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除了內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並無其他的大礙。看來救他們的人,醫術相當不錯,自己的傷勢那般嚴重,不過短短几日的時間,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獨孤鳴認真思考了一番後,隨即將眼神移到了北蒼月的身上。九皇子在自己昏迷之前,明明神智還是不清楚的,怎麼一醒來,她就正常了呢。
以前的她,連話都不會說,哪會這般清楚的喊他。獨孤鳴若有所思的望著面前的小身影,突然覺得她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不一樣?!沒錯,眼前的娃娃的確是九皇子,可是身上的氣勢不一樣了。怎麼說呢,除了神智似乎正常了之外,她整個人的氣質突然也變得有些不可捉摸起來。即使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靜靜的坐在那裡。
「九殿下,你記得我是誰,那你還記得以前發生的事嗎?」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獨孤鳴半是高興半是疑惑的問到。
眼前的娃娃是九皇子沒錯,這天下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長成這樣,即使是易容,都不可能辦得到。可是她突然間就恢復了神智,這不能不讓他感到好奇。
當然,九皇子若真能恢復神智,那自然是一件好事。可六年來一直都渾渾噩噩,不管服下什麼藥都不管用的她,突然好過來,這怎能不讓他感到奇怪。
聽見獨孤鳴開口,北蒼月總算是鬆了口氣。其實她也有許多問題想問,但是考慮到本體中了天葵花之毒,本身應該是痴傻的,所以她也不方便立刻就開口。雖然她已經想好了怎麼說,但是別人不動,她肯定不會先開口的。
身為傭兵之王,她早已經習慣了掌握主動,即使是在被動的情況下,也要創造條件,化被動為主動。
前世的她,不但實力強大,謀略更是驚人,出門歷練不過三年時間,便成為了二十一世紀傭兵界之王,所執行的任務,無論大小,皆是百分之百圓滿完成。正因為如此,『幽冥之王』的稱號從此響徹全球,成為各大勢力既眼紅又膽顫的存在。
北蒼月知道獨孤鳴想問什麼,他好奇的眼神並沒有瞞過她的眼睛,想來他應該是在疑惑自己怎麼突然就恢復了神智吧。也難怪,身中天葵花之毒,一直都痴傻的人兒突然正常了,任誰都會覺得驚訝。
「我認識鳴叔,我記得你救過我。不過以前的事,我都不知道。」北蒼月沉思了片刻,搖搖頭道。
「我記得有人救了我們,那人還說我中了天葵花的毒,不過他給我服下了一枚藥丸,說是能減緩毒素髮作,讓我多活幾年。」微頓片刻,北蒼月抬起眼睛,直直的望著面前的男人說到。
北蒼月眼神清澈,她並沒有隱瞞被救的事情,反而主動的將之說了出來。她知道身中天葵花的人猛然恢復神智,任誰都會覺得奇怪,故而毫不猶豫的將之前的事說了出來。
果然,聽到她提起天葵花之毒,獨孤鳴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震驚的神情。縱使他早已知道九殿下應該是身中劇毒,但是他並不清楚她中的究竟是何毒。
「原來竟是天葵花之毒!難怪連許太醫和怪醫章都查不出來。」獨孤鳴一臉驚愕的喃喃到。
天葵花可是傳說中至陰至毒的邪花,生長在極陰之地,百年才能孕育出一朵,雲天國境內根本就不存在。整個風雲大陸上,唯有螟蛉國北部人跡罕至的陰山山脈深處才有,很多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沒想到九殿下所中的,竟是這種毒!看來宮裡的那位背後果然有能人相助,竟連這種毒都能弄到手。
獨孤鳴的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天葵花乃是天下至陰至邪的花,他也是當初在遊歷螟蛉國時,偶爾聽江湖人說起過。據說由這種花製成的毒,很是難解,當世唯有神醫谷和天機谷可解。
天機谷乃是風雲大陸上最為神秘的勢力,歷代谷主皆有著通天撼地的能力,只是天機谷一向隱世,沒人知道它到底坐落在何方,要想找他們解毒,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不過還好,神醫谷並沒有那麼神秘。
「九殿下,救了我們的人可有說自己的身份?」沉思了片刻後,獨孤鳴開口問到。
能夠看出九殿下是中了天葵花的毒,並且還能緩解毒素髮作,讓九殿下恢復神智,這等手段,絕非一般人,看來救了他們的人身份定然不簡單。
北蒼月搖了搖頭,她當時昏昏沉沉的,根本就睜不開眼睛。只知道應該有三個人,而且其中一個人的聲音讓她記憶深刻。
獨孤鳴見她搖頭,立刻站起身來。
「不行,九殿下,我們得立刻回去。那人既然能看出你中的是什麼毒,說不定就能夠幫你解毒。」獨孤鳴一臉激動的說到。
原本他是打算秘密帶著九殿下去神醫谷的,可是一路以來遭遇連番追殺,看來這個消息已經泄露出去了。去神醫谷的路極不安全,如果有其他人能夠幫九殿下解毒,那就太好了。
北蒼月見他滿臉激動,沉聲說道:「他已經離開了。」
「什麼?離開了?!」聽見北蒼月的話,獨孤鳴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沉思了片刻,他再次不甘心的問到:「那對方長什麼樣,多大年紀?」
知道了對方的長相年紀,他就可以去打聽打聽了。這個人既然能夠緩解天葵花的毒,那極有可能知道這毒該如何解除。如果找到了這個人,再請他幫九皇子解毒,豈不是更好。
聽見獨孤鳴的追問,北倉月再次搖了搖頭。「對方戴著面具,看不見他的長相。」
北蒼月撒了個小謊,她並沒有告訴獨孤鳴,她根本就沒看到人,而是說對方帶著面具,看不見長相。她有自己的考慮,想的東西自然不一樣。
獨孤鳴聽到她的回答,不由得再次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如果找不到那個人,那他們就只有去神醫谷了。
北蒼月見他一臉失望的表情,並沒有開口安慰。沉思了片刻後,她才好奇的問到:「鳴叔,我身上為什麼會中天葵花的毒?戴面具的人說過,這種毒是很邪惡的。還有,我的爹娘呢,他們為什麼沒有陪在我身邊?」
北蒼月昂起腦袋,一臉好奇的看著獨孤鳴。她對自己這具身體的身份,還有這裡的一切都感到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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