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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名修真者,傾沐難以理解那些如古修界般陳舊的思想,老人的執著令她費解。
面對傾沐的質疑與不解,老人並未動怒,仿佛能洞悉其心思,態度依舊平和如初。
「生於浮世,死於浮世,終歸也要為浮世所累。孩子,你或許不懂,維繫一個修真大家族的繁榮與安寧,總需有人做出犧牲。」
老人輕嘆,為自己斟滿一杯靈茶。
傾沐欲言又止,望著老人滄桑的面龐,那些責備之詞便梗在喉中。他亦是這陳規的囚徒,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訂立規則之人。
「好孩子,無論將來路家如何變遷,笙禾與路家的恩怨已深似海,你務必守護好笙禾,與他並肩承擔一切。」老人目光懇切,語氣中的誠摯讓傾沐心中一震。
「我會的。」傾沐同樣真誠回應,她能感受到老人的託付出自肺腑,「無論結局如何,我都會伴他左右,生死相隨。」
老人和顏悅色地笑了,為傾沐添上一杯靈茶:「他們即將抵達,飲了此茶,便隨他們去吧。」
傾沐抿唇,默然飲盡那杯靈茶。
茶盞剛離唇,門扉便被粗暴推開,一位神色陰沉的老者步入,身後簇擁著一群隨從,路正龍冷笑著站在老者之後,目光鎖定傾沐。
老者惡狠狠地瞪視傾沐,手中緊握一根黑得發亮的鞭子,透出不祥的氣息。
他猛然向傾沐撲來,揮鞭欲抽,傾沐正待反擊,卻聞身旁老人悠悠言道:「育朗,你曾答應過,在我居所內不動手。」
鞭影將至傾沐身前,因老人一語,路老太爺不甘心地收手,不滿地瞪向兄長:「為何要袒護她?」
老人又取一盞,斟上新茶:「上次你說我泡的茶太苦,試試今日的。」
「為何幫她!」路老太爺情緒激動,不滿地盯著兄長,仿佛面對背叛,眼神中滿是困惑與鬱結。
老人慈愛地望著路老太爺:「育朗,勿需如此大聲,兄長頭痛。」
「那我飲茶便是。」路老太爺如孩童賭氣,不情願地坐到老人身旁,端起茶盞一飲而盡,期待地望向兄長,似在等候讚許。
「育朗很乖。」老人滿足了他的願望,輕撫路老太爺的頭頂以示誇獎,後者臉上綻放出愉悅的笑容。
「帶她離開吧。」老人瞥了傾沐一眼,笑容溫暖,「她尚且年幼,莫讓她受苦。」
路老太爺看了看傾沐,雖不情願,但兄長之命不敢違抗,無奈點頭:「知曉了。」
「送她去西苑。」路老太爺不耐煩地揮手,欲速速打發傾沐,以免她奪走兄長對自己的寵溺。
傾沐被禮貌地請走,臨行前回望老人,只見他對自己微微一笑,隨後便低頭安撫醋意大發的弟弟。
「秦小姐,我真是小覷了你,竟能得大伯庇護。」路正龍立於門外,冷笑道,眼中滿是不甘。大伯既已發話,路老太爺自然不會為難傾沐,這讓路正龍頗為不悅,他早已盤算好如何折磨傾沐。
傾沐冷冷盯著路正龍:「你得意不了多久,總有一日,你會付出應有代價!」
路正龍對她的威脅嗤之以鼻,笑得愈發張狂:「我等著,就怕你沒那個機會。」
他將傾沐推進房內,吩咐鎖上門,道:「看緊她,直至老太爺壽宴前,不得給她飲水或食物,除非她肯跪地求饒,我倒要看看她能撐幾日?」
傾沐冷笑,對他的威脅不屑一顧。
室內有備好的床榻,她身心俱疲,決定先休憩一番。
醒來時,夜幕已深。傾沐步入盥洗室,擰開水龍頭,清澈的水流潺潺而出,顯然路正龍疏忽了,未斷水源。
只要有水,她便無性命之憂。正當傾沐欲飲用時,突聞一聲警告:「勿飲!」
傾沐一驚,抬眸望向窗外,梁云云立於其上。
「喝了會腹痛,別喝。」梁云云蹙眉道。
傾沐漠然收回視線:「與你無關。」
梁云云神色黯淡:「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實屬無奈。」
她嘆了口氣,從窗外遞進一個小包,傾沐看了一眼,並未接手。
「這裡有水和食物,足夠兩天,兩天後我再送。傾沐,你若還想見路笙禾,就別糟蹋自己。」梁云云解釋道。
「不必。」傾沐轉身欲走,卻被梁云云喚住:「即便你恨我,何苦拿自己身體開玩笑?想想路笙禾,他正瘋狂尋你,甚至不顧一切硬闖路家,險些被抓。若還想再見他,就好好保重。」
一提「路笙禾」,傾沐立刻緊張起來:「他怎樣了?可有危險?」
梁云云嘆息:「聽說受了些傷,但無生命之虞。」
傾沐仍放心不下:「他怎如此魯莽?」
梁云云望著她,同樣嘆氣:「你若想活生生再見他,就別拿自己身體冒險。」
傾沐猶豫片刻,接過梁云云手中的包裹,心中仍有疑惑:「你為何幫我?」
她對梁云云的信任有限,畢竟正是梁云云將她推入這火坑。
梁云云看出她的疑慮,愧疚而無奈地道:「昨晚你向我求助,我既驚訝又想救你,但孫宇就在車後,我只能聽命於他。對不起,我只能盡力補償你。」
「你為何要聽他的?」傾沐不解。
梁云云又是一嘆:「非我願聽,而是不得不服從路正龍。我全家性命皆在他掌握之中,我兒已逝,我還有一女,不能冒險。」
傾沐驚訝:「你兒子是遭人毒手?」
梁云云未答,只深深望了傾沐一眼,那眼神已說明一切。
「是路正龍所為?」傾沐追問。
「別問了。」梁云云似有忌諱,不願多談,只催促傾沐:「藏好這些東西,別被人發現。兩天後我再來。」
「謝了。」傾沐乾澀地道,望著梁云云痛苦的眼神,她心有不忍:「你兒枉死,你為何不替他報仇?」
梁云云眉頭緊鎖,淚光閃爍:「我也想,但我不能。我女兒還小,僅一歲,尚不會行走,我不能棄她不顧。怪只怪我兒姓孫吧。」
言罷,梁云云淚水決堤,未及告別便匆匆離去。
傾沐隔窗望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五味雜陳。
梁云云善惡難辨,但她無疑是個無奈的母親。
打開包裹,內有兩瓶靈液,一袋乾糧,足以支撐兩日。
傾沐雖不完全信任梁云云,也不知食物是否安全,但她饑渴難耐,橫豎是死,不如先解燃眉之急。
飽餐之後,傾沐拍拍肚子,躺回床上,凝視窗外,心中愁緒萬千。
她最擔憂的並非自己的生死,而是路笙禾。梁云云說他受傷,不知情況如何?
思緒飄至胡胖子,為助她逃脫,他連全屍都未留下。胡胖子如此怕痛,擋在門前時該有多恐懼。
淚珠滑落,沾濕枕頭。傾沐拭去淚水,再次望向窗外,眼神堅定。
她誓要讓路正龍血債血償,為胡胖子報仇雪恨。
接下來兩日,傾沐被囚禁於此,門窗皆被法陣加固。直到第三日,梁云云再度偷送食物,她未與外界有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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