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蘭嬰君跟在羿心雨身後,暗中保護她,而外面倒是稀奇地沒了危險,直至來到千彎河處。
靈丹秘境本沒有山川河流的名稱,卻是一些比較顯著的,為煉丹師起了名字,如合氣山,再如千彎河。
千彎河是一條彎彎大河,綿延上千里,而且這彎彎繞繞,形成了圓圈之狀,望之頗為奇異。
這裡常年輕霧瀰漫,河裡誕生出一個個靈材,曾有許多靈丹飛舞河面,已為煉丹師們捕捉一空。
現在的它,更是霧氣重重,便是嬰君也無法目光穿透濃濃霧氣,不知的人還以為它本來就如此。
羿心雨矗立邊緣處,暗暗奇怪為什麼沒有動靜,難道……千道已是亡去?
想至此,她心急起來,就欲入內一探。
身後突現嬌影,一把抓住她,說道:「別進去,這很可能是一座詭譎大陣,內里兇險萬端……」
羿心雨回首,看著凡蘭嬰君,竟是不奇怪,她聰明絕頂,早有感覺身後有人尾隨。
「可是,他應該比我早到不少日子,卻這裡沒了動靜,是不是……」
凡蘭嬰君蹙眉,說道:「他是神奇之人,氣運絕不會差……我想若他亡去,靈丹秘境裡必然更加瘋狂,卻一路沒了危險氣息,或許兇險都聚在此處。心雨,聽我的,我們在外暗暗觀察,或許會窺出端倪……」
羿心雨想了想,點頭,說道:「我還是信他的大氣運和大能力,再……觀察一下看看吧!」
兩女隱匿邊緣,發現了奇怪之處,這外圍竟似隱伏不少煉丹師,或許許多是大膽來此探一探。
三日後,這大陣中傳出一道笑聲:「塵寰嬰君,這勞什子丹經大陣,也不過如此,想憑它困我,只會讓你失望。」
塵寰嬰君沒出聲,羿心雨驚喜,白千道還活著。
而在陣中某處,白千道盤坐河面上,霧氣在他的身周縹緲,對面竟然盤坐著塵寰嬰君。
此時,他又壓低聲音,說道:「塵寰嬰君,那三元老丹王至今未來,你的計策也不行啊!」
塵寰嬰君深深皺眉,目內有更深層懼色,說道:「按理說,不該如此,我已通報與他,他不該至今不現身啊!」
白千道搖頭,說道:「你還是低估了他,成了精的老丹王,可不是那些只擁有簡單意識的靈丹,矇昧無知。」
「我暗中布下丹經大陣,就是為了滅他,這才四處喊話,讓你前來助我,你也確然情深義重來此……若被他看出蹊蹺,花時間破了大陣,我等必死無疑啊!」
白千道尋思一下,說道:「你在召喚我前來,我就感覺你有圖謀,我有此念頭,那老丹王如此精怪,或許也有……」
突地,他的面色一變,問道:「你建此陣,真的沒有感知到靈丹意念?」
塵寰嬰君惶恐著,卻堅定點頭,說道:「沒有,我清空了這裡的所有靈丹,一直感知四周,沒可能被發覺。」
白千道面色沉凝,說道:「你告訴我,丹經大陣如何建成?」
塵寰嬰君遲疑著道:「丹經大陣是由三精八脈所建,凝聚丹氣之海而成,平常需要我取出所煉靈丹之氣匯聚成海,那老丹王能影響到靈丹,這次我沒敢做,而是持續不斷地收攏這裡的丹氣……」
白千道倏指一處,問道:「也會丹氣如粉嗎?」
那處,一小塊方地,丹氣本是霧狀,現在呈現了粉狀。
塵寰嬰君望過去,大驚失色,說道:「怎麼會如此?」
白千道站起身,搖頭嘆道:「塵寰嬰君,你與他斗,是你敗了,我若沒猜錯,丹經大陣已是完全為改變,陣勢的引導是滅絕。」
塵寰嬰君更是面色大變,止不住地身軀顫抖,說道:「沒可能……沒可能……」
一道陰戾聲音傳來:「愚蠢的人類,你便是滅再多靈丹,也會有靈丹憑丹氣傳出去。在你布下此陣時,我就已知曉,順勢利導,改造丹經大陣為滅絕,我欲滅絕這裡的所有人類……」
隨著話語聲,三元老丹王現身,身軀巍峨,猶如一座大山矗立,丹鳳眼睜成圓月,放射出濃凜光芒。
塵寰嬰君被嚇的癱軟與地,雖有反抗之心,奈何力弱如蟻,勢不隨己。
他這人陰毒威嚴,卻心不健壯,總想著耍陰的,不然也不會對白千道兩次妥協,若是別的兇狠之人,那是咆哮著要屠絕大宇宙煉丹師,不會與你虛與委蛇。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弱點,陰狠之人難以雄勢,膽量就缺乏了那麼一些。
三元老丹王凶戾地道:「白千道,你要明白,他布下此陣,也有乘你我鬥起來,為他獲利之意,現在你給我殺了他,我就讓你死個痛快。」
