸雷般的暴喝自天空中傳下,所有人都看向虛空,但見太宗府老者浮現而至,其身旁,還站立著數名中年人,其中,當曰救下葉銘和尋寶鼠的那個中年男子便在其中。
「轟!」
老者大手一揮,當即有無數的法則散落而下。
「砰砰砰!」
接連數聲暴響,方才救人的那七位強者,皆是胸口巨震,鮮血狂噴,直接倒飛了出去。
「你們當我太宗府是什麼地方?!」
老者神色冷厲,目光森寒,完全沒有了之前那般和藹平淡的模樣,冷喝道:「方才已經說好,接受挑戰,生死不論,而今你們想出手就出手,當我太宗府何在?當我賽城,是你家的後花園?!」
聲音滾滾傳出,天空震動,有裂縫炸響,其中一些實力低下者,甚至感覺耳邊轟鳴,腦中嗡嗡震動,有種痛苦的感覺。
他一出手,頓時引得八方震動,那被攻擊的七人根本就不敢開口,捂著胸口,甚至連療傷都不敢。
「你們七個,全部給我回到擂台!」
老者掃視了那七個參賽者一眼,寒聲道:「活命可以,但要憑藉自己的實力離開擂台,到時凌雲自然不會再追殺你們,如若不然,我第一個出手將你們擊斃!」
聞言,這七人身體顫抖,神色驚恐,看著自己的勢力,以及那七位強者,祈求道:「長老們,救救我,我不想死,他是個惡魔,我回到擂台上,根本就沒有活命的機會啊!救救我,救救我啊!」
那七人神色陰沉,卻是不敢開口。
「你們七個……」
那老者掃視了那七位強者一眼,冷哼道:「都給我滾!」
聞言,場中頓時掀起了一陣喧譁,這七人,可都是遠古聖尊第二重的強者,此番參加妖孽之戰,自然不會找實力低下的人帶隊。
莫說是第二重的遠古聖尊,哪怕是第一重,在這五大空域,都是超級強者的存在,他們自可稱霸一方,無人敢惹。
然而,現在這太宗府的老者,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他們滾,這簡直比給他們十個耳光還要難堪。
但是,他們再尷尬,再難堪,也就要硬生生的受著,不但不敢反駁,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否則的話,他們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從妖孽之戰開始至今,太宗府的態度,一直都是不溫不火,這讓諸多的人忽略了他們的威懾力,導致出現了如今這種情況。
「還要我說第二遍?」
老者眼神一寒,這七人身旁的地面頓時崩裂,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黑洞出現,其中一些石塊爆射出去,打在他們臉上,身上,頓時畫出一些血痕。
這七人微微咬牙,相互對視一眼,轉身便朝著城外走去,雖說太宗府老者可能不是真的讓他們滾出賽城,但受了如此屈辱,若還能厚著臉皮在這裡,那他們就不是遠古聖尊了。
「不要……不要!!救救我,救救我!」那七人眼見自己勢力的最強者離去,頓時絕望了,臉色一片慘白,甚至都哭喊起來。
「一群廢物,現在立刻滾回擂台,如若不然,我便替太宗府將你等擊斃!」那老者冷哼一聲,眉頭緊皺,顯然對這些人很是不滿。
之道,首先便是要有大毅力,大魄力,而這幾個傢伙,顯然不具備這兩點,哪怕他們的天賦再強,以後也不會成為強者,太宗府對這種所謂的『天才』,完全是不屑一顧的。
那七人此刻都已經被葉銘給殺破了膽,心膽俱裂,哪怕看上葉銘一眼,都感覺頭皮發麻,怎麼可能再回到擂台上。
「咻!」
其中一人腳步一點地面,直接朝著遠處飛射了出去,欲要逃跑。
「砰!」
然而,他的身體剛剛出現在空中,便是毫無預兆的爆碎了,連靈魂都沒有,什麼也沒有剩下,血液、皮肉,全部化為了粉末,飄散天際。
「還有誰想走?」老者眼神掃過其他六人。
聞言,這六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身體不斷顫抖,其中一個,竟是大小便失禁了,這對修士來說,是絕對的羞恥。
而此刻的擂台之上,葉銘眉頭微蹙,從那七位強者來到擂台到現在,葉銘從未開口,此刻見這六人進退兩難,當即冷哼一聲,從其中一個陣門射出,劍芒揮舞,連殺三人!
