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幽離自然不會懼怕。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老人每走一步,身側的河水便流緩了許多,四周的一切仿似都變慢了許多。
這竟然是隱約掌握了幾分時間法則的老人!
顧幽離目光帶著幾分審視,手中的虛空之箭慢慢抬起。
十強法則她研究了許久,目前就只會燕驚歌教給她的空間移動。
但是她心底一直有一個期待,希望能領悟屬於自己的強**則之力。
這老人目前應該只是稍微接觸到邊緣,還沒有真正掌握。
顧幽離手中的箭凝實,刷的一聲便射了過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箭始終離那老人的眉心不遠處,他緩緩抬手,將眉心的箭打落。
旋即繼續往前走來。
顧幽離嘴角卻多了幾分笑意。
那老人看見她的笑意,臉色微變,下意識低頭看向地上,一道長箭竟然穿破了凝固的時間,從他腳心穿透,射至膝蓋!
砰的一聲
老人倒地,目光震驚的看向顧幽離。
他記得,明明就已經將箭打落在地了,怎麼又會從腳底冒出。
「不巧,我的空間法則領悟的比你的深徹一些。」
早在出箭前,她便已經布置了三層重疊空間,無論老人從哪個地方將箭擋住,都會從另外一個空間直射而來,沒有半分死角!
垂暮老人跪在地上,他身上的鮮血已經沒有多少了,留下了小小的一灘血,嘴角多了幾分自嘲。
沒想到,他還是低估這小姑娘。
他自認這一聲天賦卓絕,竟在生命最後期限領悟了幾分這至高無上的法則之意,多了幾分狂傲,下手也沒有細細思慮。
卻沒想到這世間強者如雲,有人便用其他規則將他打敗。
他本就氣息微弱,如今動用了法則之力,還被重傷在地,自然已經去了大半口氣,他目光散淡著看著這長河上下廝殺的場景,眼底多了幾分釋然。
「命,都是命啊!」
老人大笑三聲,最終無聲倒地。
聞煦怔愣的看著這一幕,順手收起了靈蛇爐,上前無聲的對顧幽離拜了一拜。
他真的沒想到她會幫他到這地步。
有了顧幽離鎮守聞煦的船,自然無人敢在冒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河水上方的船隻已經零零散散的剩下一百來只。
場上的氣氛有些淒涼。
所有人灰頭土臉的站在棺材旁邊隨波逐流。
他們彼此對視著,情緒少的可憐。
紀非歡在橋上方看了一眼顧幽離。
眼底多了幾分無奈。
這人怎麼這麼愛管閒事。
那姓聞的祖宗跟她有半毛錢關係,這麼賣力。
當然,他並不知道其中有徐之夜的幾分功勞。
他為生死道主,自然還要啟動第三關。
這第三部,是最難的一關。
拼的不是子輩的護持,而是在棺材中的老人自己的運氣。
「第三關,進入這圈內,上生死階。」聞煦看著眼前虛幻圓圈,那白玉台階異常的光滑顯眼,他心底也多了幾分忐忑。
「太師傅,如今就靠你自己了。」
他跪在棺材旁邊,小聲說道,「煦兒為你祈福。」
棺材裡面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半分聲響。
聞煦有些疑惑,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顧幽離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目光一動,看著這棺材上的氣息,竟然發現生氣已經被消磨乾淨了,唯余剩下的只有濃厚的死氣。
這不對!
生死,生死,生死兩相迴轉,絕對不可能只剩下死氣。
他根本去不了白玉階。
顧幽離看著聞煦,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她已經幫到底了。
這老人若是沒有再續萬年的命也沒有辦法。
零零散散的船隻聚集在了一起,上面的棺材同時升起,一個接著一個的進入了這圓圈之內,等到全部進入完畢,這圓圈便消失無蹤,白玉階也完全消散在眾人眼底。
顧幽離回身,走到橋上,看著紀非歡說道,「怎麼知道誰才是最後一個上了這白玉階的人?」
紀非歡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聲道,「等生死極光再次顯現,白玉階上就只剩下了一具棺材,自然知曉是誰。」
「那其他的呢?」
「自然是陪葬。」紀非歡緩緩說道,「不過他們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在陪葬期間,他們還可以活上個千年。不是嗎?」
顧幽離皺眉,「那這千萬年以來,陪葬的人都在哪裡?」
紀非歡輕笑,「那可不能告訴你。」
顧幽離笑了一聲,「兩族都合併了,你口口聲聲說尊我為王,怎麼現如今還什麼都瞞著我?」
紀非歡眼底多了幾分無奈,他看向四周,悄悄湊近說道,「回去和你說,那也是個好地方,有空帶你去見識一下。和這些老不死的打打交道。」
兩人細細低語。
沒過一會,長河上下,一黑一白兩道氣息同時出現,圍城了一個太極模樣圖案。
「出來了!」
「到底是誰擁有了永生不滅的機會!」
「是誰?」
「千萬要保佑我家老祖宗!」
眾人心都要跳在嗓子眼了,目光死死的看著那圓圈。
聞煦雙目之間滿是緊張,他握著手中的摺扇,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會是太師傅嗎?
白玉階一點點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一道一道接著往上,最後停在了一處白色台階之上。
那上面確實有一個棺材。
只是通身紅色。
兩邊還各自寫著一個福字。
看起來很普通很普通。
卻在瞬間寒了所有人的心!
砰的一聲
聞煦跌倒在地,雙目無聲,「失敗了。」
那棺材並不是太師傅的。
太師傅沒了。
他做錯了。
是他做錯了。
若是沒有帶著太師傅來這裡,他還可以靠著天才地寶撐個五六十年
現在太師傅已經沒了,他沒有登上那階層高處,現在想必已經粉身碎骨了。
聞煦頹廢的跪在地上,額頭挨著地,心下滿是酸楚與悔意。
他嗚咽出聲,眼中多了幾分淚光。
整個長河上下,並不止他一人是這般模樣,一開始參加的人數不勝數,走到最後卻只有一人成功,這其中心酸,不足為外人道也。
一股悲肅的氣息瀰漫著整個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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