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初羽愣了很久,一時間竟說不出什麼話來。
這眼前的事…
實在太令她匪夷所思了!
難道這年頭,主食都趕不上綠草,吃草才是王道?
安陽稍稍緩過氣,尷尬說道:「這是最後一天了,過了明天就不用再吃了…」
「呃…所以呢?」莊初羽費解。
「哎呀,這就是流漱丹的副作用啦,只是安陽一開始也不知副作用是甚,所以時隔兩時辰就會出現剛剛那種情況,每每甚是難受,之後試了許多藥方才知道只有吃…」
「撲…」
莊初羽笑了,看著安陽的模樣,她仿佛可以想像自暴狂是何等憋屈!
而她三姐莊清憐呢…
告別了安陽,莊初羽獨自走在了莊府的路上。
不知是不是夜色過黑,還是視線的錯覺,只當在她經過流雲湖時,仿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第二日,寒風冷凜,呼嘯作響,既是赤陽當空,也絲毫不見一絲溫暖。
今日是三王爺回返府中之日,莊宰相自當攜各夫人們出府迎送,當然,這裡面也少不了夫人含淚揮別的戲劇!
因為三王爺回府的原因,晨間練琴一事自然被擱了下來,而莊初羽,當然是美美的睡到午間才醒。
「小姐,你猜今天早間小雅在洗衣房內看到誰啦!」
「誰。」
小雅笑嘻嘻的看著自家漫不經心的小姐,說道:「小雅看見了這幾天服侍大小姐的季兒姐姐!」
「哦?這有何關係。」
莊初羽故作困惑,她知道,既然小雅說了,那聽不聽就由不得她了。
因為在小雅開口的那一瞬間,你即使不聽,她總有辦法讓你聽進去!
「小姐你是不知道,小雅可是聽季兒姐姐說老爺要把四小姐下嫁給八王爺。」
「所以呢?」
「哪有什麼所以呀,這三個月來小雅真是受夠了小梅擺著主子臉,作福作威的樣子,還有各院的姐姐走到哪,處處都得受她的的氣,如果這次小梅也陪嫁過去,那小雅和各院的姐姐自然開心。」
莊初羽拉過被褥,起身笑道:「小雅可曾想過如果莊婉彤真嫁給那八王爺,那爹爹先前為她所定下的婚姻可怎辦?悔婚嗎?那朝室中人會怎想,百姓們又會怎想,堂堂一國宰相竟不守信用嗎?」
「啊,沒這麼嚴重吧…」小雅張著嘴,一時語塞!
「也沒那麼嚴重,即使爹爹同意把莊婉彤嫁過去,那位八王爺願不願意娶還是一回事,還未成形的事就別定論了,趕緊準備午膳吧。」
叫走了小雅,莊初羽搖頭一笑,無奈於這小雅而憂心…
午膳過後,莊初羽以練琴的名義在阿鳴的注視下,進了文居閣。
閣內,穆遼並不在內,莊初羽掃視一眼後目光最終停在一幾香案上。
在那幾香案上面,正放著一張白紙黑字,她隨手拿起,微微一笑!
皇宮內
莊侯端穿著一身紫色直裰朝服,獨自一人背著雙手走在出宮的道上。
在宮外,停著一輛家從等候著他的軟轎,他目端前方,心裡七上八下!
就在他剛一腳跨出宮門,暮時,一道令他心中一沉的尖銳聲音響起!
「宰相大人稍等,皇太后有請…」
莊侯端微怒的轉身望向皇太后身邊的紅人晉公公,儘管心底很是不樂意,卻還是化作嘆息淡淡說道:「帶路吧。」
該來的還是無法避免…
晉公公恭恭敬敬的把莊侯端領到御花園處,稍作停頓道:「還請宰相大人稍等片刻,待奴才向皇太后稟報一聲。」
「嗯。」莊侯端至鼻音輕哼道!
片刻後,只聽裡頭響起皇太后輕微的聲音,緊接著就見晉公公走了出來。
「宰相大人,請…」
一走進御花園,莊侯端就見遠處石案坐著頭飾鳳冠,一身皇袍,中旬之婦。
他心生預感,連忙趕過去道:「臣拜見皇太后,皇上,皇后!」
「莊宰相何需多禮,都是一家人了,無需拜不拜見,快起身吧。」
皇上楚宗一身成穩之尊,話間卻透著幾分淡淡笑意,只是觀之他凜凜生威的雙眸,又令人把話聯想不到一處!
「皇上折煞臣了。」
莊侯端聽出皇上話中意,心下一驚!
難道事已成定局了?
只聽皇上又道:「何來折煞之說,莊宰相為天月朝所貢獻的精力和政謀朕可乃一一看在眼裡,要說朝中最盡心盡職的人,那必非莊宰相莫屬!
就說晨間,朕還聽楚天說愛卿這幾日為了南方旱災一事,寧冷落下剛回府的兩位丫頭,而夜中持燈出謀策劃採取措施,朕初聽聞心中甚是動容,如今聞愛卿折煞一說,朕心中倒殘有愧疚啊!」
皇上便是皇上,愧疚兩字一出口,與生俱來的龍威之氣湧向四周,如同一塊大石壓下胸前,觀一旁臉色憋紅的晉公公便知皇上的言下之意。
難道皇上應該為此而愧疚!
「皇上說的極是,今早欣芳那孩子進宮來向臣妾請安之時,那孩子還向臣妾抱怨了莊宰相幾句呢。」
坐於一旁身著金絲鸞鳥鳳朝,雍容沉靜,舉止端莊的皇后淺笑附和。
可皇后這雙語關一出,雖緩解的御花園內的氣氛,卻肯定了皇上的話語!
莊侯端心下自知要說重點了,已無法挽回,只得心中一認,微低頭道:「為皇上效職乃臣之本份,臣榮幸至極!」
「罷了,快起身吧,朝上跟朕謙虛過禮就算了,朝下無需如此!」
站在皇太后身旁的晉公公聽聞漲紅的臉不禁一松,心中偷笑,皇上這話可謂真是令莊宰相左右為難啊!
畢竟皇上說是那樣說,可作為臣子的哪敢逾越這禮儀啊,不知道的大臣見到還以為莊宰相可與皇上等平起平坐呢,何況此時的皇太后和皇后還在此。
若是像皇上一進御花園就坐在皇太后身邊,隨意品茶談歡,那皇家的規矩和顏面還何存啊!
至此,莊侯端自然是字面應答,「是,皇上。」
這時,一直默不做聲品茶的皇太后抬了眼莊侯端,緩緩說道:
「欣芳那丫頭倒是討哀家歡喜,早聽聞皇后說琴棋書畫全精通必出莊宰相之眾女,當時哀家還以為皇后大誇言辭,然而前陣子在皇后一宮聽欣芳那丫頭所彈奏一曲,卻是果然百聽不如一聞!
只是欣芳那丫頭府上離宮過遠,哀家也不想那丫頭天天跋涉,而哀家又一直操心著那小子的婚事,奈何卻沒尋有門當對戶,所以哀家這幾天心情也越是浮躁,想聽欣芳彈奏一曲靜靜心,卻又無心從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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