至於剩下的三人,更是沒有絲毫的威脅,他們進行死前的反撲,但卻無濟於事,一顆顆頭顱不斷飛起,最終爆出學箭,掉落在地。
「不……不……」
這七人所屬勢力怔怔的望著他們的屍體,許多人都喃喃自語,這是他們勢力當中年青一代最強的天才,也是未來的頂樑柱,而今,卻是就這麼死了。
他們在悲痛的同時,又是對葉銘充滿了無盡的憤恨,一雙雙帶著殺機的眼神落在葉銘身上,若是眼神能殺人,此刻的葉銘,早就已經粉身碎骨。
而其他的人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心裡卻是覺得葉銘太狂妄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完全沒必要再給自己增添這麼多的大敵,要知道,這些傢伙背後所屬的勢力,很多都是超級勢力,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留餘地,完全是給自己斷了後路。
「哈哈,殺的好!」
尋寶鼠站在遠處,顯得非常亢奮,不斷揮舞著拳頭,大笑道:「一群沒用的廢物,之前依仗人多,落井下石,一個個都對葉銘出手,如今見姓命保不住了,又想求饒了?簡直就是妄想!不殺你們,天打五雷轟!」
事實也的確如此,他們之前跟葉銘沒有絲毫仇怨,若是不站出來,若是不到擂台上去,怎會落到如此下場?
而今,擂台之上,只剩下了耶魯明非一人,他一身華麗的衣衫此刻已經是破破爛爛,原本秀氣的長髮更是許多地方被燒焦,披散在身後,活脫脫一副乞丐的樣子,狼狽至極。
他陰沉著臉色,目光盯著葉銘,如同毒蛇。
在方才葉銘擊殺那六人之時,他完全有時間逃出去,那樣的話,太宗府也不會管,只會認為他是憑藉自身實力,逃出去的。
但他是誰?
他是耶魯明非,他是耶魯家族的少主!
此刻上百萬的修士目光都聚集在這裡,蘇羽馨一雙水潤眸子更是絲毫不眨,他怎麼可能逃?怎麼好意思逃?
若是逃了,他還如何向太宗府提親?
「咻!」
葉銘身影閃爍到擂台之上,神色平淡,道:「對你的膽量,我很佩服,但這種膽量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是你的命。」
耶魯明非沉默,此刻的他已經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面前這傢伙的對手,他在思考,思考該怎麼在不丟臉的情況下,逃出擂台。
顯然,這種方法幾乎沒有,就算有,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想出來的,葉銘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唰唰!」
無數的刀芒,如同狂風暴雨般席捲而至,以耶魯明非為中心,方圓近萬米的範圍內,皆是被這刀芒充斥,他無處可逃!
「血祭!」
耶魯明非目光閃爍,最終猛地咬了咬牙,嘴中噴出一口血液。
這血液有些奇異,並不是紅色,還是金色!
「不!!!」
當見到這血液的一瞬間,耶魯家族數十人同時焦急的大吼,這金色血液,才是他們耶魯家族真正的血液,數百萬年來,幾乎沒人擁有耶魯明非這樣純正的血液,只要給耶魯明非時間,憑藉這種血液,耶魯明非定然能夠成為半步至高者,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然而此刻,在生命之危下,耶魯明非不得不施展耶魯家族的禁術,而施展這種禁術的代價,便是消耗一半血液,這也就相當於斷了耶魯明非一半的將來!
若說之前耶魯明非憑藉這種血液,一定可以踏足半步至高者,那在施展了這種禁術之後,根本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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