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上的五官,無一處不精緻,無一處不完美。尤其是那雙鳳眸,卷翹的睫毛在火光之下拉開長長的影子,睫毛之下,一雙黑眸勾人心魄。
望著眼前的這雙黑眸,玄焱突然感到一陣口乾舌燥,心臟止不住的開始狂跳起來。
「小月月——你怎麼變了樣——」玄焱結結巴巴的說到。
記得六年之前,小月月的長相好像沒有這般惹眼吧,怎麼六年過去,竟有了如此大的變化。如果不是對她有一定的了解,玄焱簡直要以為這是另一個人了。
看見玄焱一副呆愣的模樣,北蒼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想起以前在他面前時,是易了容的。
「玄焱,我以前——易過容。」北蒼月定定的望著他,開口說到。
什麼?易容!聽見北蒼月的話,玄焱再次愣住了。她竟然是易容的,而他一直都沒有發現!玄焱愣愣的望著她,心情頓時有些複雜起來。
北蒼月見他沉默不語,以為他是在怪責自己隱藏了真面目,畢竟兩個人已經成了朋友,面對朋友,這種事是不應該隱瞞的。
「拍賣會結束後,我原本是想告訴你的,不料一直沒有等到你回來。」她開口解釋到。
沒錯,之前她養傷期間,的確是打算不再對他隱瞞的,只是一直沒等到他回來。也不知道他那個時候在忙什麼,後來竟一直都沒有出現。
聽到北蒼月的解釋,玄焱頓時回過神來,想起那時候的事,他頓時蹙起了眉頭。
「小月月,那時我家裡有急事,不得不趕過去處理。可是你怎麼不等等我,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遊歷天下的麼,你去哪了也不告訴我,害我找了你很久。」玄焱有些哀怨的說到。
聽見玄焱的話,北蒼月頓時也蹙起了眉頭。「你不知道我去哪了麼?」
她記得自己明明叮囑過那男人,如果玄焱回來,讓他以後有空便去碧水城找自己的呀,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師兄曾提過你去了碧水城,可我去了碧水城後,並沒有找到你。後來想你應該是離開了那裡,又去其他地方找,但都沒有找到。」玄焱再次哀怨的說到。
沒找到?她一直住在城主府內,有時候雖然會出去,但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那裡,他怎麼會找不到呢。要知道,那男人可都找過她幾次了,對那裡熟得很,作為他的師弟,他怎麼會不知道?
「我就住在城主府,你若是沒看到我,大可以讓人留話呀。」北蒼月疑惑的說到。
「什麼?城主府?!」玄焱一聽,頓時愣住了。
見他呆愣的樣子,北蒼月挑眉說到:「怎麼,你不知道麼?」
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又沒有人告訴他。玄焱愣愣的想到。
「你怎麼會住在城主府呢?」玄焱呆愣了片刻,疑惑的問到。
北蒼月見他竟真的不知道,隨即將當初發生的事跟他解釋了一番。玄焱一聽竟然還有這種事,再次愣住了。
「真沒想到赤雲宗的人竟然會跟那小子聯起手來對付你,真是可惡!好在他們自作自受,自己挖坑埋自己。」玄焱回過神來後,先是一陣憤怒,接著又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旁邊的尉遲恭一聽,也露出了感慨之色。真沒想到連赤雲宗的金河,都敗在了她的手上。
北蒼月並沒有對他們提起自己對那幾人下毒的事,這種事太過隱秘,能不說就不說為好。
「可是師兄沒有跟我說你住在城主府呀。」玄焱反應過來後,疑惑的開口說到。
沒說?
北蒼月聞言,頓時挑了挑眉。難怪他去了碧水城找不到自己,原來竟不知道自己的住處。碧水城雖說不算太大,但也有幾十萬人,要想在這麼多人中找到自己,的確不容易。更何況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城主府內修煉,極少露面,就更找不到她了。
只是那傢伙怎麼沒跟他說呢,玄焱不是他的師弟麼?北蒼月疑惑的想到。難道是因為——他不想讓他見到她?
想起之前自己受傷時,那傢伙曾阻止玄焱過來看她,她便覺得很有可能。可是她跟玄焱已經是朋友了,為什麼還不想讓他見到自己呢?北蒼月覺得有些奇怪。
「或許是他忘了吧。」沉思了片刻,北蒼月淡淡的說到。
雖然不知道那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不想讓他們倆人之間發生什麼誤會,北蒼月如此解釋到。
玄焱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嘆了口氣。「師兄那麼忙,忘了說也很正常。」他幽幽的說到。
悲催的玄焱同學,完全沒有懷疑到對方的用心,還在為他想著藉口。
造化弄人,沒想到兩人直到六年之後,才得以重逢。今日若不是自己的烤魚被毀,他心中不滿,想好好教訓教訓對方,想必兩人又會錯過。一想到剛才的一幕,玄焱頓時有種這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了的感覺。
兩人正在敘話間,尉遲恭拿著兩串處理好的魚走了過來。他將其中的一串遞給了玄焱,將另一串遞給北蒼月時,瞥見她的面容,頓時也跟著愣住了。
深深的凝視了北蒼月一眼,他瞭然的說到:「月公子,這才是您真實的樣貌吧。難怪覺得以前的那張臉,似乎跟您有些不匹配。」
沒錯,尉遲恭以前還覺得有些奇怪。那般優秀的孩子,面容似乎太過普通了一點。雖說不一定每個高手的長相都應該多麼的出眾,但是擁有那般尊貴之勢的人,總覺得不應該長得那麼普通才對。
可是對方的面容太過自然,壓根看不出一點異樣,所以他雖然覺得不應該,但也沒有證據證明什麼。不過不得不說,尉遲恭的感覺還真是敏銳。
尉遲恭的話音一落,玄焱和北蒼月兩人都微微一愣。北蒼月看了對方一眼,笑眯眯的說到:「還是尉遲有眼光。」
玄焱見她開口讚揚尉遲恭,頓時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他有什麼眼光,要是真知道,怎麼不早說。他就是個馬後炮。」玄焱嘟囔著說到。
尉遲恭聽見這話,唇角頓時微抽了幾下。他什麼時候是馬後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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