白千道向塵寰嬰君看去,淡聲道:「我自然明白,只是我心中更加明白,若我們不再聚心反抗,全部要死在這裡。塵寰嬰君,別再耍你那陰毒之心,站起身,攜手合力吧!」
三元老丹王暴吼:「爾等敢?」
塵寰嬰君看向目有鼓勵之色的白千道,再望一眼凶霸的三元老丹王,被激起了勇性,他已沒法再妥協,死也要死的體面些,不再這般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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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厲吼:「大衍空面的煉丹師聽著,這老賊要滅絕我等人類,生死存亡之際,戰吧!」
白千道點頭,也是狂吼:「大宇宙的煉丹師聽著,現在是最後時刻,不是老賊滅,就是我們亡,戰吧!」
陣外本是沉寂一片,人人心惶,突地羿心雨的聲音響起:「丹類凶狂,逼著我們死戰,便不要再畏懼,戰。」
白千道聽的一愣,嘆一聲,心雨,我想保護你,但你還是來了。
亦玉嬰君聲音響起:「戰。」
天文嬰君聲音響起:「戰。」
風雲宗的旋沃嬰君聲音響起:「戰。」
蘇逸嬰君和修傑嬰君對視一眼,俱是洶湧戰志,狂吼:「戰。」
更多煉丹師的戰聲響起,匯成洪流巨浪,氣勢滔天。
三元老丹王面色陰沉之極,倏地厲吼:「可笑人類,憑什麼而戰?看我來滅絕你等……」
話聲一落,周遭無數凶丹從地底深處破土而出,兇悍攻擊人類煉丹師。
三元老丹王手一拂,丹經大陣就為他所控,無數丹氣狂涌,竟是帶動了更遠方的丹氣,綿延而起,形成一柄柄丹劍,如雨狂戮而下。
白千道暴吼:「就在此時。」
丹經大陣的陣眼處,竟是冒出一個人形,披頭散髮,眼窩深陷,恍無人形,正是溫天磊。
溫天磊狀若瘋癲之態,手舞足蹈,施出力量,無數星辰密布空中,疾墜無數星光,向著丹經大陣射來。
有他的引導,星芒俱是墜射入陣眼中,轟然巨爆,丹經大陣由此層層塌陷,丹氣混亂無章,無數丹劍也是爆滅。
「可惡人類……」三元老丹王怒極暴吼,三元力量形成三叉戟,狂戮白千道和塵寰嬰君。
這一下巨力,讓塵寰嬰君身軀被戮出一個血洞,拋飛。
白千道也是無法抗及,只好喚出怪神。
哇呀呀地怪神一出現,倒是抗住三元老丹王奮力一擊,卻是神影虛弱許多,六般兵器齊使,欲奉獻最後一分力量。
「啊……白千道,我受不了邪力侵體,快快殺我,讓我解脫吧!」
溫天磊是用盡了全力,沒有任何保留,再也無法對抗邪侵之力,痛苦至極,臉已經扭曲的不成形態。
其實,溫天磊就在千彎河底深處對抗邪力入侵,塵寰嬰君與三元老丹王所為,俱是為他知曉。
白千道來此,敏感同類人的氣息,早已發現已是深入地底的他,與他建立了聯繫,達成了默契。
此時,白千道望過去,眼中多出一絲悲哀之色,莫名心起,他並不想真的滅殺最後一個同類人。
兔死狐悲。
本是同類人,卻自相殘殺,難道真的逃不脫殘酷的宿命嗎?
溫天磊的神智似乎已快泯沒,露出乞憐之色,說道:「快殺我,他要占據我的身軀,我不想變成一個再也沒有意識的怪獸……」
「我一生任俠仗義,奈何天命讓我遇這怪獸,為此泯滅了僅有的良知。如此絕命,是我所願,也是我最後的期望,殺我吧!」
白千道眼見溫天磊如此說時,神色漸漸迷濛,心知他是真的撐不住了,而這怪獸占據人軀,或許是新的凶敵,這又是新的巨大兇險。
他不再遲疑,一掌擊去,溫天磊的身軀爆滅,一聲悽慘暴吼傳遍天地,震懾人心,一股凶力消散於無形。
三元老丹王也被震懾,稍稍慢一下,就被怪神砸了一身,身軀外露的丹芒消斂不少。
怪神也是即將消逝,怪聲道:「那子竟然被邪惡神獸一絲殘念占據,有意思……」
此時,白千道的身軀為貫入洪濤巨浪般能量,瞬時通懂冰凍千丈、星辰幻力和挪移大千神級技能。
溫天磊已是修至巔峰道人,灌輸的能量巨大,讓他短時間就又邁進一階,直逼銘真境巔峰境界。
他一直在元罡入脈,也不知銘刻多少道義在血脈中,真元之氣也早已誕出,凝聚成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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