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她很平靜
顧幽離輕笑,「你是妖族嗎?」
敖青猶豫了一下,道,「算是吧。」
他如今已經化龍,根本不屬於六族之內,但是一想到母親的期盼,就覺得暫時還是以妖族的身份遊走九重天為好。
「那你們妖族有一個千年第一妖你知道嗎?」顧幽離抬頭,冷冽的目光多了些許光芒。
敖青聽得一怔,說道,「當然知道了!」
「你給我仔細講講他。」顧幽離席地而坐,風輕雲淡的說道,「他與我關係匪淺,我找他有事情。」
敖青更蒙了
顧玄?
妖聖顧玄和她有關係?
一個是一千年前便已經名動九重天的人物,一個是從下三天一步一步走上來的無名小卒,至今為止,敖青能在兩人身上找的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姓顧!
敖青目光一閃,大叫一聲,「不是吧!」
他表情有些奇怪,顧幽離皺眉,道,「你想到什麼了?」
「妖聖大人有女兒了?」敖青顫抖的說道,一雙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顧幽離:「」
踏馬哪來的智障!
「吱吱吱」卡卡也昂著頭翻了個白眼,背轉過身,鄙夷的切了一口。
敖青咽了咽口水,一時間也忘記要回去的事情,他坐在顧幽離身側,小聲問道,「那你告訴我,你與聖人什麼關係啊?」
顧幽離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想知道?」
敖青點頭,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搓手動作,笑的賤兮兮的,「顧玄大人是妖族的傳奇,任誰都想沾點關係,現在的妖族王上,白澤,就是他當年隨意救下來的一個小妖怪,你看看,現在什麼地位,妖王宮的統領!」
見顧幽離若有所思的看著不遠處,他接著說道,「還有十萬大山裡的那個副院長,當年也不過是顧玄大人舊居里的一隻老鼠精,現在多了不起,掌握著妖族年輕一代的所有自由大權,連七大妖王都不得不看他幾分臉色。」
「你繼續說。」顧幽離目光一閃,精緻的面容依舊面無表情。
「還有,你知道人族修行界有個獨孤世家嗎,之前也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後來在某次奪寶的時候,他們門派有個小姑娘聽說入了顧玄大人的眼,我們的妖聖大人隨手一揮,就將幾萬修行者隔絕在外,隨意將寶物送上,那小姑娘當時就嚇蒙了。」敖青笑著說道,「你知道現在這小姑娘是誰嗎?」
「誰?」
「獨孤青青」
「那是誰?」
「」
敖青忽然有些不想說話了,他差點忘記這就是九重天的一小白,消息知道的很少,人都沒認全,怎麼可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總之,和顧玄大人沾親帶故的人,如今都成了很了不得人物,你若是與他有什麼關係,肯定也很厲害!」
敖青篤定說道。
顧幽離輕輕一笑,轉頭看向敖青,道,「我是他親妹妹。」
燕驚歌猛地坐起身,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他看著隨意坐在石頭上的那個美貌女子,瞳孔之內掠過幾道光芒,隨即悄無聲息的斂去,俊美的面容之上多了幾分笑意。「顧玄的妹妹嗎?」
他低聲呢喃著,隨即站起身,在手中掐了一個法訣。
空間之內光芒一閃,披著戰甲的麒麟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血腥味飄散在四周,燕驚歌看著麒麟身上的鮮血,皺了皺眉,嫌棄說道,「說了,打架的時候記得給自己畫個結界,髒不髒?」
麒麟碩大的眼睛不由翻了個白眼,身影一動,化作一個年輕人。
「王召我何事?」麒麟俯首說道。
他正在戰場上酣暢淋漓的戰鬥呢,正想砍人的時候就被召集到這了
燕驚歌負手,說道,「我問你,當初和顧玄下完棋之後,他有沒有說要去哪裡?」
麒麟皺眉,「顧玄?」
燕驚歌一笑,「就是那個臭棋簍子,獨闖魔界然後輸了一乾二淨的聖人。」
麒麟嘴角一抽,記了起來。
「顧聖不曾說過他要去哪裡。」麒麟想了一會,認真回道。
燕驚歌緩緩坐下身,看著巫族之地坐著的顧幽離,嘴角笑意若影若現,他是不是應該更改一下計劃了?
「那,顧玄輸給我的東西,可還都在?」
「在」麒麟說道
「給我」燕驚歌伸手,說道,「我記得上面有一紙婚書。」
麒麟低頭,立即找了起來。
巫族之地。
敖青聽完顧幽離的話之後,不由放聲大笑,最後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指著顧幽離說道,「你開什麼玩笑呢!」
且先不說兩人的年齡在這,就是顧玄大人那麼大的名聲,家底早就讓其他人查了一乾二淨,他怎麼沒聽說過顧玄大人有什么妹妹,不對,好像是有一個。
他抬頭,看向顧幽離的面容,輕聲道,「你和容思思是什麼關係?」
顧幽離隨手在手上玩著法訣,時而光芒大漲時而暗沉至極,她的面容也晦暗不明,那明眸卻是一直鎮定至極。
「容思思?」她低聲說道,「為什麼一說顧玄,都要說容思思,她是誰?」
敖青湊近說道,「和你一樣,她也說她是顧玄的妹妹。」
「吱吱!」
這下顧幽離沒反應過來,卡卡倒是憤怒了,揮舞著爪子就開始撓敖青。
「哎哎哎,你打我做什麼?」
傻白甜深知顧幽離此時的心情,看著一下子讓主人情緒一落千丈的敖青,也按捺不住火爆脾氣,跳到了敖青的肩膀上就開始咬他!
「住嘴」顧幽離側首,看了卡卡一眼,輕聲道,「你讓他說完。」
傻白甜嗚咽了一聲,喪氣的回到了她的肩膀。
敖青也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他狐疑的看了卡卡一眼,轉而對上了顧幽離那雙深不可測的瞳孔,咽了咽口水,道,「你先別急,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你等我說完?」
顧幽離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極為鎮靜,精緻無暇的面容愈發美麗,只見她微微頷首,雙手交疊在膝,輕聲道,「說吧,一字不漏的說完,我聽著。」
敖青忽然覺得有點冷。
他想起娘親的一句話了,「有時候啊,這女人越平靜,底下就越是波濤洶湧,這時候寧願沉默也不要試著在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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