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百里漓塵詢問,北蒼月心知他是在打聽自己的來歷,微微沉思後,開口說到:「月隱在山中長大,平日裡與師父相依為命,如今師父去世,我才離開那裡,出來見見世面。」
她這三年以來,的確是與沐青海在一起,所以並不算說謊,只是之前的經歷被她隱去了。關於玄天國九皇子的身份,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羽翼未豐之前,她不會讓別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聽到北蒼月的解釋,玄焱總算知道她的烤肉技術為何那麼好了,跟師父兩人在山中相依為命,平日裡定是以打獵為主,學會烤肉也是很正常的。難怪他的人竟查不出她的來歷,原來竟是如此。
百里漓塵聽到她的回答後,微微一愣,接著再次開口道:「原來如此!不知月隱弟弟的師父是何名諱,能有這樣的徒弟,相信尊師定不是無名之輩。」
北蒼月見他竟問起了這個,雙眸微閃,頓時沉聲答道:「也許是。師父睿智不凡,只是很可惜,直到死時,他也沒告訴我自己的名諱,以至於他的墓碑上連個名字都沒有。」話音一落,北蒼月的情緒頓時變得低落起來,面上甚至露出了沉痛之色。
北蒼月的表情很真實,任誰都看不出破綻。別怪她說謊,實在是沐青海的身份太過特殊,她並不清楚眼前兩個人的身份,所以不能輕易暴露出來。
見她這樣,玄焱當即就打消了所有的疑惑,頓時對她萬分同情起來。原來小月月的身世竟是如此,相依為命的師父去世了,所以她才離開了山里麼。也就是說,她現在是獨自一人,舉目無親了。若是這樣——
「小月月,別傷心,若是你師父泉下有知,定不會希望你難過的。他沒有告訴你他的名諱,也許是有自己的打算,你也不用太介意。
既然現在出了山,天大地大,不如好好遊歷一番,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正好哥哥我現在也正四處遊歷,等參加完奇珍閣的拍賣會後,我們便結伴同行吧。」玄焱心中一動,一邊開口安慰,一邊想到了這個好主意。
玄焱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一時間臉上充滿了期待之色。
北蒼月見玄焱如此熱心,拍賣會結束之後還要與她同行,頓時微微一愣。雖說這小子對她還不錯,但是她也沒打算一直跟他同行。玄焱的身份絕不簡單,自己還有許多事要做,有他在,定有不便。
不過此時也不是拒絕他的時候,想了想,北蒼月故作遲疑的說到:「可是我還想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聽說風都城十分熱鬧,比九國都城還要繁華,不好好玩上一番,怎能就此離開。「
北蒼月的確不想這麼快離開,衝著這沁雪居內的靈泉,她也沒打算拍賣會結束之後就走。她可是打定主意了,不在這裡待上半個月一個月的,她決計不會離開。
聽見北蒼月的話,玄焱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他點了點頭道:「不錯,風都城的確有不輸於九國都城的繁華,既然小月月想好好的玩,那哥哥我就在此奉陪吧。等小月月玩得盡興了,我們再一起走。「
見玄焱竟然答應要留下來陪自己,北蒼月沉思了片刻後,點了點頭,沒再開口。而玄焱見她點頭,頓時露出了歡喜的神情。
聽到兩人的對話,一直坐在旁邊的百里漓塵並未出聲。他深深的看了北蒼月一眼後,淡淡的說到:「既然月隱弟弟對風都城有興趣,那就留下來好好看看。若有任何需要,找玄焱和擎伯都可以。」
北蒼月見他頗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對方並未完全打消對她的疑慮。這個人的心思極為通透,雖然看起來飄然若仙,似乎不沾半點凡塵,但內心比許多人都要深沉得多。
他絕不是個好忽悠的人,不過縱然如此,北蒼月也不打算開口解釋什麼,反正該說的她都說了,不該說的,怎麼地她也不會說。
唇邊勾起一抹微笑,北蒼月歡快的說到:「如此就多謝了!」
反正達到留下的目的就行,至於其他的,她根本不必擔心。這個世上除了她自己開口,否則沒人能查得出她的身份。誰也不可能將她跟玄天國那容顏醜陋、資質愚鈍又身中天葵花之毒的九皇子聯繫在一起。就算他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也不可能查出什麼。想到這裡,北蒼月的心情越發歡快了。
百里漓塵見她笑得異常歡快,那張略顯平凡的面容上,一雙黑眸流光溢彩,亮如星辰,頓時微微失起神來。此刻的他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看見的那張臉,若是那張臉,再配上這雙黑眸,不知道該是怎樣的勾人心魂。
百里漓塵的失神,並沒有逃過北蒼月的眼睛。北蒼月眨了眨眼,不知道他為何失神,頓時挑了挑眉。
見她挑眉,百里漓塵終於回過神來。一回過神,他就蹙起了眉頭。他沒想到自己竟然看一個小女孩的眼睛看呆了,這麼多年來,他的心境還從未受到過這般的影響。不過是個小女孩而已,竟然令他失神了。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這一刻,百里漓塵的心裡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
面對小女孩突然變得有些疑惑的眼神,百里漓塵連忙斂起眼中的情緒,淡淡的說到:「不必客氣。」
話音一落,他抬眼朝玄焱說到:「這幾****就好好陪著月隱弟弟,有什麼事可來紫竹苑找我。」
玄焱正在低頭吃著點心,並沒有看見兩人之間的異動。聽到百里漓塵對他說話,連忙抬起頭來,重重的點了一下。
「師兄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小月月的,不會有問題。」他大咧咧的保證到。
「如此甚好。」
百里漓塵放下茶杯,慢慢站起身來。「你們慢用,我還有事,先行一步。」話音一落,他抬步就朝門外走去。
玄焱見他離開,沒說什麼,又低下頭去吃東西。而北蒼月蹙眉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他走的有些倉促。盤中的點心他幾乎沒動,只飲了幾口茶,有什麼事不能等吃完點心再處理麼,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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