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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一寧訝然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吃驚這個人竟然會被騙,還是驚訝他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實話。看陳墨白臉上神色有些羞赧,笑著說:「魏國雖是盛產雙銀沙,但都集中在副都邇城附近,桃源鄉這裡都是黃土,你這航線偏得也有點太遠了……」
越說越覺得不大對勁,既然耳東是週遊五國的大商人,怎會連如此常識都不曉得就敢貿然闖入海盜盛行的魏國?
陳墨白覺察到她目光里存了幾分懷疑,坦然笑道:「在下當真是不好意思說出實情,溫姑娘莫要追問下去,讓我保存幾分顏面可好?」
溫一寧見他如此『求饒』,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只能顧左右而言其他。
二人交談過程中,船身猛地晃動了一下,揚起了巨大的船帆,迎著風向,緩緩的啟動出發了。劉瑛的船與來時一樣打頭陣,溫一寧與陳墨白的船則位於他的大船之後。
船隊乍一看與運貨的客船無二,一字擺開,浩浩蕩蕩的出了靈河。
溫一寧原本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對桃源鄉有一分流戀,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即便這裡留給她的大多是不美好的回憶,可再怎麼說也是在這兒生活了幾個月,而且這裡還有對她那麼好的田阿婆。
溫一寧吸了吸鼻子,靈河上吹來的風攪起了她幾分愁緒。
說不上來此刻心裡究竟是哀怨多一些,還是對以後的希冀更多,她轉過頭來問陳墨白:「你能不能帶我,飛黃騰達?」
陳墨白笑著問道:「不知道溫姑娘所謂的飛黃騰達,是什麼意思?」
溫一寧絲毫不猶豫:「自然是號令天下,萬人矚目。」
陳墨白這下當真是吃了一驚。
她黑如葡萄的目光堅毅異常,襯得她整個臉都神采飛揚。
他見慣了各類人在自己面前毛遂自薦,這些人雖是稂莠不齊,卻都是血性男兒,還從未有女子在自己面前這般『撒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溫一寧見他微微有些愣住,莞爾一笑,趴在欄杆上,大方道:「我不喜歡低人一等的感覺,既然出了桃源鄉,自然要好好體驗一番。你做不到也沒關係,只要讓我先跟在你身邊就行,你看起來富可敵國,說不定跟著你能碰上更加有錢有勢的人……」
只有這樣,她才能風光回到桃源鄉,然後讓那群小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陳墨白被她如此直白之語嗆得心裡有些難受,這天下間,她還是第一個敢對自己這麼放肆的人。「承蒙溫姑娘器重,在下心內委實感激。」
溫一寧聽得出他話里有揶揄的意思,笑笑沒有回答。
船隻雖大,行駛速度卻絲毫不輸給小船,不過半晌,船隊已經完全駛出了靈河,進入了浮沱河。
浮沱河乃是魏國最大河流,河道寬闊,分支眾多,而且終年不凍,一年四季來來往往的船隻如同過江之鯽,既養活了他們自己,也餵肥了魏國。
前方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個海上關卡,關卡上人頭攢動,周遭卻沒有聚集多少船隻。陳墨白心覺有詐,眉頭微微皺起,恰在這時,船猛地一頓,似乎是撞上了河底之物。
溫一寧措手不及,險些翻身掉入水中,陳墨白攬住他的腰,道:「小心。」
溫一寧雖然自現代而來,卻從未跟男人有過這般親密接觸,感覺到他的氣息近在咫尺,臉有些泛紅,推開他說道:「我站得穩著呢!」
船身又一個激烈的抖動,溫一寧險些摔倒在地。
陳墨白伸出手,不容置疑的將她拽到門邊,笑顏道:「我船艙中有與我往來的各個有權有勢之人名單,不如你去看看,哪個能入了你的眼,待上了岸,我便直接將你送去他那裡,如何?」
溫一寧原本還怒意滿滿的瞪著他,等他說完這句話,心裡猛然有些觸動:「我,我,我方才是玩笑話……」
陳墨白聞言一笑:「無礙,等你想好了,便直接說與我聽,如何?」
他這一笑簡直像極了師父,溫一寧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手忙腳亂的嘭關上了門。
陳墨白隔著艙門還說了幾句話,溫一寧此刻緊張得心砰砰亂跳,自然是沒有聽不清他究竟說了句什麼。溫一寧越想越是不痛快,哀嚎了一聲:「我可真是跟師父犯沖!」
剛穿越到這裡的時候,他偶爾還會想念那個腹黑又可怕、專門愛打小報告還一臉人畜無害的師父,某一次機緣他突然間想起來,父親是要讓師父入贅到溫家,自己要逃跑才會偶然間穿越的……
本來她還有些慶幸自己擺脫了師父的魔掌,沒想到幾個月後又碰見了一個跟他這麼像的人……
陳墨白落下門栓後擺了擺手,便有士兵湊上來:「公子,船吃水太深,撞到了河裡的檑木,此刻已經開始在準備卸下沙子,好減輕船體自重。」
陳墨白點頭:「秋汛時節,撞上檑木亦是無可厚非,你們也不用過於慌張。」
「是。公子,事務官大人方才打了旗語,滿舵前進。」
陳墨白還未來得及回答,便見到他們四周猛然間已經被大大小小的船團團圍住,這些船船頭都插著一桿色彩明亮的旗子。
旗子底色為紅色,上繡黑烈焰,一見便知道這是魏國內赫赫有名的海盜團,赤子。
赤子隊內多是小船,行動便利又來去無蹤,憑藉這一手在滹沱河上大發橫財。陳墨白聽過他們的威名,卻從未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盯上的一天。
為首的盜賊滿面虬髯,聲若洪鐘:「趕路的,我見你們船行走緩慢,可是被水底檑木傷到了?我這幾個兄弟都是識水性補船的好手,不如我們去替大人你瞧瞧是哪裡出了毛病,可好?」
陳墨白知曉他們以此作為吸引人上鉤的砝碼,若是答應了,只怕他們面上說是修船,其實是將船底鑿一個更大的窟窿。待船漏水越發嚴重,船上的人也是性命堪憂之際,為了活命,自然是會答應他們勒索錢財的要求。
而後是死是活,就是看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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